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都戰兵 >第八百一十章 曖昧叢生
    海浪一愣,好久才擡起手,緩緩抱住張幼斌的背拍着:“放心,我沒事。”

    車上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的瓦西里和比利無奈地對視一眼,瓦西里終於忍不住,搖下車窗對着張幼斌喊道:“我說三哥,就算是要膩歪,也得等上了車再說吧。你是不冷,海浪可就不一定了啊。”

    這個張幼斌,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大條,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親親我我,真是讓人看了有點無語。

    聽到瓦西里的話,張幼斌這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竟然抱着海浪在,於是鬆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太激動了,呵呵……快上車吧,確實挺冷的。”

    連他自己都覺得,剛纔的行爲真是傻透了。海浪的身體那麼冷,自己還讓她在車外站了那麼久,真是傻逼啊傻逼。

    海浪對着張幼斌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就上了車。

    張幼斌上車之後,瓦西里驅車往邪教的大本營趕過去,那裏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接着車內的燈光,張幼斌看到海浪臉上的血都已經乾涸了,想到閃電那時打在了海浪的頭上,張幼斌問道:“你那傷口還疼嗎?”

    說完,讓比利拿來隨時放在車上的醫藥箱,要給海浪清理傷口。

    他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要是當時自己堅持不讓海浪跟着冒險,海浪也不會遭這種罪。還好沒有打在臉上,不然這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可就要毀容了。

    海浪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都習慣了。”

    女漢子……

    張幼斌心裏說道,還是小心地拂起了海浪的頭髮,在茂密的青絲間找起傷口來。

    海浪乖巧的低着頭,就像是一隻享受着主人愛撫的小狗。海浪之前和閃電進行過一次打鬥,所以衣服有點凌亂,領子都被扯破了一塊。

    現在張幼斌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海浪胸口露出來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張幼斌的心緒有些飄渺起來,他趕緊穩住心神,專心幫海浪清理起傷口來。

    血漬都幹了,把髮絲粘在一起。要是男的,張幼斌一把剃刀把整個腦袋瓜都給剃了。但海浪是女的,一個女孩子頭頂上少了一塊頭髮,怎麼說都讓人難以接受。

    小心的用酒精把頭皮上的血清理乾淨,連發絲都用紗布沾着水擦乾淨了,張幼斌又小心地塗了一點藥。

    還好傷口不大,只是破了一小塊皮,不然就算張幼斌再不忍心,還是要剃光周圍的頭髮的。

    做這些時,張幼斌有時不小心碰到了海浪的傷口,她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讓張幼斌有點好奇,還有一點心疼。

    海浪之前跟着老尹,自己沒有跟她怎麼接觸過。她也沉默寡言的,給人感覺就是一朵冰冷的雪蓮。接觸之後才發現,這個女人很倔強,但心思也很細膩。到底之前經歷過什麼,讓她在原本應該美好的年齡這麼老成。看樣子,受傷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張幼斌突然很想了解她,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被人好好保護,而不是過這種出生入死的危險生活。

    很快就到了邪教落腳的農莊,海浪的傷口也被清理好了。把軍大衣拿出來給海浪披上,張幼斌就下了車。

    幾個活着的暴徒已經被拷在了車上,現場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張幼斌他們看着豺狼已經冰冷的屍體,小心地把他放在了車上。他們要厚葬他,讓這個硬漢能夠好好休息。

    現場還搜出了很多沒有來得及用的槍支炮彈,西日阿洪看得熱血沸騰,跟陳家旺打着商量:“陳隊,這麼多武器,你全都要上交嗎?”

    陳家旺看了一眼西日阿洪,雖然他們接觸沒有多久,但是已經非常親密了。自然知道西日阿洪打的什麼主意,但陳家旺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邊清點着,一邊面無表情的說:“是啊,怎麼了?”

    “你就分我一點吧。”西日阿洪一點也沒有覺得找別人要東西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道。

    “……你就不懂得謙虛一點嗎?”陳家旺滿臉黑線,這個人還真是豪爽,要黑槍都這麼理直氣壯。

    在一旁的張幼斌笑道:“陳哥,看來啊,你還是不瞭解我們西日阿洪隊長的臉皮啊……”

    話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陳家旺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西日阿洪帶領的組織是一個正義的組織,自己稍微放點水也沒有什麼,於是大度的一揮手:“看上哪個,隨便拿!”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東西。

    西日阿洪激動地一掌拍向陳家旺的背:“我就知道你夠意思!”

    說完,全然不顧被他一掌拍出去了好幾步的陳家旺,對着遊俠一揮手:“兄弟們,過來拿傢伙了!”

    張幼斌有些同情的看着陳家旺,西日阿洪巴掌的威力,他不是沒有見過,真是可憐陳隊了,給了武器還不被溫柔對待。

    ……

       幾天之後,新疆的喀納斯湖旁,一行人正肅穆的站着。

    正中間抱着一個木製骨灰盒的正是張幼斌,瓦西里和陳隊他們分別站在兩旁,神情嚴肅。

    微風緩緩吹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張幼斌拍了拍骨灰盒,像是在對一位老友說話:“兄弟啊,前半輩子你在爲別人活,身不由己。這後半輩子,你就自己去過想要的生活吧。忘了告訴你,早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要是你跟了我,該多好。咱們哥幾個一起大口喫肉,大碗喝酒,打壞人。我想,這也是你想過的生活吧。只怪我沒有早點碰到你,不然你也不用跟着西筒次郎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了……”

    一旁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就像是在答應張幼斌的話。

    旁邊的人聽了,想起豺狼死之前的釋然和悲壯,眼睛都有點溼潤了。湖面的漣漪漸漸擴大,就像是豺狼那張微笑着的堅毅的臉龐。

    張幼斌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骨灰盒抓起一捧骨灰,緩緩地撒進清澈的湖水之中:“兄弟啊,你就安心地睡吧,像這湖水一樣,乾淨,安寧……你這一輩子,過得太累了,睡吧,睡吧……”

    潔白的骨灰隨風落入湖水之中,變得純淨無比。風一下子變大了,吹過耳邊發出嗚咽之聲。恍惚中,張幼斌好像聽到豺狼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謝謝。”

    張幼斌笑起來,兄弟,我這樣做,你可歡喜?

    做完了一切事情之後,張幼斌一行人坐在湖邊,看着美麗的風景。

    陽光很燦爛,湖面時不時吹過的微風讓人神清氣爽。陳隊坐在一旁和西日阿洪聊着天,瓦西里和比利不知道去哪裏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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