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都戰兵 >第六百三十五章 土匪老婆是強盜
    張幼斌問蘇婉:“這個西筒太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少也有八十歲了吧?”

    蘇婉不太確定的說:“這我當時沒太準確調查,但絕對不年輕了倒是真的。”

    “那就錯不了了。廣島是麼?”張幼斌臉上浮出笑容,蘇婉一看就這到他沒想好事:“我遲早要去廣島看看,我們華夏跟日本在距離廣島不遠的釣魚島問題,能順便解決了那就更好了。”

    蘇婉看看了車窗外,車子已經駛入醫院的後門了。她將一張醫院裏面常用的被子蓋在張幼斌的身上,只給張幼斌一個腦袋。

    蘇婉用嘴脣在張幼斌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半勸半哄道:“親愛的,你也裝作虛弱的樣子好麼?畢竟你在這裏住院的事情,我讓約翰想辦法封鎖住了,你配合一下工作。”

    張幼斌翻翻眼皮:“不就是住個院麼,還要把我弄成死人?”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閉上了眼睛。

    車子在住院樓的後門停住,因爲約翰和蘇婉早就安排好了,再加上還有柳鳳儀在打着掩護,張幼斌躺在擔架牀上很順利的推到了他所在的住院部三樓。

    一個護士看見了柳鳳儀,主動打着招呼:“柳醫生你好,這是哪個病房的病人啊?我剛纔查房的時候,沒看到有病人不在啊?”

    柳鳳儀聽着奇怪,張幼斌的特等病房中應該沒人,這小護士怎麼沒查出來?

    蘇婉衝她笑着眨眨眼,柳鳳儀這才明白:“怪不得幼斌剛纔在雷鳴那說,病房裏面有什麼冒牌貨。哼,土匪娶個老婆,也還是個強盜。真是魚找魚蝦找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但轉念一想,蘇婉要是強盜,那陳嫣、欣然又是什麼?她自己又是什麼?不會是小偷吧。

    柳鳳儀心中有了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她趕緊用話搪塞小護士:“沒事,我在你查完房之後,親自把他推出去做檢查了。好啦,這事你不用管了,忙你的吧。”

    小護士‘哦’了一聲,也就不在多問。護士多管醫生的事?尤其還是女醫生,那不是沒事找事麼?

    眼看着就要到張幼斌的門前了,蘇婉突然停下來,對柳鳳儀說:“柳姐姐,你能不能讓嫣姐和欣然去你辦公室坐一會,幼斌要在病房裏面見一個客人。”

    柳鳳儀拿蘇婉一點招都沒有,因爲陳嫣一臉美滋滋的表情,也給了她希望。只不過她沒懷上張幼斌的孩子,不知道蘇婉到底會不會接納她。

    欣然很懂事,陳嫣也徹底站到了蘇婉一邊,兩女連拉帶扯的將柳鳳儀拉走了。

    約翰將門打開,蘇婉推着張幼斌走進病房,回頭吩咐約翰:“你在門口盯着點,別讓別人進來打攪。”

    約翰點點頭,但又問:“不用我幫忙麼?那傢伙綁的很結實呢。”

    “不用,這回藥效也差不多了,他要真的連醫用膠布都掙脫不開,也白跟我老公幹了那麼多大事了。”說完笑着把門關上了。

    門剛關好,張幼斌就將罩在身上的被子掀開了。每次閉目養神之後,身體都會恢復很多,這次也不例外。

    在蘇婉的幫助下,張幼斌緩緩的從擔架牀移駕到了輪椅上。找個舒服的姿勢做好,這才擡頭向病牀看去。

    本來是他應該躺在那裏的病牀上,現在明顯也還有個人。被子將頭都蓋住了,一條茶色的輸液管從輩子裏面透出來,一直連在掛在牀頂鉤子上的吊瓶。

    張幼斌朝蘇婉看去:“怎麼還打上針了?不會把他藥死吧?”

    蘇婉走到病牀前,擡頭看了看:“沒事,就是普通的葡萄糖,應該是剛纔護士查房的時候,沒注意看臉就給他打上了。”

    張幼斌用手拍拍額頭:“現在的護士也真是的,這樣很容易出醫療事故啊。”

    蘇婉咯咯笑起來:“你凌晨剛做完手術,人家小護士哪猜到,這才幾個小時,你就敢偷偷出院了。沒看清臉,也可以理解。”

    張幼斌擺擺手:“算了算了,他還沒醒呢?這小子最近真是放鬆了,竟然睡了這麼久。”

    蘇婉將蒙着頭的被子往下一拽,露出了尹國慶的臉:“他還不是太信你了,纔會喝了我給他下藥了的果汁。”

    張幼斌哼了一聲:“他小子活該,誰讓他不跟我說實話。老婆,把他弄醒。媽的,我這麼大聲的說話他都不醒,真以爲國家的俸祿都是養閒人的麼?”

