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有些驚詫的愣了愣,面上卻沒有任何改變,她不能夠讓丘長老他們發現她的異樣!

    與此同時,白瑾也開始在體內探索這股氣息的來源,卻意外發現這竟然是一直潛藏在她體內的時間法則!

    當初她使用過時間倒流後,還因此反噬昏迷了一段時間,這讓她對這個時間法則一直處於一種忌憚的情況中,所以一直不敢再動用。

    可是此時,因爲她所受到的傷害,竟使得這個時間法則自主的出來護主了!

    此時那時間之力的效用還在繼續,那時間法則就好像是將她所處的一小片地方的時間給更改了,所以她的耳畔竟再沒了那個讓人難以承受的聲音。

    白瑾心中喜不自勝,可是面上卻依舊保持着痛苦的模樣。

    她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若是再不趁此機會趕緊逃,怕是一羣人都得玩完!

    這麼想着,白瑾心中立刻下定了決心。

    只見她瞬間將所有的玄晶捏在了手中,隨即傾盡了全力,使用出了須彌之光以及時間倒流!

    須彌之光本就由將人固定的功效,而時間倒流更是可以改變時間規則,雖然以白瑾的修爲無法改變太大的時間,但倒退一秒還是可以辦到的。

    所以配合上了時間倒流,白瑾再施展須彌之光後,竟真的將整片空間的人給固定住了!哪怕對方是玄王級別修爲的強者!

    可是與此同時,白瑾體內的玄氣就好像是洪水一般傾瀉而出,而她手中的玄晶也是迅速的化爲湮滅。

    這種強行將比自己修爲高上兩層的人給定住,對於白瑾來說不斷需要的玄氣極大,甚至對自己的反噬也是更大。

    可是她此時沒有心思去考慮反噬不反噬的問題了,她要做的事情遠比她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此時的白瑾能夠感覺到自己已七孔流血,甚至體內的經脈也在層層斷裂,並在初塵血脈的修復下不斷的完善,又斷裂,再完善。

    這個過程看起來很輕鬆,可是給白瑾帶來的卻猶如剔骨一般的痛苦。

    她咬着脣沒有吭聲,好看的猶如青蔥一般的手指打出了一個個繁雜的印結,直接將須彌之境給使用了出來。

    如果說剛剛的須彌之光是沒有針對性的話,那麼現在的須彌之境卻只作用在了少數人的身上。

    只見宋玉竹,晚晴等衆人都被那個須彌之境給包裹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道彩色的泡泡一般,瞬間就四面八方的消失在了原地。

    因爲白瑾的修爲提升,又加上衆多的玄晶支配,這個須彌之境竟直接將衆人給移出了萬米之遠!

    “大家分開逃!”

    白瑾的聲音傳到了衆人的耳畔,並且像是給了衆人一股強心針一般。

    他們只以爲所有人都已經逃脫了丘長老等人的桎梏,分散開來也是爲了麻痹丘長老等人的追蹤方向而已。

    所有人見自己的周圍只有自己一人,便是知道了白瑾是想要衆人分開來逃,這樣就算是被抓到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可是,他們本以爲所有人都已全部逃出的白瑾,卻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一般離開!

    此時的白瑾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手中還握着那鍋鏟來穩自己的身形

    。

    雖然她此時拿着鍋鏟,可是卻偏偏再沒有讓人覺得可笑的感覺,反而充滿了威嚴和危險!

    這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若是讓她繼續成長下去,怕是將來會達到一個可怕的高度!

    白瑾此時的玄氣已然用盡,並且因爲這龐大的瞬移行爲,將她所有的玄晶內的能量都被榨乾了去!她的丹田內已經是空空如也,再沒了一絲一毫的玄氣。

    看到衆人安全,白瑾一直繃着的心絃也是徹底的鬆開。

    “撲通”一聲,白瑾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毫無一絲血色。

    剛剛的一切看起來時間過了許久,可實際上卻只是眨眼的時間而已。

    而等丘長老他們反映過來時卻發現,他們的對手竟都失蹤了去!眼前只剩下了一個沒有了任何玄氣的白瑾!

    雖然沒有讓白瑾逃走,可是丘長老三人還是感到了濃濃的震撼!

    他們沒有想到白瑾竟然有能力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救走晚晴等人。

    要知道白瑾不過只是個大玄師級別的小玄者而已!可是,她偏偏就是做到了!

    “你這個瘋子!”丘長老看着白瑾的模樣,半晌才咬牙切齒的怒喝道。

    與此同時,丘長老甚至還感受到了白瑾身體內不斷流淌而出的生命力。

    這樣繼續下去,怕是他還沒將白瑾帶回聖殿,她的小命就已經玩完了!而他們付出了這麼大代價,若是最後還是無法將白瑾帶回去,甚至還讓她死去,那等待着他們的懲罰,他們想都不敢再想!

    “對啊,我是瘋子,你們怕了嗎?怕了就趕緊跪下喊爸爸!”白瑾此時雖然感覺到了濃濃的虛弱,可是在看到丘長老等人的表情後,突然就開心了起來,更是口不擇言的道。

    丘長老雖然不知道所謂的爸爸是什麼意思,可是料想也不是什麼好話,他咬牙切齒的,也懶得再去追其餘的人,直接是上前一把把白瑾給提了起來道:“你以爲我們真的不敢殺了你?”

    “嗯哼?你們殺了爸爸,會天打雷劈的。”雖然她已經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罵人的力氣倒是還在。

    丘長老等人被氣得不行,可是又沒有辦法直接殺了白瑾,一時間,幾人有些鬱悶。

    聖殿使者之一:“長老,現在該怎麼辦?若是她死了,我們可沒法交代啊!”

    丘長老冷笑道:“殿主要的不就是你的這個初塵血脈嗎?兩位師弟,我們一起將她的血脈給剝除出來,也好給殿主一個交代!”

    聖殿使者驚訝的道:“剝除?”

    要知道,剝除一個人的血脈必須要在人活着的時候,並且意識清醒之際才能剝除。

    而剝除的過程也是十分血腥的,數萬道金針入體,一根一根的挑斷血脈與她的連接,人體的經脈本就多如繁星,這樣一根一根的挑斷,被剝血脈之人所要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若是說將一個活人剝皮拆骨的痛苦爲十級的話,那這個剝除血脈的疼痛就將會是那十級的百倍還多!

    丘長老沒有任何的遲疑,他讓那兩人按住白瑾,並且往白瑾的口中塞了一顆丹藥,用來讓白瑾保持着清醒,也是爲了維持住她的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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