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跟着的胡嘉,盯着瓷器瓶緊張的不行,這小子抱着走路都不低頭瞧瞧,完全就沒把瓷器瓶當做一回事兒,要不是陳年金介紹進來的,他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此刻聽着柳天進了大廳,還咋咋呼呼言語,嚇得趕緊低聲喝道:“別開口,這裏沒我們說話的份兒,趕緊放了東西出去。”
被話語吸引過去的陳文,瞅着走進屋子的來者是誰,眼中閃過一道喜色,趕緊上前客氣道:“哎呀,柳天你怎麼在這裏當起了搬運工,你可是悅兒表妹的男朋友呀!”
“沒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柳天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
他哪知道剛纔一番的針鋒相對。
此話一出,衆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柳天身上。
仔細瞧着,樣貌還算過去,不過渾身上下沒看出一絲一毫的氣質,抱着瓷器瓶,活脫脫的進城務工人員。
“文兒,這是悅兒的男朋友?你沒有開玩笑吧。”陳正國不敢置信笑道。
陳正蓉也是笑聲不斷,“哈哈,你小子打小就喜歡開玩笑,我們悅兒眼光再差,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吧。”
“哎呀,他真是悅兒男朋友。”陳文趕忙問向柳天,“柳天,你是不是悅兒男朋友?”
“沒錯,我是悅兒男朋友,咋了?”柳天平靜說道。
陳正蓉驚訝道:“哦!你就是悅兒男朋友呀,小夥子,你是幹啥的?”
“沒幹啥,就是在村子裏面挖出山藥和當歸拿出去買,一個普通小農民。”柳天老老實實回道。
“哈哈哈!”
“這小子太可愛了,悅兒你這目光也太差了吧,找了個農民。”
屋子內衆人當即鬨笑而起,甚至有人笑的眼中淚花閃爍。
陳年金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致,看了眼旁邊女兒,無奈一嘆,心頭悔恨萬千,今兒早上咋就不把柳天給送走。
對於衆人的嘲笑,柳天依舊笑容不減,目光卻不看向周邊,反而落在了主位陳家祥身上,笑道:“蒙特拉一別,也快五年了吧,陳哥我們纔剛見面,這個場景是什麼意思?”
衆人聞言一愣,滿臉驚訝之色,這小子瘋了!敢和老爺子如此講話。
正心頭錯愕的時,就見陳家祥一個哆嗦,從主位不是站,而是直接“嗖”一聲彈了起來,仔細看着柳天臉頰數秒。
震撼的眼神立馬轉變爲狂喜之色,一巴掌重重啪在扶手上,激動萬分喊道:“五年了啊!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柳天兄弟,你啥時候來的。”
“昨天過來的。”柳天溫和笑道。
陳家祥激動的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雙手拉着柳天胳膊,展現出來的熱情,讓在旁所有人看傻了眼,就連陳悅珂也是一臉呆萌。
“想不到五年後,我們還有見面機會,來來來,過來坐着聊聊。”領着柳天走到主位旁邊,一個管家式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凳子走了過來。
兩人一坐下,柳天開口道:“想不到陳家居然是陳哥的,我剛一到上崗市,就聽到了不少關於陳家的宏偉故事,都是在描敘陳家的厲害,看樣子五年前我們徹夜一談,起了一點作用了?”
“豈可止是一點作用,簡直就是大作用,要不是柳兄弟的指導,我哪能有今天的地位,五年前我早就破產倒閉了。”陳家祥歡喜說完,突然想道:“對了,剛纔悅兒說她在開珠寶店,那合作的企業家不會是柳天兄弟吧。”
“悅兒能跟柳天兄弟合作,已經是我們陳家的福氣了,哪知道還誤會了……”說到這陳家祥眉頭一挑,扭頭看向陳正國等人,怒罵道:“奶奶的,都怪你們!你們是不是出門沒有帶腦袋,當年也沒見你們被羊水給嗆了頭吧!怎麼會質疑柳天兄弟開的店,你們歲數都活到了狗身上嗎?”
“還有陳文你這個小兔崽子,一直在這裏煽風點火的,以爲我聽不出來嗎?你就跟你爹一個德行,就他媽爲了家族權利,搞得一肚子壞水,信不信我調你去守廁所!”
“縮什麼縮,看見我教訓他們,你們二姐妹就要後退了!”陳家祥目光一轉,落在正要後退的陳正蓉兩人身上,劈頭蓋臉罵了過去:“你們兩個還是女人,難道不清楚作爲女人不能咬舌根,你們居然還敢奚落柳天兄弟,要不是今天是大日子,我過去就是一巴掌。”
“你們這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直笑一直笑,難道就不講一點兄妹感情!”
陳家祥此刻真是發飆了,指着一羣罵下來,累的連喝兩杯茶,才緩過氣。
陳正國等人是一臉苦逼憋屈到了極致,剛剛也沒有看見你老爺子出來阻止一下?明明完全就是默認了,咋現在變了臉都怪在我們頭上了。
這怨氣只能打進嘴裏,吞下肚,陳正國顫憂問道:“爸,這位柳天是……”
“是你妹呀是,你敢喊柳兄弟的名字,這是你喊的嗎?你給老子喊柳哥!”陳家祥惡狠狠瞪了眼滿臉苦澀的陳正國,這纔開口解釋道:“我告訴你們,柳天是我救命恩人,五年前蒙特拉一行遇到當地政府叛變,你們也是知道的,但你們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能活下來,靠的就是柳兄弟,要不是他救我,現在你們見我的樣子怕只是在石碑上面。”
聽到陳家祥的解釋,所有人都傻了眼。
這貌不驚人的傢伙,居然會是當年救了老爺子一命的神祕恩人,甚至還是給陳家提出發展建議的牛人。
也虧了這個建議,才讓陳家有了如今地步,當年他們就無比好奇這人是誰,陳老爺子一直保密的,直到今天才曉得這人是柳天!
如今又成了陳悅珂的男朋友,如此複雜的關係,不僅讓陳悅珂有些傻眼,就連陳年金開始慌張了起來,昨晚如此對待柳天,這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還不給罵出翔來。
“柳天,我……”
沒等陳年金說完,陳老爺子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陳年金跟前,指着額頭就是一頓臭罵:“你個龜兒子聾了?我剛纔都說了,你們喊柳兄弟叫哥,你們是不是耳聾了,還是故意氣我!”
“爸,這……這咋喊嘛,悅兒是他女朋友,我叫他哥,那我女兒咋叫我呢。”陳年金欲哭無淚。
陳家祥聽後神色一喜,頓時哈哈大笑,再次抓着柳天雙手,歡喜道:“好好好,沒想到柳兄弟是悅兒的男朋友,這門親事就定了,找個好日子結婚,柳兄弟委屈你了,以後跟悅兒一起喊我爺爺,咱們私下在以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