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秦牧森還會給我彈一曲鋼琴曲,他對我肚子裏這個壓根就不存在的孩子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幾個月後他發現根本就沒有孩子。
他應該會瘋掉吧!
我突然發現我這一手的牌全是爛牌,想到惜惜我沒有辦法在對秦牧森做什麼了。
我們都是惜惜的父母,互相傷害最後最受傷的也許就是孩子。
我這樣做真的對嗎?我在心底質問自己。
“怎麼,不吱聲了。”
秦牧森見我很長時間都不開口說話問道。
“沒什麼,不想說話而已。”
秦牧森今天說的這些話已經完全攪亂了我的心智。
回到他家,惜惜現在已經可以不用扶着的東西就能站起來走幾步了,惜惜看到我和秦牧森,想都沒想的咧着小嘴流着口水,張開小手要秦牧森抱她。
秦牧森彎下腰將小姑娘抱起,不停的親吻她的小臉:“爸爸的小棉襖,今天好像又重了點。”
因爲惜惜比較輕,秦牧森一直都希望惜惜能重一點。
每天都要掂量着惜惜有沒有重一點,其實惜惜的體重變化不大,是秦牧森在自欺欺人。
秦牧森對我說:“你上樓休息吧,我在這陪她玩一會。”
我站在二樓看着他們父女倆在客廳的爬行墊上玩的很開心,惜惜臉上的笑容真純真。
無憂無慮。
如果她跟了我,她臉上的笑容還會在嗎?
我一直站在二樓看着他們父女倆,秦牧森也注意到了,他擡頭看我,我們視線交匯。
“不是說累了嗎,怎麼還站在那裏不去睡覺。”
我從樓上下來走到他們父女跟前:“看你和孩子玩的很開心。”
我突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很一本正經的對他說:“秦牧森,你是個好父親。”
秦牧森神色一怔,估計也沒想到我會突然說這話。
“其實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成爲一個好丈夫。”
我沒在看他也沒說話。
良久我說:“我上樓了,你繼續陪孩子玩吧!”
好丈夫?也許他會成爲,可是我不需要啊,我不愛他,我恨他,我們沒辦法成爲一對恩愛的夫妻。
後天秦牧森就要帶我去領證,我們就會成爲真正的夫妻,到時候事情只會更復雜,跟他結婚容易,離婚可能就難了。
前所未有的煩躁,我該怎麼辦,前方的路到底該怎麼走。
晚上睡覺的時候,秦牧森從衛生間洗完鑽進被窩,伸手就過來抱着我的身體,我怕半夜姨媽回側漏,到時候可不僅僅只尷尬了。
“今天你能不能睡客房啊,或者我去客房。”
我說,
秦牧森皺起眉頭:“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怎麼,就是心浮氣躁,你白天說了那麼多的話,難道不需要我好好的消化消化嗎?”
“我想一個人靜靜,這幾天你別跟我睡了,好嗎?”
秦牧森這次倒是沒有強迫我什麼。
大手鬆開我的肩膀:“你確實應該好好的想想了,惜惜那麼可愛,別破壞她幸福美好的家庭,我給你幾天時間。”
秦牧森真是時時刻刻的都在擔心他的孩子。
秦牧森將門關上後,我躺在場上抱着被子,惜惜的臉在我的腦海裏盤旋。
惜惜現在長得不像我也不像秦牧森,但她是我們兩個人親生的孩子,作爲父母我們都要擔起這份責任。
第二天早上。
秦牧森不讓我去路戰東那上班,我有些話要跟路戰東手,必須去。
秦牧森拗不過我,就讓元彪開車送我過去了。
我去時,給路戰東發微信,他說他還在路上,馬上就到。
我在路戰東的辦公司直接等着他的到來,路戰東進來後鬆鬆自己的領帶:“什麼事,這麼急着找我。”
我還沒開扣,路戰東又說:“正好我也有一樣重要的東西給你。”
路戰東說着就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袋遞到我面前:”你看看,這是秦牧森五年前在國外的一些交易,年年漏稅,高達數十億歐元,天文數字,你沒想到吧!”
秦牧森在歐洲做生意漏稅的事情,我知道,只是我沒跟路戰東說罷了。
我接過一看,確實誇張。
秦牧揚跟我說過,秦牧森的生意在國外佔有一半份額,國外稅比國內高的很多,高收入企業人羣偷稅漏稅很正常,但是像秦牧森這樣的,有些誇張了。
被查出來肯定會被起訴的。
“你怎麼不驚訝!”
路戰東問我。
我將文件裝回文件袋,深吸了一口氣對路戰東說:“對不起,我恐怕讓你失望了。”
路戰東面露疑惑:“爲什麼要這樣說。”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沒出息極了也辜負了路戰東這麼多日對我的栽培,可是我一想到惜惜童真的笑臉我沒辦法在繼續我的報復了。
沒錯我退縮了,這就是我一夜未睡考慮好的結果。
“我……我不想報復他了,他對我再壞,他對我再不好,他都是我孩子的父親,他要是出事了,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對,如果我只考慮我自己,確實應該繼續報復下去,可是我的惜惜她何其無辜,她不應該爲他父親的罪行買單。
路戰東倚靠在辦公桌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看我,我知道他肯定很瞧不起我。
沒辦法,我是個母親!
瞧不起就瞧不起吧!
良久路戰東說:“這是你認真考慮的嗎?”
我點頭:“是,對不起。我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對路戰東我是真的很抱歉。
路戰東只是笑笑:“沒事,你是個母親,我能理解,只是有的時候人的眼睛很容易被一些假象給迷住的,如果有那麼一天你看到了真相,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時,記得來找我,我這裏隨時歡迎你。”
“真相?什麼真相?”
我不懂路戰東在說些什麼。
“有的時候我說出的東西,只會讓你絲毫成長都沒有,你需要自己去經歷,去思考去解決,是在走投無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