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沒有了絲毫自我意識,我無法幫助他修復神智。”千手搖了搖頭,散了印。
“這麼說,他已經變成了一具活死人?”劍膽問道。
千手點頭喃喃:“這種症狀一般是由於驚嚇過度引起的。”
“什麼樣的驚嚇才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這般的活死人?”劍膽皺着眉喃喃着,“那龍門先鋒站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毫無徵兆的,在劍膽說出先鋒站三個字的同時,那植物怪人突的一抖,原本呆滯的雙瞳煥發出了異樣的神采。
見狀,弗萊德趕忙上前急問:“你就是從先鋒站跑出來的俘虜?”
聞言,植物怪人顫抖着,嘴中喃喃着衆人聽不懂的話語。
“鬼…有鬼…鬼啊……”
聞言,弗萊德趕忙看向一旁的千手。
千手會晤,手中結印,綠茫再次亮起,在剎那間融入了植物怪人的眉心之中。
隨着綠茫的進入,顫抖的植物怪人終於緩緩平靜了下來。
“清醒了?”弗萊德看向千手問。
“不知道…”千手搖着頭說着,“他現在的神智很亂…”
聞言,弗萊德皺眉轉頭,死死的盯着植物怪人混亂的雙瞳喝問道:“能聽見我說話麼?”
植物怪人愣了愣,也不看弗萊德,只是晃着腦袋微微點了點頭。
見狀,弗萊德一喜,繼續說道:“我們並沒有惡意,如果你告訴我當時先鋒站發生了什麼,我就把你救出地牢,好不好?”
或許是先鋒站三個字刺激了怪人的神智,他嘴中嚷着,大張着嘴,瞪着眼,盯着眼前的一處虛空嚎叫着:“鬼啊…他們又來了啊……鬼啊!”
“看來,這樣是問不出什麼了…”劍膽搖頭,“他的神智已經完全陷入了混亂!”
“哎~”弗萊德盯着植物怪人搖了搖頭,“走吧……”
“不把他帶出去麼?”千手有些不忍。
“他已經這樣了。在外面和在這牢房中又有什麼區別?”夕陽接過話,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瞳中浮起絲絲悲哀的神色。
四人踏出牢房,剛向着來時的路踏出一步,卻只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若隱若現的聲音。
“不要……接近……水…”
聞言,衆人一愣,弗萊德已經跨步回到牢房之中,他盯着植物怪人問道:“你說什麼?”
植物怪人雙瞳渙散,只是嘴中依然在喃喃着:“不…不要…水…水中…”
話到此時,植物怪人卻再次沉默了下去,光芒渙散的雙瞳中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機。
“水?”劍膽皺眉,追問道,“水中有什麼?”
然而,植物怪人似乎沒聽見般的,盯着面前佈滿青苔的石板,不再開口。
“沒用了,他的意識又陷入混沌了。”千手搖了搖頭。
就在衆人費解間,一聲大笑卻從來時的暗廊中傳來,衆人一驚,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衝出牢房,向着暗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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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暗廊之中,之前消失的首領獰笑着看着迎面而來的衆人,而在他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扇黑色的網狀金屬門。
“哼!”劍膽冷哼,手中捏絕,古劍七星帶着凌厲的劍意向着網狀金屬門破空斬落。
只聽一聲金屬相激的摩擦聲,七星古劍竟然只在網狀金屬門上留下一條淺淺的白痕。
磅礴的劍意透過金屬門斬在首領身旁,斬碎了暗廊中的些些石階,見狀,首領一驚,怪叫一聲向暗廊高處奔去,他邊跑邊吼着,帶着無比得意的語氣。
“這整個牢房的質地都是千萬年前開天的隕石所鑄,你們想出來?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還是安心做個水鬼吧!”
聞言,劍膽手中換訣,柄柄古劍泛着寒芒從劍棺之中奔涌而出,繼而呼嘯着斬在牢房各處,然而,與之前相同的是,磅礴的劍意只是在牢房四周留下了絲絲白痕,並沒有將牢房摧毀一絲一毫。
“看來這牢房是也是傳世神留下的材質,”弗萊德皺眉,手中暗血奔涌而出。
同時,衆人只聽暗廊之中傳來一陣奔涌而巨大的流水聲。
“那人弄塌了地下河牀!”劍膽咬牙。
果不其然,視線盡頭的暗廊之中,一股洶涌而澎湃的水浪順階而下,水浪穿過網狀金屬門,飛快的在狹小的地牢中漲了起來,照這架勢,不出片刻就會填滿整個地牢。
“難道這就是剛纔那個怪人說的水?”千手高聲提醒。
“戒備!”弗萊德低喝着,手中暗血快速的向着地牢四周匯聚。
薔薇衆人皺眉,紛紛運氣靈力抵抗着流水的冰冷,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緊緊的堤防着水中未知的異樣。
與此同時,地牢之上。
首領飛快的躍出了土屋,隨着他的動作,土屋在一陣顫抖之後應聲坍塌,捲起的濃煙使得衆士兵不得不伸手遮擋。
片刻,濃煙散去。
“哈哈哈哈!”首領狂笑着,指着坍塌的土屋,“看你們拽什麼拽?還不是一樣被老子收拾的一乾二淨!”
“頭頭英明!”士兵們紛紛上前恭維着。
“頭頭實在是計謀過人啊!”
“頭頭…誒…誒誒誒!”
隨着其中一名士兵的異樣叫喊聲,首領面前的整個大地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所有的士兵尖叫着,趴在地上努力擡起頭盯着震動的源頭。
震動的源頭正是那一間倒塌的土屋。
突的,隨着越發猛烈的抖動,倒塌的土屋竟然猛的沖天而起,伴隨着土屋下的金屬質地的地牢。
地牢之中,暗血如海般匯聚在地牢頂上,弗萊德伸着手超控着暗血,在看清首領的一瞬間揮手,整個地牢飛馳着砸在驚的合不攏嘴的首領面前,同時,七星古劍穿過了金屬門的網狀縫隙,架在了首領的脖頸之間。
“開門!”劍膽死死的盯着首領,一雙凌厲的瞳孔中殺氣肆意。
首領顫抖着嚥了咽口水,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與金屬門同樣質地的金屬鑰匙,手中抖動着插進了金屬門的鎖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