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低聲一哼,敖凡只覺得一股氣場如山巒般的向他壓來,以至於他只能保持低頭拱手的姿勢,無法再妄動分毫。
“你們是何許人也?”老人瞟了瞟薔薇衆人,“竟敢來我道宗……”
老人話音未落,一聲驚呼卻從他身後傳出。
“爹爹!”千手吼着,快速衝到了千夜身旁。
“什麼?”薔薇衆人大驚,周防趕忙收回了僵持在半空中的拳頭,“爹爹?”
“周防你幹什麼?”千手狠狠瞪了一眼周防。
周防嘴角哆嗦着嚥了咽口水。
……臥槽啊!大哥,三弟!我……我尼瑪啊!
……哎,二哥,你居然敢對你岳父動手,嘖嘖嘖……你完了!
…………
養心殿中,大殿之上。
薔薇衆人橫排着坐在殿中一側,千夜與玄陽宮父子坐在衆人對面,枯雪尊者坐在殿上。
千手已經將自己離開道宗之後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枯雪尊者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殿下的敖凡,“方纔有些無禮了,還望你海涵。”
敖凡笑着點頭:“不妨,不妨。”
“無禮的是他們!”千夜突的插嘴,他看向周防,惡狠狠的道,“小女早已與玄陽宮少主指腹爲婚,還請你周防大爺高擡貴手,放了我家小女!!!”
“指腹爲婚?”薔薇衆人驚愣。
“正是!”千夜說着,“八千年前,小女還在其母腹中之時,我便與玄陽宮宮主許下婚約,相約八千年後結上這門親事。”
聞言,周防如五雷轟頂,大張着嘴,瞪着千夜身旁的千手。
“我不嘛…爹爹…我不嘛!”千手扯着千夜的衣角,雙眼中有微光晃動。
“我還是不是你父親!”千夜低喝。
千手無奈,只能垂下頭去,不看周防。
“那麼…這門親事就這麼說定了?”玄陽宮主笑着看向千夜。
千夜重重點了點頭:“既然我當初有過承諾,便一定不會出爾反爾!”
“既然這樣,我與小兒先回宮準備一番,七日之後便來提親!”玄陽宮主大笑着站了起來,“尊者!千夜兄!我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就先回宮了!”
“那就不送了!”枯雪尊者點頭。
“千夜兄,七日之後你可還要在這道宗養心殿等我哦!”玄陽宮主笑着說。
“一定!一定!”千夜點頭。
“走吧!”話音落,玄陽宮主與英秀少年相繼踏出殿外,在經過薔薇衆人身旁時咧嘴冷冷一哼。
兩人走後,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終於,弗萊德開了口,他看向殿上的枯雪尊者:“其實,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前來是爲了聖痕!”
“聖痕?”枯雪尊者皺眉,隨後問,“你們要它做什麼?”
弗萊德將聖域變數一事隻字不漏的告訴了枯雪。
“哼!”薔薇衆人對面的千夜搶先開了口,“什麼光世界,暗世界?真是荒唐!你們認爲我們是三歲小孩麼?”
衆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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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敖凡卻站了起來,他笑着,身上漸漸泛起一片金茫,只是剎那,金茫包圍了敖凡全身上下。
敖凡看向千夜與枯雪,聲音淡然:“這下信了吧?”
“你……你!”千夜指着敖凡,聲音哆嗦着,“你定是魔宗的那條鎮宗魔龍!好啊!你竟剛闖到道宗來了!不怕死麼?”
千夜說着,手中欲要再次結印。
‘嗖’的一聲,薔薇衆人盡數站了起來。
“恕我直言,”劍膽冷冷的說,“如果我們是魔宗的人,養心殿早已被血洗了!”
“狂妄!你是不把枯雪尊者放在眼裏麼?”千夜喝着。
“夠了!”突如其來的聲音來自殿上的枯雪尊者,他看向薔薇衆人,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
“大哥!”千夜還想說話,卻被枯雪尊者揮手打斷。
“關於聖痕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枯雪尊者看向薔薇衆人,“我只知道丘僵之地在極南之處,你們想去,我可以讓人給你們帶路。”
“多謝!”劍膽點頭。
“沒事了嗎?”枯雪尊者說着,“既然沒有其他事了,各位就此散了吧!”
薔薇衆人點頭,卻看向一旁的周防。
……二弟!沒事吧?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對啊二哥,一定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把那個什麼玄陽宮少主給嘿嘿嘿了!
周防神色沮喪,似乎並沒有聽到敖凡與楚鎧的聲音,他單手按着額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周防手中的雙子戒微微跳了跳,他一愣,隨後擡起了頭。
只見千夜拉着千手正退下大殿,而被千夜拉扯的千手回過頭來看着周防,對着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說不用擔心。
周防對着千手硬擠出一個微笑,然而,千手已經消失在他視線的盡頭。
枯雪尊者早已退去,偌大的養心殿中只剩下薔薇騎士衆人。
衆人盯着沮喪的周防,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尋找聖痕,但是千手的事我們也不能不管,”弗萊德低頭嘆氣,隨後看向敖凡,“不如這樣吧,你與楚鎧、周防留下來,我同劍膽、夕陽去尋找聖痕。”
敖凡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一路上小心。”
弗萊德點頭,隨後又看向周防道:“千夜畢竟是千手的生父,你該忍的時候就一定要忍!”
周防無言。
敖凡接過弗萊德的話:“知道了,有我看着周防,放心吧!”
弗萊德點頭,與夕陽、劍膽相繼踏出養心殿。
衆人走後,偌大的大殿中便只剩下兄弟三人。
“大哥…”周防喃喃着,神色少有的迷離起來,“…怎麼辦?”
“不是還有七日的期限麼?”敖凡笑了笑,拍了拍周防的肩膀,“放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周防急忙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敖凡說着,雙眼中精光流轉,“首先,我們要搞清楚千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