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敖凡點頭。
“每個月的鬥場勝者都擁有與夏風長老見面的資格…”男人撓了撓頭,繼續說着,“可是對決已經舉行到最後關頭了…想要上臺就只能以‘挑戰者‘的名義…”
“挑戰者?這個好辦。”聞言,摧城輕輕一笑,轉身向鬥場中的擂臺走去。
“什麼是挑戰者?”敖凡問。
“怎麼跟你解釋嘞?”摧城想了想,“生死有命懂了吧?也就是說作爲挑戰者,你能在任何情況下挑戰任何人,但是,在戰鬥中被挑戰者把挑戰者打死打殘也是合情合理的,懂了麼?”
“那麼,別人不接受挑戰不行麼?”周防插嘴,“別人又不傻!”
“放心吧,克帝國度的主戰派不會拒絕任何挑戰,”摧城說着,“這是千萬年來主戰派流傳下來的傳統,或許有些愚蠢,但是也是熱血!”
說話間,衆人又回到了剛纔經過的擂臺。
擂臺中,戰鬥的人形金屬已經分出了勝負,小鬍子的男人站在擂臺中央高舉着人形金屬的手臂,接受着臺下人羣的歡呼。
“藍方!來自克帝南部的主戰派精英,克帝羅斯.風巖勝!”年長的裁判高舉起了小鬍子男人風巖的另一隻手。
“好樣的!!!幹得好!!!精彩!!!……”
臺下有人歡呼,當然也有人沮喪。
“恭喜風巖進入本月的鬥場決賽!”裁判神色飛揚的吼着。
風巖看着臺下歡呼的人羣,咧着小鬍子大笑着。然而,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在他視線中來到擂臺邊。風巖皺眉,卻只見男人一躍,翻身來到了擂臺之中。
人羣頓時止住了歡呼聲,不解的望着擂臺上闖入的男人。
“是你?”風巖認出了來者。
“克帝羅斯.摧城。”摧城笑着。
話音剛落,臺下人羣議論起來。
“摧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不知道,些許是個不知名的小人物吧!”
臺上,摧城聽着臺下傳來的議論聲笑了笑,搖頭說着:“太年輕啊!”
“那麼,摧城,”風巖皺着眉,“你闖上擂臺是想幹什麼?”
摧城聳了聳肩:“很明顯啊,以克帝國度主戰派之名,我要向你發起挑戰!”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
“挑戰我?”風巖大笑起來,兩撇小鬍子隨着上揚,“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怎麼?怕了麼?”摧城挑眉。
“怕?”風巖笑着,“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摧城點頭。
臺下,薔薇衆人靜靜的看着。
“這就答應了?真是……”周防咧嘴搖頭,剛想說出愚蠢兩字,卻突然對上了千手惡狠狠的目光,“……熱血啊!”
擂臺上。
“可是你兩手空空,”風巖拍了拍身旁的人形金屬,笑着“拿什麼挑戰我?”
摧城撓了撓頭,從懷中掏出了空間盒。
風巖與臺下
的人羣看向精緻的小盒子,一臉的茫然。
衆人的目光中,摧城將小盒子倒了過來,隨着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一塊泛着銀光的銘牌掉了出來。
“你別告訴我,你要用這塊銘牌跟我打…”風巖單腳站立,一隻手靠在一旁的人形金屬上。
臺下傳來一陣鬨笑。
“怎麼?”摧城收回金沙,笑,“怕了?”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風巖攤手無奈:“好吧,好吧,隨你高興。”
摧城一笑,兩人退回到了擂臺邊的指定區域內。
風巖揮舞着拳頭,臺中的人形金屬隨着風巖的動作漂亮的打出了一套組合拳。
臺下一陣喝彩。
反觀另一邊,摧城攤開手掌,泛着金茫的銘牌在他手中憑空懸立着,他看着銘牌,指了指擂臺中央的人形金屬,“看到了麼?去吧!弄死它!”
“天啊!”風巖扶額,“對着銘牌說話……這是哪裏竄出來的瘋子?”
臺下人羣又是一陣鬨笑。
然而,下一刻。伴隨着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風巖只覺得臺下鬨笑的人羣彷彿被突然掐住了喉嚨,一時間,整個擂臺竟變得鴉雀無聲。
風巖放下扶額的手皺眉擡頭,只見自己的人形金屬的臂膀盡然從關節處斷裂開來。而在人形金屬頭頂上方,泛着金茫的銘牌憑空旋轉着,彷彿一柄善於切割的利齒。
摧城站在擂臺那邊向風巖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做。
“哼!”風巖冷哼一聲,操控着人形金屬的另一隻完好的臂膀向空中的銘牌抓去。
然而,銘牌輕鬆的躲過了人形金屬的攻擊,它在空中旋轉着,彷彿有靈魂般的躲避。
“怎麼會?”風巖猛的看向摧城,卻只見摧城靠着護欄打着哈欠,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一刻鐘之後。
風巖緊緊抓着護欄,盯着擂臺中央支離破碎的人形金屬,他大口的喘息着,似乎無法接受失敗的結局。
然而,摧城正在另一頭靠着護欄打着瞌睡。泛着金茫的銘牌停止了旋轉,飄到了摧城眼前,銘牌輕輕的撞了撞摧城的臉頰,似乎在喚醒睡過去的摧城。
摧城揉了揉眼皮,睜開眼瞟了瞟擂臺中央支離破碎的人形金屬,隨後向着銘牌張開手掌,銘牌跳到摧城手中歡快的蹦着,彷彿得勝的小孩。
“乾的好!”摧城笑着。
“這就是真正的鍊金奧義?”風巖咬牙盯着摧城手中彷彿有生命般的銘牌,緩緩點了點頭,“是我……敗了…”
臺下一片譁然。
“喂喂喂…”周防站在臺下拍了拍身旁裁判的肩膀,“你倒是上去宣佈勝利啊!”
裁判這才從剛纔的驚楞中反應過來,他拉着護欄躍上擂臺。
“神祕的挑戰者克帝羅斯.摧城挑戰成功!”裁判來到摧城身旁,握着摧城的手高高舉起,接着說到,“讓我們休息一會,等那邊擂臺的半決賽結束,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
摧城轉過頭挑眉看向遠處的擂臺,在人羣的遮擋下,只隱約的看見一個消瘦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