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脫貧還幫出麻煩來了,難道被崔子波幫忙的人,全部都是白眼狼嗎
“可不是麼。”崔子波長嘆一口氣,既是無奈,又是憤怒,但卻說不下去了。
“崔局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楊雲帆扭頭看着崔局長。
“咱們車上說吧,這事兒說來話長啊。”崔局長把楊雲帆往車上引。
“也行吧。”楊雲帆點了點頭,跟着崔局長上了車。
上車之後,崔子波悶頭開車,崔局長給楊雲帆講開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些個村子呢,確實是窮的不行,很多人的孩子連學都上不起,甚至還有人住在山洞裏面呢。當地政府多次幫忙扶貧,但就是扶不起來。”
“我也曾經去那些村子走過一遭,我進入過一家貧困戶,他們家裏喫着的是玉米糊糊,連筷子都沒有,而是用幾根斷樹枝。我當時一看那狀況,還把當時陪同的地方官員給罵了一通呢。這家人如此貧困,連筷子都沒有,他們這地方官員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啊。”
“結果官員跟我喊屈,他讓我等兩個小時再過來看看這家人的狀況,我便是依言了,結果我兩個小時之後過來了,那場景真是讓我不敢相信啊。連筷子都買不起的貧困戶,居然在院子裏面舒舒服服曬着太陽,既不勞動,也不去想辦法掙錢。”
“我當時那個無語啊,我也發現了,這家貧困戶的院子四周就種着竹子呢,他們完全可以砍了竹子做筷子啊,可他們偏偏不願意動。當地官員這才告訴我原因,這些貧困戶之間流傳着一句話:坐在門口曬太陽,等着政府送小康。”
“這些貧困戶喫着國家的低保,思想消極,當地甚至還形成了一種可笑的風氣。認爲犧牲休閒時間去勞動獲得收入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打打牌,喝喝小酒的日子纔是好日子。反正家裏窮,政府會給救濟,他們就趁機不勞動了。只要沒有了生活來源,就組成一夥子去政府要錢,不給就鬧,這不,原本的扶貧工作就變成了養懶漢。”
楊雲帆一聽崔局長講出這些來,心中那是相當的感慨。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不過,楊雲帆也有點納悶了,崔局長給自己講這些,難不成是要讓自己去幫忙扶貧吧
咳咳,若是這樣的話,楊雲帆可不會趟這潭渾水。
政府都搞不定的問題,自己纔不會不自量力。
“崔局長,你說的這些跟你堂弟有什麼關係嗎”楊雲帆沒有直接問,而是委婉了些。
“有啊,怎麼沒有”崔局長一本正經道,“那些貧困戶上政府若是沒有要着錢,就會纏着我堂弟要錢呢。”
“纏着你堂弟要錢”楊雲帆聞言,更加懵逼了,這也也太不要臉了些吧。
“可不嘛,那些貧困戶個個臉皮都不要了,只要能要着錢,他們是不會在乎顏面的。人家還有歪理呢,早年間國家不是搞先讓一部分人富裕起來,然後這部分富裕起來的人帶動其他人富裕的政策麼,按照這來說,我堂弟富裕了,就應該讓他們全部都富裕起來。他們還是那麼窮,所以我堂弟這種人責無旁貸,不問我堂弟要錢問誰要錢”崔局長氣憤的很。
“按照你這樣說,這種流氓行爲你堂弟可以報警啊”楊雲帆話沒有說完,崔局長語氣不好:“我就是警察呢,還是局長。”
“這”楊雲帆就語塞了,沒毛病。
崔局長可是堂堂公安局局長,他都搞不定這事兒,看來這些貧困戶的事兒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弄。
對方人數衆多,一個個又耍着光棍,光腳不怕穿鞋的。
崔局長總不能把這些貧困戶全部抓起來,一個個丟監獄去吧,那樣的話,肯定得脫警服。
“崔局長,那你的意思,莫不是要讓我來幫你堂弟收拾這些貧困戶吧,我可沒有那樣的能耐啊。”楊雲帆這次直說了。
“其實,這些貧困戶呢,前幾年的時候,我堂弟還能和他們周旋一下,現在國家政策有了新變化,這些人更加變本加厲了。所以,我堂弟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崔局長沒有直接回答楊雲帆的問題,而是說道。
“政策有了新變化,什麼新變化”楊雲帆問。
“就是國家現在給貧困戶修新房子了,凡是掛了號的,都開始修新房了。”崔局長說。
“莫非你的意思是說國家給修了新房子,這些貧困戶就纏着你堂弟,讓他給買傢俱”楊雲帆試探性問。
“若只是買傢俱的話,那倒好說了。”一直悶頭開車沒有開口的崔子波說話了。
“此話怎講”楊雲帆問。
崔子波沒有回答,崔局長開口了:“之前咱不是說了我堂弟辦了廠子,讓一部分貧困戶的家庭條件好了些麼。問題矛盾就在這裏被激化了。”
崔局長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這些被我堂弟幫襯的貧困戶,他們家的經濟條件好轉了,一個個都摘掉了貧困戶的帽子了,所以,這一次國家給修房子,他們沒有份,於是乎,他們一個個都鬧了起來,說是我堂弟害了他們。如果不是我堂弟幫了他們,他們現在肯定也被國家給修房子了。於是乎,他們就成爲其他那些貧困戶眼裏的笑話,付出了勞動,改善了家裏一點經濟狀況,結果呢,失去了國家給修房子的機會。而其他那些天天遊手好閒曬太陽的貧困戶,啥也不做,卻有房子修,這就是一種諷刺。於是,這些被我堂弟幫襯過的人,現在一個個都嚷着要讓我堂弟給他們每個人賠一套房子,要求還不能低了,必須比國家修的房子標準要高,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這樣啊”楊雲帆語氣拉長,聽到這裏,他算是全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