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秦牧森喫完,我端着盤子要下去。
秦牧森攬着了我的腰,將我按在他懷裏坐着:“木子,對不起!”
對於這樣的秦牧森,我無力說什麼,他只是一個失了孩子的父親,很可憐!
“時間會淡化一切,你別這樣,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悔恨也沒有用。”
我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
秦牧森擡頭看我:“時間會淡化一切?會淡化你心中的仇恨嗎?”
我想了想看着秦牧森有些期待的眼神點頭:“會的,未來的日子那麼長,我也想爲自己活幾年。”
秦牧森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真的,木子!”
我對他擠出一抹笑容。
秦牧森在這裏頹廢了一個多月時間,需要去c城住持工作了。
走之前,秦牧森又提出了去民政局登記,我知道我們的糾纏就快要結束了,對他說,七夕情人節也快到了,等七夕情人節在登記吧,比較有意義。
婚禮也被推遲到情人節那天,
秦牧森沒了孩子,他也沒心情搞這些了。
秦牧森也沒說什麼,說隨我,還補充了一句: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以後我都聽你的。
回到c城,秦牧森問我,還去路戰東哪裏上班嗎?
我想了想說:看吧!
回到c城的第三天,路戰東約我出來,我們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剛坐下,路戰東就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秦牧森攤牌。”
我低了低頭,再擡頭深吸一口氣:“等等吧,暫時不急!”
路戰東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擡眸:“哦,怎麼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搖搖頭解釋:“不是,就是現在不合適,等到七夕情人節那天在攤牌吧!”
路戰東微微的擰了擰眉:“爲何還要等那麼長時間。”
我說:“因爲那天對秦牧森來說很重要,做人做事該狠的時候還是要狠。”
很多年後,有人問我,爲什麼當初對秦牧森那麼狠,我說:一報還一報吧,恨都是相互的,他對我狠了,自然我也要對他狠。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但是沒有絕對的以德報怨。
路戰東抿了一口咖啡:“我給你看樣東西!”
路戰東說着就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我。
我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路戰東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打開一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有關於我母親死亡的細節。
看完我爲之戰慄、。
“這是真的嗎?”
我不相信,秦牧森是壞,可是他都留了我母親這麼多年沒必要在我母親晚年的時候,想要除之而後快。
路戰東說:“我沒必要騙你,真與假,你可以讓那個沈清去調查,我見你跟他關係不是不錯嗎?”
路戰東頓了頓又道:“秦牧森的心理其實已經處於一個不健康的狀態了,以前他主要是以折磨你和你母親兩個人爲樂,你走了,就剩下你母親了,樂趣大大打折,時間久了他感覺不到樂趣,你母親對於他來說,就沒必要存在這個世界上了,木子,秦牧森早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木子,你母親被人害死了,你好像並不如我想象中那般氣憤。”
路戰東鄒着眉有些奇怪的看我。
“爲什麼不氣憤,因爲罪有應得吧,就像我不會對秦牧森心慈手軟,因爲我覺得不論他日後的下場是什麼樣,他都罪有應得。”
路戰東看着我有些不相信的說;“你真的能狠的下心,我怎感覺有些不相信呢?”
我覺得路戰東的話有些奇怪。
“你該不會以爲我喜歡上了秦牧森吧!”
路戰東點點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多日,我很難相信。”
我堅定的搖搖頭:“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秦牧森,而我不會,我對他的恨,深入骨髓,秦牧森多聰明的一個人,難道他就想不到我那麼恨他,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自欺欺人不願意在自己製造的世界裏醒來,對了,我還給你一樣東西。”
路戰東說着又遞過來一份文件:“你看看吧!”
我接過打開,一看是秦牧森在海外生意犯法的證據、
秦牧森可真是愛國,在國內三五不時的就捐款捐物,還成立基金。
到國外偷稅漏稅還利用基金會洗錢,這罪名確實不小。
“如果你想報復,將秦牧森引到英國,將證據公佈於衆,秦牧森這輩子也就完了,就是不完也會的脫層皮下來,木子,到時候我可以幫你限制秦牧森回國,就是他想引渡回國都難,你需要做的就是將他想辦法引到英國,秦牧森現在知道我再查他,他在英國的項目出了問題,都是叫助理過去處理的,自己不去,很明顯他已經察覺什麼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敢這樣做,就想到有朝一日肯定會有人查得出來,所以,你要費費腦子,怎麼才能將他引到英國去。”
我看着手中的證據,我離成功真的只有一步之遙。
“一定要去英國嗎,歐洲的那些國家不也可以嗎?”
只要是歐盟國家應該都可以。
路戰東若有所思道:“都可以,但是去英國是最不麻煩的,在別的國家還是要跟警方打好交道在送往英國。”
我想:“秦牧森既然知道了你再查他,我讓他去英國,他又不是傻子,我想辦法將他引到歐聯盟的任何一個國家,西班牙怎麼樣,秦牧森喜歡看球賽,我也喜歡看球賽,可以拿這個當藉口。”
路戰東想了下:“去德國,德國不是有一個拜仁俱樂部嗎,實在不行就去西班牙。”
我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我看着手裏的這兩份文件。
他因爲他母親害死了我母親,那我是不是爲我的母親報仇雪恨呢,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你那是不是還有備份!”
路戰東點頭:“當然。”
我心下了然,論報復秦牧森,路戰東明顯比我積極多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秦牧森已經回去了。
他見我回來,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