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引爆他安置在別處的炸彈來示威,難道”陳蓮蓮喃喃自語着,“難道那輛警車安置的炸彈不是遙控的”
“嗯,沒錯,如果那輛警車下面安置的是遙控炸彈,剛纔肯定就被引爆了。”楊雲帆點着頭,“既然這炸彈沒有被引爆,那麼就立刻派出炸彈專家去排炸彈吧。”
“可萬一那炸彈客看見了,他以要挾引爆救護車上的炸藥,怎麼辦”領導開口了。
“我會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楊雲帆說,“不會讓他有機會看警車排除炸彈的情景的。”
“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衆人均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楊雲帆竟然要親自去和炸彈客談判。
“楊雲帆,這可不是開玩笑啊,談判專家都沒有談下來呢。”領導臉色凝重着。
“或許帆子哥可以把他談下來。”陳蓮蓮卻是信任道,補充着:“現在強攻不行,產婦的生命危在旦夕,怎麼都應該讓帆子哥試試吧。”
“楊雲帆,那你小心點,你還需要什麼嗎”領導只好道。
“如果可行的話,你把救護車四周遠遠那些警察全部撤掉吧。”楊雲帆說道。
“什麼,把所有人全部撤掉”領導一愣。
“這麼多圍着,他的心裏壓力大,咱得給他減負。”楊雲帆解釋道,“再說了,人家只有炸彈沒有槍支,圍着他幹嘛,難道他還能長着兩條腿從天上飛了”
“萬一他強迫司機開車離開醫院呢,怎麼辦”有人開口了。
“炸彈在外面爆炸,怎麼都比在醫院爆炸強吧,醫院的人這麼多。而且那綠色通道就在承重牆下面,若是炸彈威力太強,整棟樓倒塌了,來不及轉移的病人,怎麼也還有上百人吧。”楊雲帆說。
“這倒也是。”那人就不說話了。
“還有,給我安排一個擔架,還有兩個擡手。”楊雲帆補充道,“我得先讓他把產婦放了。”
“之前談判專家也曾經這樣試過,但就是這樣才激怒了他。”陳蓮蓮提醒楊雲帆。
“那也得看誰去跟他談。”楊雲帆說。
“行吧,派兩個人擡着擔架過去。”領導表態了,“試一下總是好的,萬一這一次成了呢。”
“記住,派兩個身體嬌小一點的女人,不要男的。而且還要是醫院的護士,是他認識的那種,不能是警察。”楊雲帆提醒道。
“對呀,我總算是知道之前他爲什麼發怒了,原來我們派出的兩名擡手是我們警察,不是醫院的護士,難怪他會生氣。”有人恍然大悟,頓時間佩服楊雲帆的睿智。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抓緊吧。”領導連忙聯繫了醫院方面,給楊雲帆配備了兩個小護士。
這兩個小護士都是經常和炸彈客合作的護士,平日裏關係還算融洽。
兩人雖然是害怕的要命,但本着救死扶傷的職業本則,兩人還是鼓起勇氣跟在了楊雲帆的身後。
依楊雲帆之言,遠遠圍在救護車四周的警察,紛紛都撤掉了。
楊雲帆帶着兩名小護士,慢慢朝着救護車走了過去。
儘管距離還遠,但都能聽見救護車裏面,產婦的嚎叫聲音。
也許,孩子已經在出來了,情況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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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擡走吧。”見着楊雲帆和兩名護士過來了,錢宇還主動開了車門。
車廂內,肚子高高隆起的產婦滿臉淚水,褲子已經被鮮血浸透,而另外兩名醫護人員和司機,都被錢宇用紮帶給綁住了,動彈不得。
就連他們的嘴上,也貼了封條。
“快擡走。”楊雲帆沒有猶豫,立刻幫忙把產婦從車上移了出來,順利安置在擔架上,然後兩名小護士喫力的擡着產婦小跑着離開了。
監控中心的視頻畫面上,領導和陳蓮蓮等人看着產婦這麼輕易就被救了出來,她們紛紛都是一陣驚訝,眼裏也是對楊雲帆浮現出了期待。
看來,也許楊雲帆還真能談下這個炸彈客。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你醫生的職責。”楊雲帆看着錢宇,此人現在一臉的鎮定,甚至還有一絲輕鬆。
也許是產婦和胎兒可以被保住,也可能是耳邊沒有了產婦的嚎叫,能讓耳朵清淨一些。
“你是誰”錢宇盯着楊雲帆問,“難道你就不怕我引爆炸彈,讓你填命嗎”
“呵呵。”楊雲帆笑了笑,就在救護車屁股下面的坐了下來,“我當然害怕你引爆炸彈。”
“那你爲什麼還要過來”錢宇問。
“幫你完成救贖。”楊雲帆說。
“呵呵,幫我完成救贖,我已經炸死了那麼多人,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了,我這樣的人還能救贖”錢宇慘然一笑。
“我是無法讓法律救贖你,但可以讓你自己救贖自己。你現在也看見了,你這次任務已經失敗了,不管這樣,你覺得警方能讓你活着離開嗎”楊雲帆說。
“大不了我引爆炸彈,我帶着你還有車上四個人一起走”錢宇臉上閃過瘋狂,車上其他三個人見狀,個個目光流露驚恐。
“就算你引爆了炸彈,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楊雲帆半點無懼的樣子。
“我沒有家人。”錢宇說。
“不見得吧,如果你沒有家人的話,那麼你剛纔爲什麼會讓護士把產婦擡走”楊雲帆不信的樣子。
“那是因爲我的職責是一名醫生。”錢宇回答。
“嗯,這個回答倒是挺有道理。”楊雲帆點着頭,然後一本正經看着錢宇:“那我就好奇了,你明明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爲什麼又會走上劊子手這條道路呢。那些被你炸死炸傷的人,他們和你無冤無仇,這和你的職責完全相悖。”
“我憑什麼告訴你。”錢宇不肯說。
“呵呵,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楊雲帆微微一笑,“要不,我們來打一個賭吧。”
“賭什麼”錢宇問。
“很簡單,我說你的事兒,我要是說對了一件,你就放一個人,如何”楊雲帆道。
“你就不怕到時候你說對了,我也不承認嗎”錢宇反問。
“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該諷刺我不可能說對麼,因爲我們都不認識。”楊雲帆激將着,“你這麼說,看來你是心虛了。”
“誰心虛了,賭就賭”錢宇脖子一梗,看着楊雲帆:“要是你說錯了,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