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餐廳門口的她,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低頭走進了餐廳。
“紫宣,快……快坐在楚漠的身邊。”
看到夏紫宣,司馬千里高興的指着楚漠身邊的位置。
“我……我不喜歡這個位置,我還是坐在那裏吧。”夏紫宣快步的坐到距離楚漠最遠的位置。
“夏紫宣……”看到被如此的嫌棄,楚漠的聲調再一次提高,那雙充滿銳利的黑瞳,狠狠的怒視着夏紫宣。
“我真的不喜歡做在你的身邊,楚大少,你不會強迫我吧。”
夏紫宣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尤其是那雙清澈如雨露般的杏瞳,更是閃爍着一絲絲的淚花,這讓一向喜歡她的司馬千里,更是心疼不已。
“傻丫頭,就坐在這裏,有外公在,沒有人敢強迫你。”說到這裏,司馬千里更是向楚漠投去了一記警告的眼神兒。
“外公,你被她騙了,她沒有想像的那麼的脆弱,如果她脆弱的一擊就倒,現在也不會暗自竊喜的坐在我的對面。”
想到面對爸爸弟弟同時入院,想到自己成爲了棋子,可是夏紫宣依舊開心的生活每一天,楚漠便確定,這個女人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看來應該去好好的調查一下了,畢竟她可是在畢業前夕,曾經失蹤過一年。
“紫宣,快喫蝦。這可是你最喜歡喫的。”司馬千里立刻吩咐傭人夾蝦子到夏紫宣的盤子裏。
“外公,我的手受傷了,根本就剝不了蝦子。”夏紫宣故意擡起自己那佈滿青紫的右手,一臉委屈的看着司馬千里。
“楚漠,紫宣的手是你弄傷的,你就負責剝蝦子給她喫。”外公的話,讓楚漠震驚的差點兒丟掉手中的叉子。
外公,你沒有搞錯吧?居然讓我去侍候這個殺母仇人的女兒?
“楚漠,你最聽外公的話的,如果外公不高興,他的身體也會不好的。”夏紫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楚漠瞬間變的難看的臉色。
臭男人,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我無能的被你踩在腳下,現在有外公在,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以後只要有外公在,我都會加倍的讓你品嚐到,被人踩在腳下無力反抗的滋味兒。
看着夏紫宣高高擡起下巴,一副驕傲的樣子,楚漠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楚漠,快剝蝦子給紫宣喫啊。”
司馬千里好像沒有看到兩人在空中相接的視線,徑自的催促着楚漠。
“女人,你不要得意。”
在外公眼神兒的注視之下,楚漠只好拿起了蝦子,第一次給女人剝蝦子的他,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高貴,反而顯的笨手笨腳。
好不容易纔剝了一個蝦子放在夏紫宣的盤子裏。
“外公,他剝的蝦子好醜,而且好浪費啊,只剩下了這麼小的一條。”夏紫宣用筷子夾起被楚漠剝的四分五裂的蝦子,一臉嘲諷的說道。
“女人,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楚漠俊美的猶如妖孽的臉頰,此時如陰雲籠罩,黑曜石般的鷹眸迸射出快如閃電般的寒光。
夏紫宣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在觸及到楚漠那雙狠絕奕殘忍的眼神兒時,便立刻閉上嘴巴,不再開口挑釁。
“好喫,真的是太好吃了。”
看到夏紫宣臉上滿足的笑容,楚漠突然感覺到心底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一顆小小的蝦子就可以讓她這麼的滿足?
不知不覺中,楚漠居然剝了好多隻蝦子給夏紫宣喫,看到這樣的畫面,司馬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用過晚餐,由於公司還有事情,楚漠便先行離開了大宅,夏紫宣則推着司馬千里,坐在院子裏享受晚風的吹拂。
回到辦公室的楚漠,第一次事情就將尹寒傾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去調查調查這個女人,我要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想到夏紫宣眼底時不時閃爍的那抹精光,楚漠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裏,釋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想當初自己拿到的,只是一份再簡單不過的調查資料,所以這一次,楚漠一定要更詳細的。
半個小時以後,尹寒傾再一次來到了楚漠的面前,看到尹寒傾臉上罕見的自責表情,楚漠挑起了劍眉。
“又是像上次那樣簡單的資料?”
尹寒傾搖了搖頭,一抹無奈的苦笑浮上他那剛硬的俊臉之上。
“這一次就連上次那樣簡單的資料也沒有了,除了她的年齡,以及家庭住址以外,找不到任何的資料了。”尹寒一臉無奈的說道,這是他有始以來,碰到的最無可奈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封鎖了她的消息?”楚漠站起身,陰鷙邪佞的黑潭瞬間閃爍着一抹邪惡的光芒。能夠如此徹底的封鎖夏紫宣的消息,證明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簡單。
“沒錯,當我輸入夏紫宣的名字時,什麼都沒有,可以說基本是
完全空白的,除了有人故意抹掉她的資料,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楚漠點了點頭,夏紫宣,你還真是不簡單啊,看來我楚漠小瞧你了,我一直以爲我是勝利主宰的那一方,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順杆往上爬,只是你的一個計劃。
“派人暗中盯着她,我要知道她的一切行蹤。”
原本只是簡單的報復,可是現在楚漠對夏紫宣產生了強大的好奇,他決定要一點一點的揭去夏紫宣身上的神祕面紗,讓她毫無祕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夏紫宣除了在大宅裏陪伴司馬千里以外,就是到醫院去看望爸爸,到療養院去看望夏辰,她慶幸的是,這兩件事情都沒有受到楚漠的阻止。
順利的拿着從楚漠那裏‘掠奪’到的金錢,交付了爸爸和弟弟的治療費。
由於爸爸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夏紫宣的時間大部分都留在了夏辰的病房。
雖然經常和他聊天,和他談以前的事情,可是夏辰的情況並沒有多大的好轉,每一次看到他被醫生捆綁在牀上,夏紫宣便有一種萬箭穿心般的疼痛感。
“夏辰,你要聽醫生的話,姐姐下次再來看你。”夏紫宣輕聲的在夏辰的耳邊說道,剛剛發作過一次的夏辰,虛弱的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