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瀏的二叔住在那山洞三年之久了,目的就是想要騙國家的房子。
對於他這種人,祝哥多半也跟他有所接觸。
不管周明瀏的二叔是和這個祝哥有合作,還是沒有合作,起碼從他的嘴裏,能得到祝哥的一些線索。
然後,楊雲帆以此來順藤摸瓜,尋覓祝哥背後的幕後者。
楊雲帆來到周明瀏二叔的住處,正好趕上喫晚飯的時候。
洞口雖然有扇門關着,但縫隙之中,仍然有着酒香和滷菜的味道傳出來。
楊雲帆沒有敲門,而是從門的縫隙看進去,裏面的情景讓他一頓。
只見周明瀏的二叔盤腿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擺了一瓶海之藍,一盤滷牛肉,一盤滷豬耳朵和一條紅燒魚,正喫的歡暢呢。
這讓楊雲帆很是啞然,這一瓶海之藍超市的售價是二百元起,這滷牛肉、滷豬耳朵和紅燒魚加起來,至少也得一百塊錢的樣子。
也就是說,窮的住山洞的二叔,一頓晚飯的價值就是三百元起步了。
這哪裏是什麼貧困戶,簡直就是土豪啊。
周明瀏說他二叔還有十八萬元,楊雲帆現在非常懷疑這事兒的真實性。
畢竟周明瀏臥底三年沒有回來了,誰知道這三年之中,他二叔還會不會有別的掙錢渠道。
不然的話,周明瀏幾句話一說,他那麼快就拿了兩萬塊錢出來。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被周明瀏敲了兩萬塊錢,他的二叔應該是心疼的連飯都不下吧。
可現在,人家不但不是這樣,反而是整了好酒好菜,胃口大開的樣子。
楊雲帆覺得自己來找周明瀏的二叔,肯定是找對了。
楊雲帆一邊繼續把眼睛湊在縫隙看,一邊敲了敲門。
“誰”正喫的歡實的周明瀏二叔聽見敲門聲音,整個人頓時間便是警惕起來。
楊雲帆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門。
周明瀏的二叔就連忙慌亂把桌子上的好酒好菜往洞裏藏,楊雲帆就開口了:“別藏了,我都看見了。”
“你究竟是誰”周明瀏二叔端盤子的動作一停,人變得更加驚懼的樣子。
“我是周明瀏的債主,白天咱們見過的。”楊雲帆說。
“你又回來幹嘛,我不是都給了周明瀏兩萬塊錢了麼,難道這混蛋又帶着你回來找我要錢了嗎”周明瀏的二叔頓時間氣憤不已的樣子。
看來,他應該也是知道周明瀏找自己老丈人鬧的事情了。
“沒有,周明瀏沒有來,就我一個人。”楊雲帆搖着頭。
“你一個人來找我”周明瀏的二叔愣一下,然後語氣堅決無比:“我告訴你,周明瀏欠你錢,你找他要去,我可沒錢”
“我不是來找你替周明瀏還錢的。”楊雲帆說。
“那你是幹嘛來了”周明瀏的二叔不相信。
“找你瞭解一些情況”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別人去。”楊雲帆還沒有說完,周明瀏的二叔便是擺着手打斷了。
“別別別,你可別這麼做啊”周明瀏的二叔一聽,嚇的頓時間慌了神。
“那你還不趕緊開門”
“是是是,我開門,我開門。”周明瀏的二叔說罷,便是從桌子地下拿了一件東西,藏在了袖子之中。
楊雲帆從門縫裏面看的清清楚楚,這東西居然是一把匕首。
楊雲帆頓時間便是有些肅穆起來,看來周明瀏的二叔也不是什麼善人啊。
搞不好,等會一個不小心,這傢伙對自己行兇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於是乎,楊雲帆便是兇惡語氣道:“你這個人不老實啊,竟然還敢跟我耍花樣”
周明瀏的二叔一頓,立刻意識到楊雲帆肯定從門縫裏面看見他藏了匕首在袖子裏面,他只好把匕首從袖子裏面拿出來,丟到了一邊,才走過來開門。
門一開,周明瀏的二叔便是滿臉堆笑:“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嘛,這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行了,你也別給我扯淡了。”楊雲帆擺着手,故作沒好氣打斷了周明瀏的二叔,“我問你,你知道祝哥這人吧”
“知道啊,怎麼了,難道你要找他”周明瀏的二叔連忙點着頭。
“說說你對這個人的瞭解吧”楊雲帆問。
“本地的老大,手下兄弟百八十個,不好惹。”周明瀏的二叔言簡意賅。
“他應該來找過你吧”楊雲帆看得出來,周明瀏的二叔應該是故意想要隱瞞一些關於祝哥的信息。
“兄弟,你這麼問,那可就說笑了,像我這種寒酸窮苦的人,祝哥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找我”周明瀏的二叔啞然一笑,然後就扯淡了,“你來我們這一片,想必也看見了,咱們這些人都窮的叮噹響,若是能巴結上祝哥,那還不整天喫香喝辣啊。祝哥若是會來找我,那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模樣”
“可我聽說祝哥在幫着像你這樣的貧困戶弄房子呢。”楊雲帆直接打斷了周明瀏二叔的扯淡。
“是,這事是有,但他沒有找過我。”周明瀏的二叔信誓旦旦的樣子說,“我有着自己的手段,根本不用靠他”
“哼,你若是有自己的手段的話,那你也不可能在這個山洞窩了三年,還沒有騙到國家的房子了。”楊雲帆哼了一下。
“你打聽祝哥究竟要幹嘛,難道你和他有恩怨嗎”周明瀏的二叔臉上一滯,想要岔開話題。
“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祝哥究竟有沒有找你”楊雲帆嚴肅問道。
“找過,但不是他本人,是他的手下人。”周明瀏二叔見瞞不住楊雲帆了,便是點着頭。
“當時對方跟你怎麼談的”楊雲帆問。
“談什麼”
“當然是談你騙國家房子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