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蝗蟲般的強者,從戰艦上列隊飛了出來,浮在虛空,就這麼跪在孟星元面前。爲首的那位虯老,更是一臉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此刻,他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看孟星元一眼,一跪在那裏,連忙連聲求饒。
方纔那火焰風暴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了。
即便這位虯老自身也是一位強大的尊者,但他自己知道,別說是自己一人,就算有十個,百個自己,在這種恐怖的力量之下,也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
聖級力量,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靈尊能妄圖對付的!
在這種力量面前,他除了跪着求生這一條路以外,根本別無它法。反抗?那簡直是嫌自己活得命太長啊。
“虯老,怎麼回事?”
遠處,一位錦衣公子輕搖紙扇,在一幫美豔動人,身姿婀娜的女人簇擁下,施施然飛了過來。
“少爺……”
火焰風暴漫天,雖還在千里之外,卻壓得這片區域快喘不過氣來。
眼前這陣仗實在太過駭人,不說【火煉星河】卷軸展露出來的無上力量,光是這一整艘戰爭大艦的戰士,全都傻傻跪在那裏,跪倒了一片,那場面,就足以懾人。
幾名美姬,看上去也不像是沒見過大場面的,而且身上的修爲也都不俗,貌美如花,又修爲不凡,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侍女。
只是依偎在那錦衣青年身旁,這些女子卻在瑟瑟發抖,那小鳥依人的模樣,有些惹人憐愛。
偏生,那錦衣公子站在那裏,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有所依仗,無所畏懼,還是隻是單純的腦子燒壞了。
“怕什麼,少爺我在這,還有誰能傷害你們麼?”錦衣青年安撫着,此刻的眉宇之間,有着一絲凜然傲氣。
“扈少爺……”虯老眼睛瞥過來,不斷地在使眼色。
“這位聖賢大人。”
錦衣青年風度翩翩地笑着,儀態不凡,他先是朝孟星元的方向,遙遙來了一個不亞於五體投地的大禮,以示自己對於前輩高人的尊敬,而後直起身來,露出掠開一絲笑意,自信,淡定且從容地說道:“在下乃是拓石一族的三代嫡子,拓石扈,不知我等哪裏得罪了聖賢,惹得大人動怒?實不相瞞,家祖乃是‘拓天聖’拓石寬,如果先前小子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不小心冒犯了大人,小子在這裏給大人賠不是了,請大人息怒,不要跟我這種小輩計較。拓石扈感激不盡。”
說着,他又施了一禮,態度頗爲誠懇,但卻從容不迫,似有大族的氣度,既道了歉,認了慫,卻又不失尊嚴。
“拓石寬?不認識。”孟星元冷笑道,“小子,如果你想借你家祖先的名頭來壓本座,那你真是想錯了!”
“豈敢豈敢……只是小子愚鈍,實在不知哪裏冒犯到了聖威。我等只不過是在追擊一個逃奴而已,難道大人這也要與我等爲難?”拓石扈道。
說實話,他也有些生氣了。
聖者,他不是沒見過。因爲他的祖父拓石寬就
在他心中,聖賢雖然值得敬仰,但還遠不到可以讓他跟狗一樣,趴到他們面前求饒。
而且眼前這個所謂的聖者,也着實是有些太過分了。先且不說他根本沒有惹到對方,僅僅只是閒得無聊,出來追拿他們礦區的一個該死的逃奴而已,難道對方連這個也要管?那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他們拓石一族,又不是好欺負的。聖賢又怎麼樣,是聖賢就可以不要臉隨便管別人的家事了?對方此刻在跟他們爲難,這在拓石扈看來,簡直就是以大欺小,完全的不要臉了。他當然心中有氣。
“轟!!!”
一簇流火突然爆發,化爲十丈赤練快逾閃電,擊穿了虛空,同時也點燃了空氣,直接降臨在一塊人多的區域,轟然爆炸!
“叮!恭喜主人擊殺八星靈宗一人,獲得2800點殺戮點!”
“叮!恭喜主人擊殺九星靈宗一人,獲得2900點殺戮點!”
“叮!擊殺成功,獲得力量點牌……”
……
回答他的,是孟星元乾淨利落的出手。塵埃落定,至少有一兩百位精銳戰士,湮滅在這一團火風當中。
“大人!”虯老臉色慘變,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
“小小的三星靈尊,你以爲你有這個資格跟本座扯皮?!”孟星元冷笑,聲音如若九幽,陰森慘慘傳來,“西拓拓石家?真不知道是誰跟你勇氣,可以在本座面前侃侃而談。”
“滾吧。看在你那位先祖的面上,此次本座不與爾等爲難。至於你們口中的‘逃奴’,我保下了!”
“欺人太甚!”拓石扈咬牙,卻根本不敢再張口。
至於旁邊的虯老,此刻已經魂都快嚇出來了。
他知道這位三少爺平素飛揚跋扈慣了,而且不同於其他嫡系,這位,是真正受到過老祖召見的,並且得到了肯定。也正因爲如此,他在拓石家族中的地位極其特殊,即便是在拓石家族二代家主當中,也沒人敢給他一點臉色看,全都笑臉相迎。
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也正是因爲如此,養成了此人極度狂妄的性格。只不過能修行到三星靈尊之境的,自然也不是白癡。
萬沒想到今日,在一位明顯是發了火的靈聖面前,他還能自恃身份,侃侃而談。
拓石家老祖的確是一位靈聖不假,老祖也的確寵愛你不假,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在一位靈聖面前作死啊。
與這位聖者平起平坐的是你的祖宗,不是你!更何況顯然此刻這位靈聖大人是滿腹的怒火,來者不善,這位爺還能保持着這種姿態,說實話,虯老也是服了。
若非此刻他不敢動彈,恐怕他立時就經彈起來,將這個三少爺的嘴堵上!
“大人,那逃奴手裏有我拓石家的東西,是一枚極其珍貴的玄冰晶。逃奴您若要保下沒問題,但這玄冰晶……”
這三少爺還打算說什麼。
旁邊的虯老腦中卻是已經一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