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邪看着自家媳婦兒這可愛的樣子,心裏的惆悵瞬間消散,只是好笑的捏了捏白瑾的鼻子道:
“放心,等到你回到自己的身體後,本君自會親個夠。只是這具身體終究不是你的,若是親了,怕是你以後得唸叨一輩子。”
“倒是癡情。”白瑾咕噥了一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北冥邪還真的算是一個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了,可是,因爲這個正人君子,反而讓白瑾心中多了幾分惆悵。
看吧。
有一種孩子是別人家的孩子,有一種男人是別人家的男人。
而邪君到底有多愛原主!纔會在他以爲自己是他心上人的情況下,依舊不願意親吻在別人身體內的她?
所以,就算是現在的她再心動,又怎麼可以把自己當做原主的替身將錯就錯下去呢?畢竟,他對自己的好,也只是因爲她沾了原主的光而已。
若是有一天,當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愛上了他,卻被他發現了真相,那她該如何面對邪君?怕是到時候,邪君還會恨她怨她惱她吧?
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管好自己的心,不要讓自己輕易的丟了自己的心。
可……
不知道爲什麼,白瑾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好像喘不上氣來了一般。
白瑾抿了抿脣,又煩躁的躺倒在了軟榻上,然後伸手把被子一掀,直接蓋到了腦袋上,把自己給悶了起來,悶聲不吭的裝死。
北冥邪見白瑾說着說着就倒了下去,有些好奇的扯了扯被子,可是白瑾卻死死地拉着,不讓他動。
北冥邪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弧度,俯身趴在了白瑾的邊上,輕言細語的問道:
“怎麼了?”
“我累了,要休息!”白瑾悶悶的答應道。
“那好,你休息,等到了再叫你。”
北冥邪沒有再打擾白瑾,想着她耗費了那麼多的玄氣,此時應該是累了,便是活衣躺到了白瑾的邊上,眼神溫柔的看着把自己包成糉子的白瑾。
鳳風在外頭聽了,不由得感嘆一句,主子啊主子,你咋就這麼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呢?
女孩子通常說沒事的時候,肯定是有事了,女孩子通常說她想要休息了,一定說明是她生氣了,需要你哄。
然而,也就只有主子你會這麼天真的以爲女孩子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可是鳳風卻是不知道,就在北冥邪躺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順手一撈,將被被子包着的白瑾給摟到了懷裏來。
白瑾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過,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露出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防備的看着北冥邪。
北冥邪卻只是抱着糉子一樣的白瑾,在她耳畔輕聲道:“雖然不能吻你,但是隔着被子抱你一起睡覺,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不……”白瑾剛想反駁,卻只聽北冥邪輕笑一聲,那聲音帶着濃濃的曖昧之意。
<b r />
“或者,小瑾不喜歡隔着被子?想要更深入的交流?”
白瑾大窘,乾脆的再將腦袋給縮回了被子裏頭,將北冥邪赤果果的目光給隔絕了起來。
風行獸的速度確實很快,只是大半天幾人就已經來到了神墓前。
白瑾從風行獸車上下來的時候,頓時就已經被眼前壯觀的一幕給震撼了。
只見到這個神墓十分的龐大,所有的建築都是由白玉所鑄,延綿不絕,讓人看不到頭。
在神墓的門口有九百九十九個巨大的拱門,每一個拱門上都雕刻着精美絕倫的花紋,看起來就應該是廢了不少的心思。
而最讓人震撼的是,這個神墓上應該是擁有着無數的大陣所護持的,陣中有陣,大陣套小陣,而陣和陣之間環環相扣,和諧相融,就這手筆,即使是北冥邪也是暗暗讚歎。
此時的神墓前只站着零星幾人,不過他們都只敢在門口看看,卻不敢進入其中。
而這幾人卻身穿統一的學士服,胸口處彆着統一的校徽,如果白瑾還有記憶,應該會認得出那些都是來自玄冥學院的人。
這幾人還沒有發現白瑾等人的到來,只是面色凝重之中又帶着一絲絲的喜色看着那個突然出現的神墓低聲交流着:
“神墓三千年一現,而出現的位置也是隨機而爲,就是能夠進入神墓者,也都是由神墓自主挑選的,當然,能夠被神墓挑選的無一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沒想到此次神墓竟會出現在玄冥學院的後山,還真的是讓人意外啊。”
“無論如何,將所有的學員召集,人數多了,機率總是大一點。只是可惜了芮少寧和白恆一離開了學院,否則若是有他們在,進入其中的人數怕是又會多上一絲。”
幾人談論着,正想要回去召集學員,然而一回頭,卻是被北冥邪等人給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青黑色長袍的白鬍子老頭站了出來,驚疑的看着北冥邪質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擅闖玄冥學院?”
“什麼擅闖不擅闖的?我們可不是來闖你們這個破學院的,我們來闖的可是這個神墓的!”
鳳風有些不高興的上前衝着那個中年男子懟了回去,輕蔑的口氣也不知像誰。
“你說誰的學院破?這個神墓出現在我玄冥學院,本就該屬於我們的學院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出去,否則……”
青黑色長袍的白鬍子老頭眼神帶着一絲殺意,這種天賜機緣可是難得的事情,若是被外人給搶佔了去,那他們可不就虧了嗎?
所以此時的青黑色長袍的白鬍子老頭心中甚至有一種想要將這些人給殺了滅口的衝動。
白瑾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道:“這個道理挺有意思的,只要出現在誰的地盤,那東西就是誰的咯?”
“自是如此。”白鬍子老頭拽拽的擡起了腦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若是這樣的話,那你們現在跪下朝我磕頭吧。”白瑾也是理所應當的道。
白鬍子老頭有些生氣的道:“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