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敖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微微驚呼。
“怎麼?”衆人看向敖凡。
“照這樣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敖凡凝眉,“這道宗三重境中一定有玄陽宮一早埋伏好的奸細!”
聞言,衆人恍然。
“快走!”話罷,敖凡向着石階之上狂奔起來,衆人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道宗三重境之上。
今日的修煉場卻與往日不同,一張張紅布鋪滿了整個修煉場的地面,三重境的衆弟子皆整齊有序的站在修煉場中,乍一看,每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息。
然而,卻有一人與之不同,英秀的葉飛雨緊緊跟隨在枯雪尊者身旁,正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場中的衆人,他無法判斷這些素日裏親密無間的師兄弟中到底有沒有玄陽宮的奸細,所以,他只能握緊了拳頭,全神貫注的注視着眼前衆人的一舉一動。
“飛雨,冷靜,這普天之下能殺我的人並不多。”枯雪尊者的聲音在葉飛雨腦海中響起,如一顆靈丹妙藥穩定了葉飛雨的心神。
葉飛雨側過頭看着枯雪尊者,微微點了點頭。
“哎呀,也不不知道那玄陽宮主什麼時候來,”說話的是道宗弟子秦炎,秦炎笑着,手中擰着一個水壺,來到了葉飛雨與枯雪尊者面前。
“師弟,你擰着一個水壺作甚?”葉飛雨挑眉問。
“烈日炎炎,多喝水總是沒有害處的,”秦炎笑着,隨後打開了水壺的水蓋,“況且,這可不是一般的水。”
隨着水壺的洞開,一股清爽的清香之氣在修煉場上無聲的蔓延開來。
葉飛雨心中一動,道宗各弟子卻圍了過來。
衆弟子中有人問到:“十三師兄,你這是什麼水?怎地有一股如此清爽的氣息?”
“嘿嘿,我這可是咱們道宗後山上好的清葉泡出來的醒神之水,”秦炎有些得意的對着衆弟子晃了晃手中擰着的水壺,“想不想試一試?”
衆弟子紛紛點頭。
秦炎笑着,手中一揮,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疊陶瓷碗,他提着水壺將醒神水倒入了陶瓷碗中,隨後在衆弟子中舉了起來:“這第一碗清涼水誰想喝?”
“我……我要……”
衆弟子紛紛叫嚷着。
“慢!”秦炎一笑,隨後看向了葉飛雨身旁的枯雪尊者,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遞出裝滿了醒神水的陶瓷碗說道,“當然是讓師傅老人家先喝!”
聞言,衆弟子紛紛點頭,然而,葉飛雨卻皺起了眉,他剛想上前阻攔,枯雪尊者的聲音又從他腦海中響起。
“飛雨,在一切沒有定數之前定不可妄動,以免傷了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就是一碗水麼?用道法蒸發了便是!”
聞言,葉飛雨側過頭去看向枯雪尊者,只見枯雪尊者握着陶瓷碗看似仰頭飲盡,但葉飛雨知道,枯雪師尊在醒神水近
“真是清爽至極啊!”枯雪尊者讚歎。
“那是,師尊,如果你還想喝,改日我專程爲你泡一壺!”秦炎笑着。
“甚好,甚好!”枯雪尊者點頭。
“那麼,這第二杯醒神水當然是獻給一直很照顧衆師兄弟的葉飛雨大師兄啦!”秦炎緊接着倒入了第二杯醒神水,恭恭敬敬的遞到飛雨面前。
“謝謝師弟。”葉飛雨輕笑,接過陶瓷碗,同時,御起天心中的靈力,與枯雪尊者一樣,在仰頭的瞬間將醒神水蒸發了個乾淨。
見狀,秦炎笑着接下了葉飛雨遞迴的陶瓷碗,看向身後同門衆人:“來來來,下一個輪到誰?”
不一會一壺清水便見了底,弟子衆人皆眯着眼,一臉的意猶未盡。
同時。
毫無徵兆的,石階的盡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笑,玄陽宮主手中端着一個漆黑的木盒踏上了道宗三重境,玄陽宮少主與千手父女兩人緊跟其後。
“多日不見,枯雪尊者安好啊?”玄陽宮主笑着來到道宗衆人身前。
“安好,安好。”枯雪尊者點頭,慈祥的臉色中帶着一絲巍然。
兩人談話間,枯雪尊者身後的衆弟子卻紛紛上前一步,看向了玄陽宮少主身旁面無表情的千手。
一時間,衆人壓迫性的氣勢使得千手微微一愣,隨後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道宗弟子皺眉,有人問着:“怎麼了千手師妹?不認得我們了麼?”
“沒事,沒事,”玄陽宮少主突的上前一步隔開了道宗衆弟子與千手,隨後看向衆弟子笑着說道,“舟車勞頓再加上傷情尚未恢復完全,可能精神上有些恍惚。”
“原來如此,那我們也不要打擾師妹了。”年長的弟子說着,衆弟子皆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千手望着衆弟子微微一笑,以作回答。
那邊。
“枯雪尊者,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請不要拒絕。”玄陽宮主笑着遞出手中的漆黑木盒。
“言重了,言重了。”枯雪尊者點頭接下,隨後看向玄陽宮主,“不知這裏面裝着的是什麼奇珍異寶?”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玄陽宮主輕笑。
枯雪尊者點頭,隨後伸手打開了漆黑的木盒,隨着木盒的洞開,兩柄寒光印着日茫徒然顯現,寒光如電,直射枯葉尊者眉心。
“師尊!”道宗衆弟子驚愣,紛紛想要上前阻擋,卻只覺得自身的天心一抖,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生生從天心中蔓延至周身,衆弟子紛紛看向站在遠處從容不迫的秦炎,隨後捂着天心的位置倒在了修煉場中。
同時。
“哼!”枯雪尊者冷哼,腳下急推,避開了寒光的鋒芒,一旁的葉飛雨趕緊上前一步,一腳踹落了襲向枯雪尊者的細小寒刃。
“果然是你!”葉飛雨指着安然無恙的秦炎,臉上泛起一絲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