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見牧豐商號,長安城分號的晴掌櫃離開了,便又恢復了聽書,喫酒,用飯的攀談之中。
此時,與李牧同桌的中年男人也坐了下來。
“老弟,剛剛某看到那晴掌櫃的可是特意的看了老弟幾眼,莫不是你們兩個之間.....。”
剛一坐下,這中年男人就對着李牧擠眉弄眼,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樣,很是高興。
李牧卻笑道:“老哥是不是喝多了?看錯了吧,她只是個婢女,雖然是那牧豐商號的一個掌櫃,但是與小弟應該不可能的。”
聞言,中年男人卻是不認同道:“女婢怎麼了?”
接着他解釋起來。
“老弟是不知道,這大唐有多少男人想要娶這江山王府在外面主事的金釵女婢,尤其是這個長安城的金釵女婢,晴掌櫃。”
“只要娶了這個晴掌櫃,對夫家,對家族都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還可以依靠在江山王府的庇護之下,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將來在做買賣上,絕對會容易的多。”
“而且,這些金釵女婢一個個還都是大美人,娶了並不喫虧。”
李牧笑道:“那老哥爲什麼不娶一個江山王府在外面主事的金釵女婢?還要向小弟購買極品的倭島女奴?”
中年男人嘆息道:“某倒是想,可是江山王府有規矩,凡是帶了金釵的女婢,一律是不得外嫁的,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哪怕想要嫁人,也只能從府裏的家僕中挑選,絕對不能外嫁。”
......
李牧嘆道:“有這種規矩?”
中年男人點頭道:“是啊,所以某聽說這江山王府選拔金釵女婢非常嚴苛,非一般女婢不能成爲金釵女婢的。”
聽後,李牧低頭不語。
在這個叫晴兒的金釵女婢看他的時候,他是知道的,到現在,他也終於知道江山王是誰了。
那說書生口中的江山王。
那老農口中的江山王。
還有這個中年男人口中的江山王。
說的都不是別人,應該就是他了。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他是何時從歸化伯變成江山王的,說書的也只是說,在他鎮殺吐蕃一國之後。
當時的大唐皇帝,唐太宗李世民也只加封他爲錦繡侯,而不是江山王。
要知道,江山二字,在古代可不是隨便能夠拿來冊封一個爵位的。
也是帶着這種疑問,他並沒有理會那個金釵女婢,也沒有打算立即回到興化坊的府上去。
而是打算在等幾日,看看情況再說。
想到這裏,李牧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醇香的酒,對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老哥想那麼多幹什麼,娶與不娶,又不是沒辦法活了。”
中年男人一愣,隨即笑道:“對,還是老弟看的透徹,是老哥想多了,來喝酒,接着聽這說書生說的書,還別說,這個說書生說的還不錯,比去海外謀生的那些說書人要強多了。”
“這裏果然是長安城,人傑地靈的。”
......
李牧與素味平生的中年男人在酒樓裏喝酒,聽着自己的故事時,那個叫晴兒的掌櫃的也已經回了興化坊,
“晴兒姑娘這時候怎麼回來了?”
看門的銅戒家僕看到馬車裏走出來的晴兒,好奇的問了一句,隨手推開了王府的側門。
下了馬車。
晴兒的心中有事,也沒有和這位看守大門的家僕多說什麼。
“我要找幾位夫人,有要事稟報。”
只說了一句話,就匆匆的跑進了側門,向着王府的內院跑去。
看門的銅戒家僕看到匆忙跑進去的晴兒,有些摸不着頭腦,對跟在後面下車的蓮兒問道:“蓮兒,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有大事要發生。”
蓮兒也是撂下了一句話,便擡腳跑進了王府。
雖然銀釵女婢進不了內院,但是在外院裏等消息,也比在外面強的很多。
看着匆匆跑進去的兩個女婢,這銅戒家僕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道:“咱這王府能出多大的事情?”
“除非是王爺回來了,那纔是出大事了。”
說完,這看門的銅戒家僕便回了門房,接着看起大門來。
至於這王府的周圍,則站着一排手持戰戟的軍士,分成兩個隊列,護衛着王府的大門,以及整個王府的外圍。
......
王府內。
晴兒作爲金釵女婢是可以直接進入內院,不用任何通報的。
“夫人,晴兒回來了。”
一個在內院伺候的金釵女婢看到晴兒後,便對身邊一個正在看書的俏美女人小聲稟報道。
“晴兒,她不在商號裏主持事宜,怎麼跑回府來了。”
這俏美女人好奇的說道,眼神也看向了正跑過來的晴兒。
“許是晴兒有事情要向夫人稟報,看她跑的慌慌張張的,不像平日裏的樣子。”
“看樣子是挺慌張的。”
俏美女人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書卷,等着晴兒過來。
拐過幾道廊道,晴兒終於來到這俏美女人的近前,喘着粗氣說道:“夫......夫人......。”
俏美女人眉目一挑,說道:“先喘口氣再說,平日裏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就如此慌張了。”
“是皇上要封了你的分號?還是有人敢去你的分號鬧事,或者那個王公勳貴有膽子欠你的賬了?”
“說說,咱這王府幾十年了,還沒有遇到什麼大事情,說出來也讓我知道知道,現在的這些勳貴的後代,有沒有當年那些老勳貴們的能耐。”
這俏美女人話語間,一副經歷了風霜一般,看透了世事。
此時,晴兒也將氣喘勻了,萬福道:“夫人,都不是,就連皇上都不會拿捏咱們商號半分,更何況那些王公勳貴了。”
俏美女人疑惑道:“那你跑這麼急幹什麼,除了這些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女婢着急,塞外起了爭端,那也是負責塞外的分號着急的事,你這長安城的分號着急也沒用。”
晴兒連忙搖搖頭,猶豫再三後,終於壯着膽子說道:“夫人,奴婢好像,好像看到王爺了。”
“什麼?”
俏美女人聽到晴兒的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