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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九騎紅翎信使到了京城,將身上帶着的東西交到兵部,自然會享受到高規格的待遇,剩下的就沒他們什麼事情了。
魏忠賢剛得到消息,立馬去兵部拿了紅翎信使送來的遼東奏章,李牧的親筆信箋,帶着東西直奔後宮跑去。
一臉的興奮,跑起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幾十歲的瘦老頭,矯健的身姿,倒像是個健壯的小夥子,看來自從男根復生,魏忠賢很注意對身體的保養,身子骨變的硬朗了不少。
在通往後宮的御道上一溜小跑,路上對那些行禮的宮女太監都沒心思理會,終於到了後宮的邊界,剎住了腳步,雙腳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不管如何興奮,他的心中謹記一條禁忌,也是在宮中唯一要遵守的一條規矩。
那就是不得踏進後宮一步。
這一條宮中禁忌,他銘記於心。
不能進入後宮,就到不了仁壽宮,李牧大勝女真八旗,瀋陽城下陣斬女真八旗十二萬的消息,就告訴不了太后。
“小兔崽子,過來。”情急之下,魏忠賢叫過來一個小太監,將手中的奏章、信箋交給這名小太監,正色的吩咐道。
“小兔崽子,給老祖宗拿好了,趕緊送到仁壽宮呈給太后看,這路上要是有半點差池,小心老祖宗要了你的狗命,聽懂了嗎?”
“老祖宗,小玄子明白。”小太監捧着奏章、信箋,顫着身子彎腰保證道。
“玄字號的。”說完,魏忠賢踹了一腳這名叫小玄子的太監,罵道:“小兔崽子,這麼沒有眼力見兒,還要老祖宗我送送你嗎?”
“還不趕緊的,不知道太后等着看呢。”
“呃....,老祖宗,小玄子這就去。”捧着奏章、信箋的小玄子,不管有半分停頓,急忙向着仁壽宮跑去。
身後伴隨着魏忠賢的罵聲:“小兔崽子,快點,沒喫飯啊。”
將奏章、信箋讓一名小太監送到仁壽宮,魏忠賢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在後宮外面,隨時迎接太后張嫣的到來。
在這期間,一名行跡快速的太監到了魏忠賢身邊,彎腰從懷裏取出一封密函奉上,說道:“老祖宗,東廠在遼東的密探剛剛送來的密函。”
“看了嗎?”魏忠賢恢復了從容。
“回老祖宗,密函到了,小的就直接送進宮來了。”
魏忠賢點了點頭,接過密函,再接過身邊太監奉上的匕首,挑開密函上的封蠟,將匕首重新放在那名太監的手掌上。
取出裏面的密函信,將信封也放在那名太監的手掌上,魏忠賢才看起密函信裏的內容,當眼睛掃過所有文字後,臉上的喜悅由心而發。
東廠送來的密函佐證了兵部消息的準確性,魏忠賢心中大喜,揮手讓前來送密函的太監退下去。
他依然在這裏等候太后張嫣,懷裏揣着剛纔的那封密函。
東廠太監離開後不久,魏忠賢就看到張嫣從進出後宮的御道上迎面而來。
許是剛纔那名小玄子太監將奏章、信箋送到仁壽宮,張嫣看到內容後,想要在找魏忠賢問問消息的準確性。
“老奴見過太后。”魏忠賢對到了近前的張嫣行禮道。
“魏公多禮。”說完,心情焦急的張嫣拿着手中的奏章、信箋問道:“魏公,哀家問你,這奏章中的內容可是真的?這信箋也是牧郎親筆所寫?”
李牧的親筆信箋,張嫣一時也拿不太準,她也沒有看過幾次情郎寫字。
魏忠賢不敢怠慢,點了點頭,說道:“太后,是真的,剛剛東廠在遼東的密探送來密函,密函上說遼東經略孫承宗大人,正帶着一大堆車馬步卒出關,前去迎接上主的凱旋之師。”
怕張嫣不信,又將剛纔東廠送來的密函拿了出來,接着說道:“太后,老奴覺得用不了多久,上主掌管的錦衣衛,也會將消息送到京城來的。”
看過東廠送來的消息,張嫣心中大定:“魏公,看來牧郎真的戰勝了女真人,大明遼東邊疆將因牧郎而改變。”
“上主,雄武自是天下無敵,對付一個小小的女真叛族,自當手到擒來。”魏忠賢笑着拍起馬屁。
雖說不是在拍張嫣本人的馬屁,不過拍李牧的馬屁,比拍她自己的聽着還要欣喜三分,臉上帶着笑容問道:“那魏公,等牧郎回來,該當如何賞賜?”
“太后,上主凱旋之日,朝廷應當以王爺規制儀仗迎接,到時後,太后再親自出城三十里相迎,以示朝廷皇家對上主的恩寵。”
魏忠賢想了想,接着說道:“上主立此不世之功,在這之前我們應該再做一些什麼?”
“做什麼?”張嫣好奇的問道。
魏忠賢恭敬的說道:“太后應下旨,將上主立下的不世功勳,傳功九邊,以示大明武功赫赫。”
“傳功九邊?傳功九邊!”張嫣在心中念道了幾句,對魏忠賢說道:“魏公,傳哀家懿旨,李牧瀋陽城大捷,斬首女真叛臣十二萬首,功在大明江山社稷,利在千秋萬代,理當傳功九邊,昭告天下,以震異心宵小之輩。”
“老奴遵旨!”
一朝功勳傳九邊,世上誰人不識李牧名!
於此同時,孫承宗親自率領的大隊車馬步卒已經出了山海關,向着李牧歸來的方向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