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您已經同埃勒比先生,以及巴德摩先生見過面了。”
榮格手裏抓着自己的帽子,勉強讓大家不再關注自己身上發生的小意外,用了這麼多年飛路粉還被爐火燎到,的確是挺蠢的一件事情。
“嗯,兩位先生都很熱情。”
寧安當然願意替榮格解圍,畢竟是自己人,他點點頭,裝作沒看到他的囧相,回過身面向掃帚公司的兩位老闆。
“buzhang先生已經通知我們您要去黑森林了,您是要稍作休息還是現在就走請允許我們兩個爲您帶路。”
福爾納埃勒比彎着腰往前挪了挪,像個躬着身子的大甲蟲一樣,臉上的褶子一顫一顫的,寧安很懷疑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到底還能不能記清楚黑森林裏的路。
“我們現在就走吧,先看看情況。”
和榮格對視一眼,寧安笑呵呵地說,榮格一副以寧安爲主的表情,那麼他自然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
於是四人一起走出這間屋子,寧安這才發現他們是在一座搭建在森林中的二層小木屋,屋子後身是一大pian望不到頭的森林,樹木茂密,隱約可見一道連綿起伏的山脈環繞其間,從遠處看倒也的確是黑壓壓一片,難怪被稱作黑森林了。
二層小木屋四周還建造了許多石頭平房,最外圍被一層小小的矮牆圍起來,不管怎麼說,這個在寧安印象中應該非常成功的埃勒比巴德摩掃帚公司似乎有點兒簡陋
“呃,我們在倫敦有辦事處的”
埃勒比急忙解釋,他瞧出來寧安眼角的懷疑,這可是家族的心血,對他來說如同孩子一樣的東西,自然不希望被人小瞧了,儘管就這裏來看,的確寒酸了些。
“爲什麼屋子都是空的”
圍繞在小木樓周圍的石頭平房裏,一絲生氣也沒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裏面沒有人,整片場地裏除了他們幾個就只有一兩個行色匆匆,愁眉苦臉的巫師,在經過埃勒比先生、和巴德摩先生身邊的時候停下問個好,接着又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寧安看着覺得奇怪,纔開口發問。
“唉”
兩個老巫師同時嘆了口氣,搞得寧安有點兒莫名其妙,剛纔還挺歡快的氣氛,這麼一會兒就變得憂愁鬱悶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問錯了話,還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而很快他就得到了解答。
依舊是喜歡說話的埃勒比,巴德摩先生一直都只是站在旁邊聽埃勒比說,然後點頭表示同意。
“這裏本來是妖精們對火弩箭進行加工的工廠。”
寧安扭頭踮起腳望了望,隱約看到在成片的石屋子後面摞着高高的木材堆,堆成三角形,每隔幾間房子就能看到一些,似乎是等待加工成飛天掃帚的最初材料。
“不過妖精們在前幾個月罷工了唉”
埃勒比先生深深嘆了口氣,之前迎接寧安時候的笑意也全都不翼而飛,只剩下滿臉的憂愁苦惱。
“這間公司是我們的父輩開辦的,他們兩人一直致力於做出最棒的飛天掃帚。”
巴德摩先生在旁邊點頭,火弩箭正是由他帶頭髮明出來的,比起埃勒比,他更像是個工匠,而不像一位經營公司的商人。
“前幾個系列不管脫弦箭,還是迅捷達的反應都不太好,脫弦箭銷量根本比不上橫掃系列和彗星系列,迅捷達甚至從來沒被職業魁地奇球隊使用過。”
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失去工作的妖精是非常嚴重的打擊,看得出來火弩箭寄託了這兩位老人的希望,公司或許可以憑藉這個系列一掃頹勢,甚至一躍成爲超越橫掃、彗星、光輪的新行業巨頭。
“火弩箭的表現非常好,超出了我和巴德摩的預估,光輪系列在它面前根本不夠看它用很短的時間就風靡了整個歐洲。”
連榮格也爲埃勒比先生的話所動容,火弩箭有多火他是知道的,用供不應求來形容都有點兒顯得不夠氣勢,如果說現在那些在魔法學校上學的孩子們,甚至各種魁地奇聯賽的隊員們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那麼除了火弩箭不會有第二選擇。
“可偏偏在這時候製作掃帚上鐵器的妖精們罷工了,唉,工廠不得不停工,再這樣下去,庫存的掃帚根本供應不了龐大的訂單”
埃勒比臉上憂慮更濃了,環顧周圍冷冷清清的一座座小石屋,愁眉不展地說道:
“賺不到錢還算是小事,要是市場重新被光輪和其他公司搶回去,我們”
看樣子罷工鬧得挺嚴重的,寧安心裏暗自嘀咕,飛天掃帚上的利潤大得很,沒有巫師不喜歡魁地奇這項運動,大概寧安自己是例外中的例外,哪怕不喜歡,許多時候長途飛行總歸要靠掃帚,巫師們可不願意坐麻瓜的飛機。
一家全歐洲最大的飛天掃帚公司,每年可以給魔法部帶來的稅收絕對是讓人心動的,如果埃勒比和巴德摩掃帚公司能夠徹底擊敗光輪和其他公司,霸佔整個歐洲市場的話,德國魔法部不用說可以獲得一大筆稅金收入。
甚至延伸到其他方面,對整個德國魔法界的發展都是受益無窮的事。
他很想幫埃勒比他們解決這件事情,但眼下對於妖精們,寧安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這些長手指的傢伙魔法能力也很強,精於鑄造,開辦自己的銀行還有國王,難對付的很,巫師們雖然把他們當做二等生物,但人家自己可不這麼想。
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叛亂,時至今日雙方還摩擦不斷,妖精們對巫師的態度可以說非常差勁了。
“啊,不說這個了,讓人心煩的事兒。”
隨着他們越過矮牆,走進一片長滿樺樹和冷杉的森林,埃勒比意識到自己一路上一直在抱怨,這可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習慣,於是他趕緊住嘴。
寧安搖搖頭,他倒是沒什麼,埃勒比說的還挺有趣,能知道火弩箭生產的一些不爲人知之處也蠻讓人興奮的,只是沒什麼好辦法幫助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接話了,於是這個話題就被略過,埃勒比揉了揉下巴上短短的硬胡茬,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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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您是buzhang先生專門請來解決惡爾精的嗎他們可不好對付,聽說上星期又有麻瓜被喫掉了。”
埃勒比邊說邊靠近了一些,年紀這麼大的人像他這麼活潑好動的,寧安還是頭一回見,果然並不是每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巫師都是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