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之間,似乎有人在輕輕推着自己
“快起來您忘了今天是第二個項目了嗎”
第二個項目寧安眯了眯眼,刺目的光線照入眼角,他立刻又把眼閉上了。
然後下shen一涼被子讓人扯掉了。
該死的,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縱使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艙裏燒着壁爐,溫度也絕對算不上高,單薄的睡衣不足以抵禦滲透進來的寒氣,失去了熱乎的被褥,寧安頓時覺得涼氣從各個角度鑽進衣服裏。
手撐着牀勉強坐起來,微微張開眼睛,兩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面前,寧安忍不住嘟囔起來:
“天吶,你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尊重隱私嗎”
法比安和夏洛特兩個腦袋,大眼瞪小眼的在牀頭盯着寧安,看的他有些發毛,夏洛特小手上還扯着半截被角,看來寧安的被子正是她給扯掉的。
“離第二個項目開始還剩不到半個小時了,這是我第三次叫您了。”
法比安長舒了口氣,似乎看到寧安醒過來終於放下了懸着的心一樣,他抹抹汗,叫寧安起牀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太適合,如果是達芙妮小姐的話,可能會更有辦法,可惜她並不在這裏。
至於夏洛特,則高興地在一旁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覺得寧安會起來陪她玩耍。
“不到半個小時了”寧安從牀shang爬起來,一頭扎入洗手間裏
“我知道了,法比安,麻煩你先把夏洛特帶出去吧,我等會兒就好”
睡眼惺忪地洗洗刷刷,刺骨的寒冷冰水讓他清醒過來,草草換上德姆斯特朗的制服,披上黑色長袍,腦海裏還在奇怪着,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麼快。
從聖誕節假期結束以後,時間好像是多了一shaung腿,不,應該說是多了一對翅膀一樣,不是用跑的,而是直接飛了起來。
每天和赫敏呆在一起讓他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是一天天,眨眼就過去了,彷彿赫敏有着快速消耗時間的魔力似的。
前不久她才送給寧安一條親手織的圍巾,寧安正想着自己應該送什麼回禮呢,卻忘記了第二天還有比賽的事情,一邊看着書查閱女孩子喜歡的禮物,一邊思考哪一種更適合赫敏,就這樣也能熬到大半夜。
也難怪他早上起不來。
“我們走吧,抱歉了,法比安,不小心忘記了時間,還讓你叫我起牀。”
一仰頭,喝下複方湯劑,寧安的臉開始急劇變化起來,個子也開始拔高,身上的肌肉隆qi來,原本鬆鬆垮垮的制服也被撐得滿滿當當。
眨眼的功夫,寧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強壯的克魯姆。
“我先走啦不過有沒有喫的,能給我稍微墊個底兒”
寧安鬱悶地揉了下肚子,剛醒的時候不覺得,反倒是現在肚子開始咕咕叫喚了,睡了一晚,現在正是喫早飯的時候。
法比安楞了一下,急忙從客廳的桌子上翻出以塊兒剩下一半的雞肉餡餅,遞給寧安
“只有這個了,昨天晚上剩下的”
寧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叼着餡餅和法比安道了別,囑咐他看好夏洛特便出了門。
外面陽光明媚,看起來是個好天氣,但草場上依然寒冷極了,白雪化去了大半,這段時間都沒有下雪,冬天的腳步儼然已經快要離去。
他心裏頭發苦,腳下步子並沒有放緩,順着草坪往下小跑,不一會兒就到了黑湖附近,那裏早已是座無虛席,去年第一個項目時,圍繞在火龍場地周圍的座位,此刻都被放到了這裏,一層層排在湖對岸,平靜的湖面上映照出熱鬧的倒影。
在湖邊鋪着一張金色的長桌,看起來是裁判桌,塞德里克、芙蓉等人正站在桌子旁邊,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彷彿是爲待會兒下水做預熱。
寧安三步兩步跑了過去。
“就差哈利了。”
說話的是珀西,他代替克勞奇先生,據稱老巴蒂先生還在病中,當然這是怎麼回事兒,寧安自然一清二楚,看着珀西眉頭緊鎖的樣子,他有些想笑。
“再等等吧,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盧多巴格曼衝寧安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就翹qi腳來,望着草坪的另一邊,等待着那個身影的出現。
寧安站到勇士堆裏,帕尼假扮的塞德里克衝他友善的微笑,寧安心裏暗笑,這傢伙到現在還不知道克魯姆是誰呢,芙蓉也衝他友好地招招手。
雖然聖誕舞會兩個勇士做舞伴的提議被拒絕了,但芙蓉似乎並不氣餒,也沒有因此產生芥蒂,依舊大大方方的,她裹着長袍靠到寧安身邊問他道:
“你花了多久猜出金蛋的祕密的”
“在拿到之前我就知道了。”寧安佯裝出得意的表情。
芙蓉卻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倒顯得有些做作,反而是克魯姆這樣平日裏都冷着個臉的傢伙,這會兒搞怪開起玩笑來,讓人差生的反差卻會覺得他有點兒可愛。
“騙誰呢”芙蓉捂着嘴嗤嗤笑了起來,心裏緊張的情緒也稍稍得到了緩解,這個傢伙還真是不可貌相,本以爲是那種酷酷的大男孩兒,卻沒想到還有這樣幽默的一面。
實際上芙蓉並不喜歡那些酷男孩兒並非是她不愛酷的人,只不過大部分人都只是在裝酷這纔是她所不喜歡的。
這樣的克魯姆雖然不酷,但似乎要真實很多。
“你很緊張嗎”寧安注意到芙蓉的肩膀在微微顫抖,即使是笑聲停止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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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也沒停住。
“嗯有點”
芙蓉收起了笑容,望向平靜的湖面,又緊了緊身上的袍子,瀑布似的銀亮頭髮被一陣風吹過,真的像倒掛的瀑布般飛揚起來,幾根髮絲飛過寧安鼻尖,引得鼻子癢癢,差點兒沒忍住打出噴嚏。
“他們帶走的是加布麗,天吶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快點兒開始吧,加布麗是不是還在等着我”
寧安聽的迷迷糊糊,想了想才明白原來芙蓉說的是被綁走的人質,他記得加布麗似乎是芙蓉的妹妹,他倒是沒注意過布斯巴頓的學生,所以沒有印象,但寧安倒沒什麼可擔心的,很顯然鄧布利多不會讓人質們出危險,規定一個小時只不過是要讓勇士按時從湖裏回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