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都戰兵 >第八百零三章 噁心的儀式
    寸板一下子把鐵板掀開,一個通往地下的臺階就出現了。

    斯文男首先跨了進去,其次是張幼斌和瓦西里,寸板走在最後,蓋上了鐵板。

    通道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經過,但是周圍的牆壁內掛着小燈泡,所以不顯黑暗。臺階並不遠,只走了幾秒鐘,拐了一個彎之後,一個巨大的空間赫然出現了。

    瓦西里和張幼斌即使再見多識廣,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裏分明就是一個地下活動所啊!

    和上面的寧靜不同,這裏人聲鼎沸,放眼望過去,幾乎有一百多個和他們穿着一樣黑衣服的暴徒。這裏的佈局幾乎和上面一模一樣,有“天井”,有“大廳堂”,旁邊還有很多房子,看來是讓這些人休息的。

    “三哥,真是沒有想到,這裏果然別有洞天。”瓦西里小聲地說道,眼睛不敢到處亂看,免得讓人懷疑。

    或許是彼此都不太熟悉,見到他們四個人來了,其他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張幼斌看了看,發現這裏人雖然多,但真正在一起交流的只是兩三個一起的小羣體,而且說的方言也都是不同的,看來這裏的暴徒全都是各地來的小團伙。

    “我們回房吧,等會兒教隊長會來詢問情況的。”斯文男對着他們說道,又示意了一下寸板。寸板點點頭,往大堂裏走去。

    斯文男則帶着張幼斌和瓦西里走向了一個房間,房間裏面擺着幾張上下鋪的鐵牀,牀鋪凌亂,還有不少食物的殘渣,看來就是他們平時休息的地方了。

    本該容納十幾人的房間,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看到那些空着的牀鋪,斯文男頗有感慨:“昨天這裏都還是熱熱鬧鬧的,今天就只剩了我們幾個人回來。不過這些人都不會白白犧牲的,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現在一定正在天堂享受幸福和自在了。”

    說話間,語氣裏全都是爲教主犧牲的自豪。

    張幼斌和瓦西里互相看了一眼,非常無語。

    剛纔寸板離開,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他們也不敢問斯文男,生怕露出什麼馬腳。都走到這裏了,只能步步爲營了。

    張幼斌的心情沉重起來,他原本只是以爲,這夥人會棲息在不起眼的農家小戶裏,卻沒有想到會是在地底下。越是調查,他越是覺得幕後之人的強大和狡猾。

    正想着,就看見寸板跟在一個高大的男人後面過來了。

    那個男人全身都是黑色的着裝,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身材高大魁梧,襯衣都快被肌肉撐破了。留着一個光頭,臉上從眉峯至嘴角有一道長長的疤,再加上他嘴脣緊抿,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嚴肅可怕。

    張幼斌注意到他的眼神,非常犀利,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尋常的小嘍囉。

    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那個人的眼神一下子掃了過來,正好和張幼斌的視線對上了。

    這人的反應真快!

    張幼斌在心裏說道,但是他不能立馬轉移視線,這樣會顯得有些心虛。於是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淡淡的看着那個光頭,然後像是隨意的打招呼一樣對着光頭點了點頭,再自然的把目光移開了。

    光頭眉頭一皺,不由得多看了張幼斌兩眼。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對張幼斌十分陌生,不過這麼多小嘍囉,每天都要死十幾個,然後又會不斷地有新人加入進來,自己不認識他並沒有什麼。讓自己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小子竟然敢和自己對視這麼久。

    在他的印象中,因爲自己的外貌和行事作風,除了上司之外,還沒有什麼人敢這麼看着自己。

    這麼一來,他也對張幼斌多了一分關注。

    斯文男見到光頭,對張幼斌他們說了一句:“隊長來了。”然後趕緊畢恭畢敬的從牀上站了起來。

    原來這個就是他之前說的教隊長。

    瓦西里和張幼斌心裏瞭然,也站了起來,恭敬地低垂着頭。

    那光頭一走進來,斯文男趕緊聲音洪亮的叫了一聲:“隊長好!”

    他的聲音之大,把張幼斌和瓦西里嚇了一跳,趕緊跟着喊了一聲。

    光頭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看了看他們四個人,又多看了張幼斌兩眼,才問道:“這次去,犧牲了幾個兄弟?”

    “報告隊長,犧牲了十二個!”斯文男鄭重的說道,寸板現在也站到了斯文男的身邊,身子直直的站着。

    光頭淡淡的點點頭,聽到有十二個人死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隨意的說道:“他們都是好樣的,教主會垂憐他們的。等下我會再安排進來幾個兄弟,把這個房間住滿的。”

    “一切都聽隊長吩咐!”斯文男和寸板大聲說道,瓦西里和張幼斌不情願的跟着大聲也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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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光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突然轉身走向張幼斌,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不說一句話。

    張幼斌看向光頭,手已經悄悄拿住了藏在身後的軟劍,只要一有不對勁,他就會割破光頭的喉管。但是臉上的表情十分坦然,沒有一絲慌亂。他現在還不知道光頭要做什麼,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其餘三個都緊張的看着他們兩個,不知道光頭有什麼用意。其中最緊張的自然是瓦西里,他生怕光頭會看出什麼不對勁來,手也伸向了別在腰後面的槍。

    光頭和張幼斌就這麼互相看着,誰也不說一句話。其餘三個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個時候,門外面已經有不少人都圍了過來,好奇的看着這一幕。

    光頭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這麼看着張幼斌是幹什麼。很多人已經開始低着頭竊竊私語起來,猜測着光頭的用意。

    過了好幾分鐘之後,光頭才把目光移開,心裏對張幼斌十分看好。這個人敢跟自己對視這麼久,看來以後是個人物。他卻不知道,在張幼斌眼裏,自己什麼都不算。更不會知道,假如剛纔自己有一點動作,下一秒就會成爲一具屍體。

    “以後這個房間的人,就歸你管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光頭問張幼斌道。

    “我叫張濤,謝謝隊長的厚愛。”張幼斌編了一個非常普遍的名字,不卑不亢的說道。

    原來着光頭剛纔是在試探自己。

    張幼斌和瓦西里同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人沒有發現。斯文男和寸板聽到隊長讓張幼斌當隊長,都十分失望。他們剛纔還那麼殷勤,叫得自己聲音都啞了,結果還是不能當上組長,真是浪費感情。不過張幼斌之前冒着生命危險幫他們逃跑,也算是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這麼一想,他們的心裏也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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