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標價,她敏銳地發現百里逸辰想要放棄,可價格已經擡到最高,就算她奪來也賺不了多少,不如算計她一把。
她賭他一定會跟價,而她的籌碼就是百里逸辰愛她,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爲百里逸辰這一次加入a市的勢力,他大可以繞開她,可他沒有,況且在她靠近慕容景的那一刻,他明顯動怒了,顏九晨喫定了他會跟上來的。
哼,要怪就怪你的眼神太過熾熱,愛一個人不理智就已經輸了。
標價結束,顏九晨有些體力不支,胃有些不舒服奔着洗手間而去,慕容景在則車上等她。
玻璃鏡裏,她蒼白的表情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卸下高傲的僞裝竟是此般的不堪。
補了脣妝,顏九晨提着包包幾乎是搖搖欲墜走出洗手間。
門外,百里逸辰雙手插兜斜靠在牆上,姿勢慵懶勾人。
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會贏得路人的目光。
回想過去,她的頭隱隱作痛,顏九晨沒有要糾纏的意思,垂頭故作陌生人一般繞過他徑直離開。
回到家裏已是深夜,諾大的別墅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保姆,早已睡下,整個下午她都沒有給胃裏喂點東西,晚上又喝了些酒,想喫點東西可又不忍心大半夜叫保姆起來,她只好親自下廚,簡單煮了一碗雞蛋麪下嚥,洗澡睡覺。
臨睡前,顏九晨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子裏全是今天的事,在公司處理工作時困得不行,現在倒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第二日還是保姆蘭姐做好早餐上來喊她才把睡夢中的顏九晨拉回現實。
“蘭姐,早報呢?”
“哦這裏呢。”
喫過早餐,她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她沒有想到的是百里逸辰竟然約下班她打高爾夫球,走的完全程序,通過祕書預約,而顏九晨的答案就是沒時間。
一連約了三次顏九晨都是用同樣的答案打發他完事,不是她不想見他,而是時間真的抽不出,公司一大堆繁瑣事,她這個總裁哪裏還有心思去打高爾夫球啊。
儘管在國外學了五年,顏九晨自知在管理方面沒有大哥的天賦,要得到公司的同意就要拿出成績來。
第四次,百里逸辰不是預約了,而是直接在公司大門守株待兔,顏九晨一出來便看見他那輛拉風的保時捷穩穩停在公司大門。
典型的騷包男。
“上車!”他的聲音冷冷的,明明是他要見她,卻搞得是她來求人似的。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顏九晨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故意將手撐在車窗兩旁,“去哪?”
由於她是彎着的,大部分美景盡收眼底。
五年沒見,她的任何地方都沒有變,包括某些部位的大小。
呵呵,這算是勾引嗎?
見他不說話,顏九挑眉,“不說話我可就走了,我很忙的。”
她正要轉身,百里逸辰戲謔地道,“聶總一分鐘值多少錢,我開給你行嗎?”
顏九晨糾正,“請叫我顏總。”
百里逸辰這次倒不說話了,只是注視着她,顏九晨也毫不遮掩,任由他瀏覽自己的美色。
“顏總很漂亮。”百里逸辰毫不吝嗇地讚美,意思不言而喻。
“看夠了嗎?”顏九晨冷若寒冰,繞過車頭打開車門上車,動作利落,那高高紮起的馬尾在陽光下特別的耀眼。
百里逸辰只笑不語,這丫頭果然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她了。
一上車顏九晨就被睏意包圍着,放下包包就睡。
開到紅燈處,百里逸辰停下車調轉目光才發現她閉着眼睛,他嘆了一口氣,目光幽深地停留在她那張未施粉黛的素顏,伸手想去觸碰,紅燈以過,後面的車紛紛按喇叭表示不滿,他只好依依不捨地垂了下來走人,不動聲色地把空調調低一些,深怕她感冒似的。
他依然對她關心至極,寵愛有加,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而已。
他本來是約她打高爾夫球,可看她太疲憊,又轉訂了飯店喫飯。
顏九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實在太累了,一點也不想動,可鈴聲如魔鬼一般在耳邊,她很不耐煩地抓過手機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