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迎面而來的刀鋒,蕭潛冷冷一哼,身形竟然在加速中硬生生的一轉,避過了刀鋒來到了黑衣刀疤身後,緊接着,只見她雙手向後一伸,勒緊了黑衣刀疤的脖頸,隨後重重的向前一摔,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這麼完成了。
盯着摔在街道中不省人事的黑衣刀疤,黑衣衆人不由的紛紛一驚,隨後駕着素衣女子向長街的盡頭跑去。
“想跑?”楚鎧冷笑,隨後運氣天心中磅礴的靈力匯聚於手掌之中,對着奔逃的黑衣衆人一揮,“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風起!!!”
霎時間,奔逃的黑衣衆人紛紛停頓了下來,他們大瞪着眼,保持着上一刻的姿勢,卻覺得一股強勁的風流正不停的擠壓着他們的身軀,使得他們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見狀,蕭潛正想上前卻被楚鎧低聲喝住。
“等一等!”楚鎧挑眉。
“怎麼了?”蕭潛轉過頭來。
楚鎧伸手將手中的承影遞了過去,叮囑道:“別殺人啊,用劍鞘就行了!”
蕭潛點頭,持着承影飛奔至無法動彈的黑衣衆人身旁,隨着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黑衣衆人保持着被蕭潛痛扁的姿勢,只是那臉上卻因爲劍鞘的擊打而腫脹得像一顆顆豬頭一樣。
蕭潛撫着素衣女子回到了楚鎧身旁,楚鎧點頭散了道法,不遠處的黑衣衆人紛紛哀嚎着、大叫着、向長街的盡頭奔去。
楚鎧搖了搖頭,隨後轉身看向素衣女子。
只見那素衣女子早已是淚痕滿面,她盯着楚鎧與蕭潛,臉上還是哭着,竟沒有半分獲救之後應有的喜悅。
“誒…”楚鎧有些摸不着頭腦,“你別哭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沒…沒用…的。”素衣女子還是抽泣着。
“沒用?”楚鎧不解,“什麼意思?”
素衣女子看向兩人搖了搖頭說道:“謝謝兩位大俠出手相救,只是那幫逮人並不會就此罷休,這次他們沒有得手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這麼猖狂?”蕭潛皺眉,隨後看向素衣女子,“你告訴我,幕後主謀是誰?”
“是…是…”素衣女子抽泣着,“魏…魏丞相!”
“魏丞相?”楚鎧看向蕭潛。
蕭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儘管回家,我保證明日之後給你一個交代!”
“你?”素衣女子盯着蕭潛,神色中帶着一絲疑慮,“魏府人多勢衆,俠士還是不要爲了小女子擅闖爲好。”
“放心吧。”蕭潛笑着,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白玉牌,玉牌之上刻着一個鏤空的蕭字,她笑着,將白玉牌擰在素衣女子眼前晃了晃。
“這…這是蕭將軍府的調兵牌!”素衣女子大喜着看向蕭潛,隨後,卻又不知爲何的再次皺起了眉頭,“傳說調兵牌只有蕭王和他的愛女蕭潛公主持有…你…肯定不是蕭王…你…”
素衣女子話音未落,只見蕭潛笑着伸手撕掉了鼻間的
見狀,素衣女子大喜,朝着蕭潛就要跪下:“您就是蕭潛公主!蕭潛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聞言,蕭潛趕忙笑着將素衣女子扶了起來:“這下放心了吧?你先回家吧,明日我自會稟報父王,讓那魏丞相得到應有的懲罰!”
“謝公主!”素衣女子破涕爲笑,重重點了點頭,隨後朝着長街的另一頭奔走而去。
素衣女子走後。
“這個魏丞相是個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楚鎧盯着暈死在長街中央的黑衣刀疤問着。
“這魏丞相是之前楚王的心腹,手中有着許多朝廷文武官員的把柄,常年在皇城橫行慣了,沒想到父王上位也不知道收斂一下,”蕭潛說着,雙瞳中泛起絲絲恨意,“真是死有餘辜!”
聞言,楚鎧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欲走。
“小心!!!”
毫無徵兆的,蕭潛突然伸手推開了身旁的楚鎧。
楚鎧一驚,穩住身形猛的回頭,然而這一回頭卻讓他肝膽皆涼。
只見一柄寒刀從蕭潛胸口刺出,帶着刺眼鮮血在月茫下顯得格外猙獰。
蕭潛身後,原本躺在大街上暈迷不醒的黑衣刀疤男人此時卻握着刀柄狂笑着:“臭婆娘!去死吧!!”
“臥槽尼瑪!!!”楚鎧大罵,隨後推掌運氣,風起在一瞬間釋放出來,強勁的風流潮水般的包裹了刀疤男人周身上下。
黑衣刀疤雙瞳一瞪,一股莫大的不詳在他心中泛起。
“死!”楚鎧怒喝着,顯然,他已經起了殺心。隨着怒喝聲,楚鎧推出的手掌在一瞬間猛的握拳,黑衣刀疤還來不及哀嚎便被如刀絞般的風流捏的粉碎,連帶着血與骨。
楚鎧伸手攬下搖搖欲墜的蕭潛,只見那胸口駭人的刀痕正流淌着鮮紅的液體,蕭潛絕世美顏的面孔上已沒有了一絲血色。
“好…好冷…”蕭潛嘴角喃喃着,伸出手輕輕撫上了楚鎧的臉龐。
“別說話!”楚鎧皺眉,單手放在蕭潛胸口,運起天心中的所有靈力匯聚在手掌之間,他說着,彷彿對着蒼天下令。
“活下去!”
神蹟再次出現,蕭潛胸口處的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連帶着她臉龐上的血色。
“我以爲…我就要…就要死了…”蕭潛低喃着,隨後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由於天心中靈力的耗盡,楚鎧腳下踉蹌的抱着昏迷的蕭潛倒在了長街之中,他撐着身子盯着懷裏蕭潛那絕世的容顏,竟有些懵了。
一個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甘心爲另一個人付出生命?哪怕不記任何代價。
……真是傻女人啊!楚鎧輕笑着搖了搖頭。
然而,一陣氣勢磅礴的馬蹄聲卻打破了楚鎧的思緒,長街的盡頭,幾十名黑衣蒙面人持着馬鞭策馬而來,潮水般的包圍了癱坐在地上的楚鎧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