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柳的父親當了半輩子的水手,然後用積蓄買了船,那時候的海洋捕撈不像現在這麼厲害,田柳的父親每次都有賺。
田柳的父親手上的錢多了,慢慢就折騰了這個捕撈公司。
只可惜田柳的父親生了一場病,人就沒了,然後田柳繼承了公司。
正因爲這捕撈公司是父親留下來的,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田柳就格外的想要守住它。
在捕撈公司慢慢從盈餘轉爲虧損的時候,田柳就應該馬上賣了公司,這樣一來,手上至少還能夠有點錢。
但田柳因爲要守住父親的心血,所以她沒有賣公司,而是繼續咬牙堅持着。
積蓄慢慢被消耗之後,田柳只好借貸。拆了東牆補西牆,債務越來越多。
現在沒有辦法了,捕撈公司依然不盈餘,借貸的利息一天天漲上去。
原本價值能達到四五千萬元的捕撈公司,現在只能賤賣兩千萬了。
而且,這兩千萬都是賣了好久了,都沒人買。
“這樣吧,你知道我和封勝利經常喫飯的那個海鮮店吧,你到那裏去,我和封勝利會帶着這個買捕撈公司的朋友過來一塊喫飯的。”薛毅說道。
“行,那我先定桌子。”田柳喜出望外的說道。
“不用了,桌子我已經定好了,你去就是了。”薛毅說完,掛了電話。
“楊雲帆,你也都聽見了,我朋友這個捕撈公司賤賣爲兩千萬元,你手上有這麼多資金嗎”薛毅問楊雲帆。
“沒有,還差點呢。”楊雲帆手裏眼前就一千六百多萬元。
“楊雲帆,你看看你,我都沒有這麼多錢,我看你還是不要折騰了吧。”封勝利就趁機說道。
“是啊,我那朋友賤賣捕撈公司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錢不夠,你再給砍價的話,咳咳,我這也不好做啊。”薛毅也說道。
“你跟我說說你朋友這捕撈公司的背景吧。”楊雲帆卻是說道。
“行,我就跟你說一下。”薛毅便是把田柳父親怎麼當水手,後來怎麼折騰捕撈公司和田柳借貸的事兒全部跟楊雲帆說了。
說完之後,車子差不多也到了這海鮮店了。
這海鮮店靠近海邊,門口放置着玻璃缸子,裏面全部都是鮮活的海鮮,龍蝦,石斑魚等等。
客人來這裏喫飯,都是現點先殺。
海鮮海鮮,主要就在一個鮮字。
海鮮店的門口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雖然穿着的衣服看上去是名牌,不過看上去卻很舊了。
見着薛毅封勝利和楊雲帆下車走過來,她連忙就快速走了過來。
“你就是薛毅說的那個想要買我捕撈公司的人嗎”田柳沒有看楊雲帆年輕,就質疑他的財力。
現在這社會,人不可貌相。
“我突然改主意了,不買了。”楊雲帆回答說道。
“什麼,你不買了”田柳頓時間一愣,臉上的和笑容和期待就僵硬了。
你之前不是還那麼堅決的要買捕撈公司麼,怎麼我們現在把你和田柳弄到一塊了,你突然又不買了呢。
“楊雲帆,你真不買了”封勝利試探性問。
“嗯,不買了。”楊雲帆點着頭。
“你不買,那你讓我給你介紹我朋友。”薛毅的臉上很有些下不來臺。
由於楊雲帆對他有恩,他也不好給楊雲帆發火。
“沒事,沒事,不買就不買了,大家都是朋友。”田柳的眼裏閃過失望之色,不過她的涵養還是讓她的臉上很快擠出了笑容來圓場。
“你就是田柳女士吧。”楊雲帆卻是看着田柳。
“我是田柳,怎麼了”田柳疑惑看着楊雲帆。
“你現在欠了多少債務”楊雲帆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田柳不解。
“你先回答我吧。”楊雲帆說。
“差不多快有一千六百萬了。”田柳回答道。
“那好巧啊,我這裏正好有一千六百萬元呢。”楊雲帆說道。
“楊雲帆,你啥意思”封勝利懵逼看着楊雲帆,不明白楊雲帆這話的意思。
“楊雲帆,難不成你又想要買捕撈公司了,你只肯出一千六百萬元嗎”薛毅問。
“楊先生,你這是”田柳也是看不懂楊雲帆。
“你比我大,我叫你田姐吧。”楊雲帆看着田柳,道:“我聽薛毅先生說你捕撈公司的事兒,你是想要守住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所以才落到了今天這般困境,於是我就改變了初衷。既然這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那我怎麼好意思把它從你手中搶走。我準備拿這一千六百萬元來入股,你看呢。”
楊雲帆之所以改變初衷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捕撈公司需要人來幫忙自己打理,而田柳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是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她肯定會盡心打理的。
而且田柳也是本地人,各方面都熟絡,比如捕撈的海鮮販賣,水手的招募等等。
一句話,楊雲帆投了錢,幫田柳改變困境,之後時不時用一下聖眼大賺,做個甩手掌櫃就是了。
“什麼,你要入股”田柳,封勝利和薛毅三人頓時間都是一愣。
都沒有想到,原來楊雲帆是想要入股啊。
“楊雲帆,你入股就不怕虧了嗎”薛毅小聲說道。
“你懂個什麼,楊雲帆既然是入股的話,到時候虧的話,肯定就能少虧點。”封勝利說道。
“楊先生,看在你是薛毅和封勝利的朋友份上,我不瞞你,我跟你說實話。現在海洋捕撈很不景氣,你若是入股的話,很有可能會血本無歸。”田柳心中雖然瞬間狂喜,這樣一來,捕撈公司就可以保住了。
但也有可能只是讓捕撈公司再支撐一段時間罷了,到時候還是入不敷出。
也就是說,楊雲帆入股這錢很有可能就打水漂漂了,做人的良心,讓田柳把這個風險跟楊雲帆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