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凡望向一旁同樣焦急的劍心與琴音:“你們知道九重天在哪兒麼?”
兩人重重點頭。
“拼了!”敖凡猛的看向另一張牀上盤坐着的楚鎧。
……臥槽,大哥你看我幹嘛?
……三弟,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今日你們好生休養,”敖凡說着,神色飛揚,“明日我們去踏平九重天!”
周防看着神色飛揚的敖凡,一臉的茫然。
……大哥,誰給你的自信?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難道要我說明日去九重天送人頭?
……那麼大哥你有把握咯?
……沒有,但是我們有陳濁軒啊!!!
……大哥,二哥,你們在說我麼?
……三弟還記不記得敖戰之塔中的那個與我們論道的老頭?
……記得啊,怎麼了?
……記得就好!兵不血刃就看你了!!!
…………
次日,永夜夜空,灰月之中,九重天上。
三根粗大的石柱立在宮殿前,弗萊德、夕陽、摧城三人分別背靠在石柱上,三人四肢佈滿了斑駁的古劍,古劍劍鋒鮮血流淌。
“老大…沒想到…是這個死法…”摧城嚷着,“真是不甘心啊…”
“…事已…至此…”弗萊德咬着牙,“…不要說毫無意義的話…”
一旁的夕陽並沒有理會兩人的交談,她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劍膽,血色蒼白的臉上眉宇緊皺。
“老大!你們撐的住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弗萊德耳邊響起。
三人一驚。
“周防?”弗萊德聽了出來,他向虛無低聲喝着,“不要白白送死,快走!”
“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千手給了我三顆靈蘊丹,來張嘴…”
三人依言張嘴,服下丹藥之後,弗萊德只覺得虛弱的天心開始漸漸恢復了靈力。
“小心劍癡…”摧城突然說着,“…他已經入魔了…”
“明白,等一下我會來接應你們,撐住!”
“萬事小心!”弗萊德低喝,然而虛無中已沒有了迴音。
劍膽持着七星站在劍冢正中,血茫從他的身體中溢出,繼而蔓延了整個劍冢,無數柄泛着血茫的古劍共鳴着,男人站在劍冢邊扛着冥火太刀盯着劍膽,雙眼中露出一絲憐憫。
“可悲啊,”男人搖頭,“我們本該是一生的宿敵,但是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嘖嘖嘖嘖……”
劍膽呆愣的盯着劍冢地面,血紅的雙瞳紋絲不動。
“那麼?我讓他和你打一場?”
聲音的源頭來自從宮殿中行來的血衣男人,程血衣負手走來,聲音中帶着一絲玩味:“要不要試一試?”
“程奎,”太刀男人突然提起冥火太刀指向血衣教主,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悅,“別忘了當初是誰在‘阿爾法裏德’救的你?”
“你也說了,那是當初,”血衣教主還是笑着,絲毫沒有惱怒的神色,“還有…程奎早已經死在‘月照學院’了,現在這個蒼宇中只有血衣教主。”
“哼!”太刀男人冷冷一哼,“爲什麼不立即處決薔薇騎士?我相信憑你現在的實力,要在永夜之中找到龍族太子並不
算太難吧?”
“你這是在玩火!”太刀男人冷冷說着,“難道你沒聽說金犼與燭九陰是怎麼死的麼?”
“陳濁軒?”血衣教主笑着點頭,“我倒是很期待啊!”
…………
與此同時,九重天山體之下,虛火鳳獸之上。
“你們確定?”熬凡看着劍心與琴音,“這件事本與你們無關,如果非要跟着我們,必定是九死一生!”
“劍膽是我兄弟,”劍心咬牙說着,“怎麼會與我無關?”
“那好!”熬凡點頭,周防已經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二弟,怎樣?”熬凡急忙問。
“和你意料的差不多”周防皺眉,“就是劍膽大人……”
“劍膽怎麼了?”琴音突然開口,眉兒緊緊皺着。
“劍膽大人……”周防說着,“入…魔了…”
“入魔?”衆人震驚。
“怎麼辦?”劍心與琴音同時問。
“見機行事吧!”熬凡神色凝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話罷,熬凡抽出楚鎧手中的承影,拉過楚鎧的臂膀輕輕一劃。隨着他嘴中古語急念,楚鎧的鮮血瞬間融入了古劍之中。
承影得血,泛起一絲紅茫。
“希望不會派上用場,”熬凡將承影遞給楚鎧,看向衆人,“按計劃行事,動手!”
…………
九重天上。
“少一個薔薇騎士便少一分風險!”太刀男人怒喝着。
“風林,”血衣教主冷笑着,雙目猛的一睜,“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懦弱了?區區一個陳濁軒就能把你嚇成這樣!你再在這裏阻礙我享受樂趣,信不信我不念及當年同窗之誼,殺了你?”
毫無徵兆的,一道猙獰的閃電突然從夜空中劈下,將沒有防備的兩人打了個正着。
散落的雷電通過地上的柄柄古劍蔓延進了劍冢之中,劍膽呆愣的身行突的一抖。
“誰?”血衣教主在暴怒中回頭,嘴中吐出一縷白煙。
劍冢邊緣,楚鎧孤身一人持着承影,承影泛着紅茫,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兩人,目光如龍,一字一頓:“什…麼…是…道?”
血衣教主皺眉暴怒:“你是何人?”
“是陳濁軒!”一旁的黑翼男人低喝,冥火太刀在手中死死握緊。
血衣教主挑眉看向楚鎧,突的笑了笑:“你就是陳濁軒?”
然而,楚鎧並沒有回答血衣教主的問題,他擡頭望向灰月,似乎完全不把兩人放在眼中。
“什麼是道?”楚鎧再問。
血衣教主皺眉,要是以往,他早已攻了過去,但是這次,他居然沒有在楚鎧身上感覺到任何氣息。
然而,屠的了燭九陰,斬的了金吼,怎麼會是一個凡人?
“隱藏的真深啊!”血衣教主喃喃,隨後雙眼一鄙。
太刀男人只覺得一股如山巒般沉重的氣場鋪天蓋地的從血衣教主身上蔓延而出,氣場如潮水,激的劍冢中的柄柄古劍劇烈的抖動起來。
然而,楚鎧還是站在劍冢邊緣望着灰月,別說受氣場影響,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什麼是道?”楚鎧繼續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