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蝕的氣場與徹寒的劍意以兩人爲源頭瘋狂涌出,荒野之中,未燃盡的草木竟被兩人的氣場連根拔起,漫天的塵土夾雜着草木旋渦般的逆流向上,直奔皎月。
這已經是逆天的攻勢!
攻勢之下,紛飛的荒塵之中。
夕陽穩住身形,目不轉睛的盯着攻勢中的兩人。
“夕陽姐姐!”
千手的吼聲從身後傳來,夕陽回頭,透過雜草的縫隙看去,只見視線的盡頭,千手與周防一行人正向這邊揮着手。
夕陽穩住身形,向衆人走去。
氣場的外圍並沒有特別大的異動,只是狂風夾雜着塵土吹的衆人不得不微微眯起了雙眼。
“有勝算麼?”夕陽來到弗萊德身旁低聲問。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推測的事了啊!”弗萊德嘆,“劍膽的境界相比我們薔薇騎士中的任何一人,已是天與地的分別。”
夕陽點頭,不再言語。
“夕陽姐姐!”千手突的發現了夕陽背後的異樣,她嘟着嘴,微微掀開夕陽身上披着的紅衣。只見紅衣下的肌膚已經成爲了焦炭之勢,如蛛網般的裂紋中流淌着絲絲鮮血。
“夕陽姐姐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千手大驚。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向夕陽裸露的後背看去。
“再看,我就殺了你們!”夕陽冷聲低喝。
衆人趕忙轉過頭去,盯着遠處夜空中打鬥的兩人。
千手結印,一片綠光掃向夕陽後背,終是止住了流淌的鮮血。
“沒事的,皮肉傷而已。”夕陽對千手笑了笑,隨後轉過頭去與衆人一起盯着夜空中的兩人。
夜空之中,刀劍如花。
“來啊!來啊!再快點!!!”風林在攻勢中吼着,神色飛揚。
劍膽咬牙,圍繞着他的十二柄劍一次次襲向風林的身形各處,卻又被風林一次次的盡數抵了回來。
“我說了多少次了?”劍膽怒喝,手中兩儀徒然加快,“你怎麼就這麼多廢話?”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風林一邊將古劍盡數抵擋回去,一邊對劍膽無情的嘲諷着,“想知道摧城是怎麼死的麼?那就再快點!!!”
“閉嘴!”劍膽狂吼,“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摧城的在天之靈!”
“來啊!那就來啊!讓我再興奮一點!”風林同樣吼着,“你不覺得你太慢了麼?這麼慢還想殺我?妄想!!!”
劍膽冷哼,暴怒的雙瞳死死的盯着風林的雙眼。
片刻。
冥火太刀突然在攻勢中停下,風林向後一翻,退了開去。
“這樣打下去實在是太無趣了啊!”風林冷笑,冥火太刀直指劍膽,“還是殺了你,早點結束這場無趣的戰鬥吧!”
“同樣的話,我送給你!”劍膽咬牙。
“哈哈哈哈…”風林大笑,緊接着,他握着冥火太刀的手猛的一翻,一片冥火從太刀中鋪天蓋地的洶涌而出,冥火劃圓,繼而以一個巨大的球形包裹了他與劍膽兩人的身形。
&nb
劍膽皺眉,死死的盯着四周的冥海,一雙深邃的瞳孔中寒氣逼人。
突的,風林的身形從劍膽頭頂的冥海之中顯現出來,他持着冥火太刀直指劍膽的頭顱,看似緩慢卻在一瞬之間逼近。劍膽察覺,急忙御起十二柄古劍對上風林的太刀。
然而,古劍斬進風林的身軀,就想斬入流水一般輕鬆。風林的身形卻如青煙似的穿過了劍膽的身形,只在劍膽身後留下一點燃燒的冥火。
“冥火分身?”劍膽咬牙。
緊接着,風林的身形再次從劍膽右手邊的冥海中顯現,同樣的冥火長刀,同樣的指着劍膽。
劍膽御劍,再次輕鬆斬進風林的身形,然而,又一柄冥火太刀從他左手邊襲來。
劍膽咬牙,眉峯緊鎖。
不一會,劍膽同時對上數十名握着冥火太刀的風林,無一例外的,都是冥火分身。
“出來!”劍膽吼。
迴應他的,只有一柄柄冥火翻涌的太刀。
冥火球外,夜空之下。
“糟糕!”弗萊德猛的皺眉,微紅的雙瞳死死的盯着夜空中的巨大冥火球。
“這是…”夕陽看向自己的手臂,只覺得一股腐蝕的氣場灼燒着她的肌膚,如千萬只毒蟲嗜咬一般。
“不好!”周防突然向着夜空中的冥火球一指,“在那!”
衆人定眼看去,只見冥火球一處,風林的身形浴火而出,他擡起冥火太刀指着視線盡頭的衆人,背後黑翼猛的一震。
風林擁着一片冥火,帶着死亡的氣息向衆人俯衝而下。
山巒般的氣場再次壓向衆人。
“他的目標是我!”熬凡在氣場中咬牙,強忍着千萬壓力向前踏出一步,“你們快走!”
“說什麼蠢話?”弗萊德咬牙擋在了敖凡身前,“你死了,整個光世界就完了!”
“大哥!”周防同樣的擋在敖凡身前,“做兄弟的,有今生無來世……”
剎那間,薔薇騎士所有人都擋在了熬凡的身前,在山巒般的壓力中死死盯着逼近的風林。
熬凡盯着眼前的衆人,突的有些感動。
突的,楚鎧從衆人中走了踏了出來,似乎山巒般的氣場並沒有影響到他一絲一毫。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一副便祕的表情?
熬凡:“……”
周防:“……”
思想間,風林已到,他持着冥火太刀指着衆人身前的楚鎧:“陳濁軒!你真的要多管閒事麼?”
“然…”楚鎧拔出承影,盯着古劍劍鋒,“什麼是道?”
“哈哈哈哈!”風林持刀怒喝,隨後風馳電掣的襲向陳濁軒,“道?勞資就是道!”
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徹寒的氣場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盡生生抵消了風林的山巒氣場。
然而,風林的冥火太刀已經摧枯拉朽的貫穿了楚鎧的胸膛。
……這次真的是裝大發了啊!楚鎧大張着嘴低頭瞟了瞟被冥火太刀貫穿的胸膛,心智一混,在胸口傳來的劇痛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