“爲什麼我娘不能生男孩?”
“這個你不必知道太多,總而言之,你孃親並不希望你去救她,你如今聲名大噪,就算離開了玄冥學院,也一樣會成爲所有人追捧的存在,不必再在學院這般危險之地。”
“危險?所以,我孃親會被囚禁在這裏真的就是因爲玄冥學院裏頭有人特意爲之的?”
白瑾皺着眉,審視的看着芮少寧,看來,這個芮少寧真的知道很多很多!
若是能夠弄清楚這其中的事情,那對於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是,你放心,你孃親不會有生命之危,反而若是你被擒獲,對於她而言,纔將會是最危險的事情。”
芮少寧說完這句話後,便是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向了櫃子邊上,取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白瑾。
“這個令牌可以讓你安全的離開玄冥學院,你快些走,再等些時日,他們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白瑾接過芮少寧的令牌,看着那令牌上頭的蓮花模樣蹙眉,然後將那令牌給推回了芮少寧的手裏,搖頭道:
“我是不會走的,我孃親在這裏,我必須要救她,還有姜天下和紫馨,你既然說有人會來取我性命,那若是我走了他們查到了姜天下和紫馨,難保不會牽連,你若是真想要幫我幫我孃親,就應該幫我一起救孃親出來。”
說實在的,越接觸芮少寧,白瑾就越覺得有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了她,根本無法掙脫。
這麼大的一個學院,爲什麼偏偏要對她娘過不去?而且,又是什麼人要來?那些人是爲了她而來的?
但正是因爲前路未知,前方的敵人也未知,她才更加不能離開!
哪裏有兩方對戰卻並不知道敵方是誰的道理呢?
“你怎麼這麼固執?”
“我娘生的,我有什麼辦法?”
“你必須走!就算你不走我也會將你綁走!”
“那你就綁啊,反正我爬也會爬回來的。”
“若是你不走,被他們發現,在你與你孃親之間,他們必定會選擇你,而拋棄你孃親!到時候你孃親的性命……”
芮少寧激動之下,直接是用力的拍碎了二人之間的桌子,木屑落了一地,頃刻間,二人的爭執消失,寂靜無聲。
白瑾看着芮少寧少有失態的模樣,蹙眉疑惑的問道:“我孃的性命?”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了,芮少寧抿了抿脣,又重新坐了下來,沉默不語。
半晌,芮少寧才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我不走反而會害了我娘性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以你如今的修爲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好處,出去吧,你讓我再想想。”
可以看得出芮少寧確實很累,白瑾終究是把想要問的問題又吞了回去,緩緩的退了出去。
芮少寧望着白瑾離開的方向,嘆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晚晴啊,你的女兒跟你一樣固執,就跟當年的你一樣,不顧勸阻,纔會……”
芮少寧抿
了抿脣,停頓了一下,繼而道:“不管怎麼樣,我定會護你無憂。”
白瑾離開了芮少寧的房間後,整個人都有些懵。
本來是來問姜天下和紫馨的下落的,卻沒想到芮少寧倒是沒有半點隱藏的告訴了她。
可,按照芮少寧的意思是,還有一個極爲龐大的神祕勢力正在尋找自己的下落,並且,若是被那些人找到自己後,她的孃親也將失去了利用價值,從而失了性命?
若真的如此,她該如何纔好?
而可以想象那些人的修爲將會是一種如何逆天的程度,否則,以芮少寧對她孃的心,不可能看着她娘被囚禁的而毫無作爲。
芮少寧沉默了這麼多年而沒有動作,這隻能證明,他是有心而無力。
要知道,芮少寧的修爲可已經比她高深得不知凡幾,連芮少寧都無法對付的存在,她怕是更無法觸及的。
想及此,白瑾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許多。
等白瑾回到房間的時候,宋玉竹早已經在裏頭等待了。
白瑾剛剛進門,就只見到宋玉竹正端坐在桌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聽起來十分有節奏卻又莫名的讓人感到了一絲煩躁。
“你倒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客人啊。”白瑾見狀,翻了個白眼,然後坐在了宋玉竹的對面,並直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飲下,就好像是能夠將心底的鬱悶壓住一般。
見到白瑾回來,宋玉竹倒是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本以爲你在閉關,結果來卻發現沒了你的蹤跡,我還擔心你是否與姜天下他們一樣被擄走了。”
“我倒是想,可惜也沒人敢啊。”白瑾揶揄着,然後頓了頓,方纔試探的問道:“我說玉竹兄弟啊,你可知道聖殿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雖然芮少寧一直沒有明說,可是白瑾還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那神祕勢力應該就與聖殿有關,或者說,就是聖殿。
可是對於聖殿她的瞭解太少太片面,若是她想要救出孃親,十成十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她當然不怕麻煩,只是想要更清楚的瞭解一下這個麻煩的大小。
“聖殿麼?那是一個不是凡人膽敢褻瀆的存在。”宋玉竹喃喃說完,突然又像是反應過來了,連忙拉住了白瑾的手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想要與聖殿爲敵?”
常人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宋玉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白瑾,這個女人可從來都是敢想敢做的主。
但是這個猜測還是讓宋玉竹嚇了一跳,對於上國的人來說,與聖殿敵對無疑是以卵擊石。
白瑾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芮少寧的話告訴給宋玉竹,畢竟在這個玄冥學院裏,也沒幾個人可以信任的了。
而宋玉竹的頭腦一向都是厲害的,也許他會有什麼好辦法救出便宜孃親的同時,還可以保全他們所有人的安危。
然而,宋玉竹在聽到過幾天將會有神祕勢力降臨玄冥學院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了下來。
他猛地站了起來,再次拽住了白瑾的手腕,拉着就想要往外走。
“你這是做什麼啊?發什麼瘋啊?”白瑾鬱悶的掙扎着,無奈的瞪着宋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