    蘇婉

    聳聳肩:“好吧,那我想想辦法。”

    她低頭抄起暖水瓶:“老公,要不用水把他澆醒吧,我看電影裏面犯人暈過去後,刑訊的人都是用水潑的。”

    張幼斌打個哈欠:“隨便了,別燙壞了他的嘴就行,我還有話問他呢。”

    “好咧。”蘇婉說着就用手拔開了暖水瓶的軟木塞,作勢就要向尹國慶的身上倒去。

    關鍵時刻,尹國慶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別別別鬧好不?張夫人,電影裏面都是潑涼水的,你用熱水真的想把我當死豬燙了麼?”

    尹國慶笑着從病牀上坐起來,將一把膠帶扔了出來,忍不住埋怨到:“你也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住院的地方,剛一進屋,你就讓媳婦給我下迷藥,這會還要殺人滅口。張哥,你是不是還記着我見死不救的仇呢?我都說我也無能爲力了,再說你連老沈都原諒了,跟我還較什麼勁啊。”

    其實尹國慶在張幼斌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故意閉着眼睛裝而已,沒想到還是被張幼斌夫婦看出來了。

    他盯着蘇婉手裏的暖水瓶,得得嗖嗖的一指:“張大嫂,您能不能把那冒熱氣的玩意放下,我看着眼暈。”

    蘇婉對尹國慶識趣的稱呼叫的很舒服,把水壺往地上一放,就又站回了張幼斌身邊。

    尹國慶這纔來得及打量張幼斌,剛纔他一進屋,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蘇婉就遞過來一杯果汁,直接給他暈翻了。

    看着輪椅上的張幼斌,尹國慶嘖嘖道:“張哥,我跟你也合作好幾個月呢,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傷的這麼徹底。咱倆那次荒野逃難都沒見你這麼狼狽,真不知道誰還能在天子腳下的燕京把你打成這樣。”

    張幼斌挪動了一下身體:“老尹,幾天沒見,我發現你話變多了。”

    尹國慶扣着鼻子:“我就這樣,只不過以前在任務中,沒辦法只能低調點。這回任務圓滿結束了,我的假期很長,所以嘛,再說看你沒事也開心,所以表現的稍稍有點熱情。”

    張幼斌給他打了個暫定的手勢:“行啦,把你身上的針頭拔掉,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尹國慶注意到張幼斌的臉色變得嚴肅了,看看腦袋上面的藥瓶:“你直接說吧,我聽着呢。既然打的是營養液,先不用拔了,就當壓驚給身體補補糖分也好。”

    張幼斌也不多糾結,冷下臉問道:“我問你,玻璃的事情你確定圓滿了麼?”

    尹國慶沒想到張幼斌開口就問這麼機密的事情,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蘇婉。

    張幼斌打消他的顧慮:“沒事,咱們的事情我老婆早就知道,你不用怕她泄密。”

    蘇婉看到尹國慶的臉色還是不太正常,聳聳肩道:“你們說吧,我不聽不就行了。”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看着房門緊緊的關上,尹國慶一把就將打在手臂上的針頭罷了下去。也不找酒精棉,直接用手按住鍼口。

    他從牀上跳下來,將張幼斌的輪椅推到房子的正中間,這才小聲問:“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還在這樣公共的場合。”

    張幼斌的聲調一點都沒降,還是冷冷的問:“你不用擔心,我老婆的手下約翰早就檢查過這裏,沒有問題的,你不用擔心保密性。還是那個問題,玻璃的事情,真的解決了麼?”

    “這個……”尹國慶後退了兩步:“其實在內蒙只找到了貨,總重量跟密報中一致,國內應該沒有玻璃了。但確實沒抓到那些帶着面具的人,最終還是被他們跑掉了。不過上級下達了命令,說玻璃事件已經解決了,就連老沈都不能繼續過問了。”

    張幼斌盯着尹國慶的眼睛,他應該說的都是真的,這才把語氣放緩一些:“老尹,不去說上面的事情,你覺得,玻璃事件已經徹底破獲了麼?”

    尹國慶頹唐的坐在牀上,雙手的指頭都埋在頭髮中:“我怎麼可能認爲已經破獲了,我一直跟着這個事情,就連你退出之後,我都一直跟進着。只查到了貨,沒找到源頭,這哪叫破案了。可我也沒辦法啊。”

    “都說了只講你自己的感受。”張幼斌盯着他的眼睛:“老尹,我要你一句話,你覺得當初咱們數次經歷生死,到底爲的是什麼?只是爲了這個結果麼?”

    這回尹國慶毫不猶豫:“當然不是,我出生入死是爲了抓住源頭,然後徹底毀掉玻璃的配方,不讓他繼續有肆虐華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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