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帝王攝人的氣勢,顏九晨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扭斷了脖子。
她相信他絕對是那種說得出做到到的男人,可是她不叫他叔叔要叫什麼?百里逸辰,好沒禮貌,逸辰?他們什麼關係叫那麼親熱?經過一番斟酌,顏九晨還是感覺叔叔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不過這次她學乖了,不出聲!
“啞巴了!你不是應該有很多話要問我嗎?”見她不安,他莫名奇妙心情好了起來。
“我……”顏九晨一咬牙,"你怎麼知道我是記者?”
“呵呵,願意說實話了?”百里逸辰豁然起立,走至她的跟前冷然挑起她白皙的下巴,憎恨的雙眸滿是血絲。“顏九晨,一個女人若是演技太好了只會讓我反感,反感,噁心!”
在酒吧遇上她百里逸辰本就覺得奇怪,誰料第二天便收到大哥的電話要求他去接顏九晨,更搞笑的事是還要他接受她的獨家採訪。
那一刻,他彷彿明白過來爲何在酒吧內她唯唯諾諾的鼠樣,是怕了?還有另一個女人,把他當寶一般挖掘。
好一個顏九晨,好一個記者!
婊子而已,還能請動百里逸文驅動他,她,憑什麼?
女人,還是別太聰明的好!
反感,噁心!顏九晨耳邊就只剩下這四個字,如鋒利的匕首扎進胸口,疼得想哭,眼睛莫名酸澀。
嫌棄她噁心嗎?
“百里公子,既然我如此噁心還不趕快放開你的貴手,我怕髒了你的手!”她顏九晨是唯唯諾諾膽小如鼠沒錯,可從來都不代表她不會生氣不會發火。
狗急了還會跳牆。
從小到大,那怕她再不濟,也沒人如此侮辱過她。
“小貓還會咬人了,好玩!”百里逸辰不但沒有放開,反而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帶進懷裏,“想要知道什麼,我現在心情好也許可以告訴你!”
她頭髮散發的幽香淡淡傳入鼻內,竟然讓他有了一絲眷戀的味道。
這女人,身上真香。
“你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被他抱着顏九晨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特別是腰上那隻大手即便隔着浴巾她也能感受到大手傳來的炙熱。
心跳加速,整顆心隨時都有一種像要跳出來似的。不安地扭動,太可怕了。
而她越是掙扎百里逸辰箍得越是緊,就像緊箍咒一般,越掙扎越是無用。
“顏九晨,你似乎很怕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逸文叔叔了!”顏九晨是真的生氣了,擡出百里逸文震壓他。然而,她太低估百里逸辰了,他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而是將兩人的距離貼到最緊。
不堪,委屈,羞辱……涌上心頭,顏九晨酸紅的雙眼漲滿淚水,楚楚可憐彷彿只要一眨淚水就能落下來一般。
她真的有那麼討人厭嗎?她也不想回來,這裏不屬於她,她除了小心謹慎說話唯唯諾諾還要受欺負,她怎能不委屈?
媽媽不見了,獨剩她一人了。
誰都可以欺負她!
“我倒是要看看他來了你能做什麼,孤男寡女獨處一世,女人剛出浴室出來,你是要告訴大家我們有什麼關係?還是你認爲我會對你做什麼?”百里逸辰的語氣不冷不熱,卻讓顏九晨一顆焦躁不安的心臟暫時平靜下來。
“那你放開我啊!”顏九晨說道。
而百里逸辰似乎沒有聽見似的,反而將兩人的距離更貼近一些。
“你!”顏九晨動怒,“百里逸辰,你滾開,不要碰我!”
由於掙扎,她的雙手在兩人胸前的空間摩擦,誰知道這樣的掙扎沒掙脫他的懷抱倒是把浴巾給掙脫掉了。
雪白的肌膚在淡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的誘人,吹彈可指,秀髮滴落的水珠剛好落在百里逸辰手背,一陣冰涼。
“呵!”百里逸辰戲謔而大膽毫無避諱遮掩的目光看着近乎全光的她。
精緻的鎖骨,雪白的肌膚。
不得不說,她顏九晨是個很美麗誘人吸引男人的物體,特別是那張不施粉黛的玲瓏臉蛋,讓別人看了就想伸手去捏一捏那觸覺。
顏九晨惱羞成怒一改她唯唯諾諾的老鼠小樣,掄起她的小拳頭招呼過去,“百里公子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真是光有光鮮的外表而已,原來內心竟是如此這般下流。”
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害羞,她的整個小臉紅撲撲的,如剛取出來的蘋果一般誘人上去咬一口,黑黑的眼睛投射出迷人的色彩,因爲憤怒瞪得圓圓的,說不出來的可愛中偷着不可忽視的風情。
一邊掙扎推開他的懷抱,顏九晨慌忙蹲下撿起落在地上的浴巾遮掩自己的囧樣,死死咬住下嘴脣。
長那麼大,這還是第一個男人看過她的身體,而這個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叔叔,羞澀,不堪,委屈……各種情緒涌上胸口,彷彿一塊大石突然砸在她心口,壓抑得室息。
蹲在地上無助地低着頭,連擡頭的勇氣也沒有,聲音360度大轉變,略帶冷漠,“叔叔,請—您—出—去!”
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顏九晨明白,這裏不是該她撒野的地方,儘管她現在很想一巴掌打向他那可惡的容顏。
百里逸辰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大的情緒!
這女人裝什麼?
低胸禮服逛酒吧都去過,現在還裝純情?在百里逸辰認知裏,能像她那晚打扮去酒吧的女人沒幾個是好的,婊子而已。
無非就是打扮漂亮一點多賺一些錢。
冷笑,他還真是低估她了,不去演戲還真是可惜了。
“你放心,我百里逸辰就算是下流也要看對象下流的,就你,還不配!”說完,他甩袖而去,冷冷的聲音還在屋內不停的迴盪。
就你,還不配!
是啊,她是誰?她不過是生活在21世紀低層而又平凡的顏九晨而已,她不配在這裏,這裏再好,永遠
也不屬於她。
心,一陣一陣抽痛着,被看光還要如此受盡侮辱,她上輩子欠了他什麼?
蒼白的嘴脣越發的可怕,顏九晨努力撐起身體連燈都不關就上了牀,她把自己裹緊在被子裏只留一個頭出來呼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