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認爲是什麼?”周防挑眉。
“這次恐怕是要被那舞魅害死了,”君劍羽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罷了,事已至此,既然誤入這八方獄,那也只能闖一闖了!”
薔薇衆人看着踏進木門的君劍羽,一時間也是相對無語。
……大哥,這君劍羽不會是太監吧?
……我覺得這君劍羽根本就是個彎的!這都憋的住!!!
……二弟三弟,淡定啦!
思想間,衆人相視一眼,敖凡一馬當頭推門而入。
木門之後。
君劍羽正呆愣的站在衆人眼前。
“好漂亮啊!”千手挽着周防的手臂望着眼前的景色。
……臥槽!大哥二哥,你們確定這是獄?
這是夜盡第一次看見明亮的天空,日輪在天空中泛着溫暖的光芒,朵朵白雲在蔚藍色的空中徜徉着,變換着形狀。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微風拂過,草地微微漣漪着。在那草地之中,還坐落着一個孤零零的小石亭。
“這?”夜盡指着明亮的天空。
“怎樣?”周防對着晴空長出了一口氣。
夜盡皺眉:“是什麼妖術?”
衆人:“……”
敖凡來到不遠處的君劍羽身旁:“既然都上了同一條船,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君劍羽想了想,抱着古劍點了點頭。
一行人來到小亭前,只見亭中石桌邊坐着一位白髮白鬚的老人,老人看着衆人笑着,蒼老的雙眼中透漏着慈祥的神色。
“坐!”老人對着石桌前唯一的石凳揮手,聲音溫和。
敖凡瞟了瞟衆人,上前一步坐上石凳:“您是?”
“我?”老人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已經忘記自己叫什麼了。”
“那麼,這八方獄?”敖凡皺眉。
“別急,”老人笑着,從懷中掏出一副卷軸,攤開在石桌上。
衆人望去,只見卷軸上畫着各種生物,小到蟑螂螞蚱,大到洪荒古獸。
“選一個,”老人笑,“作爲你們的敵人。”
敖凡挑眉望了望身後的衆人,只見衆人聳着肩,也是雲裏霧裏。
“大哥拿主意吧!”周防說。
敖凡點點頭,指着圖紙上的一隻小白兔:“就這個了!說吧,怎麼玩?”
“白兔麼?”老人笑着收回了圖紙,“抓到就行了!”
“什麼意思?”敖凡皺眉,“兔子在哪?”
老人笑着指了指整個無邊無際的草地:“就在其中!”
周防與楚鎧相視一眼……臥槽!
“快去吧,”老人笑着說,“以太陽落下爲時限。”
“如果太陽落下之前沒抓到會怎樣?”周防突然問。
老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不會想知道的!”
衆人談話間,千手已經去到了草地中。她閉着眼,嘴中發出一連串悠揚的輕語。
衆人一愣,只見遠處茂密的草從中一陣抖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向千手襲來。
“小心!”周防上前護住了千手,卻被千手伸手推開。
“沒事啦!”千手說着,草叢間
的漣漪已到眼前,衆目睽睽之下,一隻小白兔探着耳朵從草叢中蹦了出來。
千手撫摸着白兔走入石亭裏,在衆人驚愣的眼神中看向老人:“是這隻白兔吧?”
老人木楞的點了點頭。
“怎麼做到的?”周防挑眉,“千手……大人!”
“我會馴獸之術啊,不然赤影怎麼會聽我的話?”千手笑。
敖凡與楚鎧共同望向周防,眼中帶着憐憫。
……二弟!馴獸之術啊,嘖嘖嘖,你完了!
……二哥!壯士啊!
……滾!
思想間,老人卻開了口。
“是你們勝了!去吧!”話罷,老人揮手,一扇白玉門憑空浮現在石亭之中。
“多謝!”敖凡點頭,起身推開了白玉門踏了進去。
衆人緊跟其後。
想象之中的場景並沒有到來,白玉門後還是一如既往的晴空和一望無際的草原,同樣的,草原中矗立着一個孤零零的石亭。
衆人皺眉,朝着石亭走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石亭前,只見石亭中同樣坐着一位白髮白鬚的老人,老人怒視衆人,語氣中帶着一絲惱怒:“坐!”
敖凡挑眉坐上石凳:“你?……”
“那是我二哥!”老人怒喝,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選!”
……臥槽,這脾氣!
……二弟冷靜!
敖凡挑眉指着畫卷上的白兔。
老人猛的收了畫卷,怒視衆人,隨後伸手掃過一望無際的草原:“抓…日落…死!”
衆人看向千手,千手點點頭踏出石亭,不一會就抱着白兔回到了亭中。
老人大手一揮,白玉門再次憑空顯現。
“走!”
周防皺眉,悄悄握着手中無名在亭中的石柱上輕輕劃了一橫。
衆人踏入門中。
不出意料的,門的那邊還是同樣的情景。
石亭中,白髮白鬚的老人看着衆人,蒼老的眼色中帶着一絲淒涼。
周防望了望石柱,果然,被劃過的痕跡還在。
……大哥,三弟,懟死他!
……二弟,你確定了?
……當然!
“你們終於來啦!”老人看着衆人,雙眼中有淚光閃爍,“來,選一個……”
“我選你大爺!”話未落音,周防猛的跳了起來,手中無名泛着寒芒向老人眉間遞出。
殺機之中,老人只是冷冷一笑,他豎着兩根手指對上週防的無名,伴隨着一聲脆響,無名彷彿斬進了鋼鐵之中。
衆人看去,只見老人只用了兩隻手指便夾住了以往摧枯拉朽的利刃。
周防大驚着想抽回無名,他運起靈力猛的發力,然而,無名在老人的手指中紋絲未動。
老人冷笑,持無名的雙指猛的一震,周防頓時覺得手中握着的並不是一柄兵器,而是一條無法控制的毒龍,他不得不棄劍,在大驚中被老人指間發出的力道激的退了回去。
“真是無趣啊!”老人搖頭站了起來,蒼老而消瘦的身形中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他笑着,彷彿君臨天下般的看着亭中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