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是亂牽紅線呢?愛情這種事吧,來了就是來了,從來不分時間,不分性別,也不分對錯,所以你也別害羞了,你要做的,就是坦然接受。”
白軒:“……”感覺我有一個假的姐姐!
姜天下也是有些鬱悶的嚎道:“十三幺,你可是我指腹爲婚的對象,我放着你不喜歡,我去喜歡他幹什麼?”
白瑾無辜的聳肩:“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你喜歡軒弟弟啊?不過軒弟弟長得這麼可愛,確實還是蠻值得喜歡的,你也不要太在意我了,雖然你跟我有一段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指腹爲婚,可是我真不介意曾經的指腹爲婚對象跟我的弟弟幸福快樂的在一起,我會祝福你們的。”
姜天下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然後被白瑾氣得是直接坐了下來,捶足頓胸的。
白瑾似乎感覺到此時的場面有些微妙,自家便宜老爹和娘都帶着一絲疑惑和探尋的眼神望着自己,而白軒和姜天下的眼神則是充滿了一絲殺氣。
白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然後連忙站了起來,拉着北冥邪道:“那個,我喫飽了,你們慢慢享用哈。”
說着,白瑾也不等衆人反應,直接拉着北冥邪離開了這裏。
衆人:“……”
夜深人靜,白瑾的屋子裏頭被嫋嫋的煙氣所瀰漫,“嘩啦啦”的水聲輕輕的響起,像是在夜曲一般,寧靜。
此時的北冥邪卻站在白瑾的院子裏頭,遙遙的看着白瑾房間所在的方向,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鳳風飛身而來,停在了北冥邪的身前,然後臉色凝重的道:“主子,我已經將九重紫整頓清楚了,從今往後,九重紫就會在這上國護着夫人周全,您回到北冥家也可放心一些。”
“九重紫的人本就是本君半路收編,他們可會有異心?”北冥邪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
“放心,奴已經給所有的九重紫弟子下了禁制,一旦他們有二心,必死無疑。”
“很好,這兩天再將十大家族也給整頓完畢,本君便可以放心離開了。”
只要想到又要離開小瑾,北冥邪就覺得十分的不捨。
這份不捨就好像是一點點的割着他的肉一般,痛入心扉。
可是……怎麼能不走呢?
以北冥屠的性格,只要被他知道了自己藏在上國,還有了小瑾,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往他的修爲弱,無法與其爭奪什麼,可如今他已經到達了玄尊巔峯,更有戰神之魂護體,如何會怕他?
只有回到北冥家,只有殺了北冥屠,他才能夠放心的回來,跟小瑾天長地久……
“主子,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夫人真相嗎?”鳳風像是想了很久才終於是開口問道。
其實鳳風也沒打算北冥邪會回答他什麼,畢竟北冥邪從來都不願意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誒?自然是想的。”鳳風不明白北冥邪的問題,可是隻能如實回答。
“那本君也想小瑾,還沒離開她,本君就已經開始想她了。但是,本君能想小瑾是因爲,她還好好的存在着,所以,本君想到她,心裏就覺得溫暖和開心,這一次的分離,只是爲了今後更加長久的相聚,不告訴她,也是爲她好。”
鳳風心中此時十分的震撼,自家主子竟有如此大的明悟,而這些明悟卻只來自一個女人,一個叫做白瑾的女人。
鳳風沒有再問什麼,只是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飛身退走了。
鳳風離開後,北冥邪調整了自己的心情,然後帶着一絲笑容走向了白瑾的房間。
一雙修長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了門框上,“嘎吱”一聲,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瞬間,那被房間給困着無法散去的煙霧瞬間一股腦的飄了出來。
北冥邪只看見了白瑾房間裏頭雲霧繚繞的場景,倒是挺夢幻的。
反手將門給關上,北冥邪緩緩地走向了屋子的中心處,有些好奇白瑾此時到底在幹什麼?
只見到在屋子中央放了一個大大的白玉浴桶,而白瑾正躺靠在浴桶的邊沿上,雙手也十分放鬆的靠在浴桶邊沿。
那如玉的手與白玉的浴桶幾乎像是統一顏色一般,白玉無瑕,晶瑩玉潤,漆黑如墨的長髮正鬆散的垂在了浴桶的下,黑白相間,看起來有一種震撼人心的美感。
北冥邪瞬間眸色深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走向了白瑾,在她的身後站定。
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了白瑾閉着的眸子,那長長的睫毛正好在昏暗的光下在下眼瞼處撒出了一層投影,挺巧的瓊鼻以及微啓的脣,那如月色一般皎潔的臉頰卻因爲被水溫泡的太久,而浮現了一絲紅暈。
順着臉頰往下望去,卻正好看見微微波動的水正好能夠讓人看見那若隱若現的弧度,雖然無法看清,可越是看不清,反而越能引起人的聯想。
北冥邪深邃的眸子停留在了水面片刻,便是連忙收了回去,然後有些嘆息着拿起了邊上的乾布,小心翼翼的將已經睡熟的人抱了起來。
爲了防止自己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北冥邪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一下,直接用那乾布將白瑾姣好的身子給裹了進去。
北冥邪抱着白瑾緩緩地走向了白瑾的牀榻,就這區區不過幾米的距離,北冥邪卻覺得是他走過的最難熬也是最漫長的距離!
任由誰抱着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而且跟她僅僅只隔了一層布後還能夠無動於衷。
哪怕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喚着:要了她!要了她!可是……
只要不是白瑾願意,只要不是她答應,那他卻怎麼也不會亂來的。
這不是說他的剋制力有多好,只是對於自己心愛的人的尊重而已。
因爲愛她,所以不忍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