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與命爭,還沒從一個泥潭出來,又掉入一羣惡魔的手中。
我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楠完全被其他男的控制住,她一個女孩子,根本無力反抗。
徐副檢察長兩眼露出精光,他的手已經不老實了。
“不要。”我柔弱的手,推在徐副檢察長的身上,絲毫不見作用。
“安南,你不是想知道顧氏對你的舉報案嗎,知道你乖乖從了我,我可以幫你。”徐副檢察長湊着鬍渣,往我臉上蹭。
他身上的酒味,還有撲面而來的肥肉,都讓我做嘔窒息。
怎麼會這樣,我印象中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出來陪酒還要被喫豆腐。
除了徐副檢察長,其他的兩個男人,都色眯眯地盯着我,就像在看獵物一樣。
我想向服務員求救,可這種高檔餐廳,如果沒有客人的吩咐,服務員根本就不會進來。
如果徐副檢察長要在這裏強要了我,我可能只有喫虧的命。
腦袋越來越沉,身子一直在往下墜。
在我以爲就要倒地的時候,卻被一雙大手拖住。
我努力想去看,那人是誰,可眼皮越來越重。
能夠感覺到,我來到一個新的懷抱中,他的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
很舒服的感覺。
等我醒來,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黑夜的風打在窗上,啪啪響。
拉開臺燈,房間的裝修以灰白爲住,應該是個男人的房間。
這是哪?
我的頭有些疼,想起來喝水。
腳剛踏下,踩的卻不是地板。
不可置信地瞄了兩眼,楊皓天!
他怎麼會在這裏?
還是說,這是楊皓天的房間?
“你醒了?”楊皓天從地上爬起,二話沒說就跳上牀,抱緊被子。
“喂,你幹嘛呢?”我搶過杯子,這是我睡的。
“你說我幹嘛。”楊皓天沒好氣地說,他的睡衣只扣了兩個釦子,胸肌還有腹肌都清晰可見,“你在看什麼?”
“沒,這裏是你的家嗎?”我問。
“不然呢?”他反問我。
我奇怪的是,明明他知道我住哪裏,也有我家的鑰匙,爲什麼不送我回家。
他猜到了我在想什麼,說:“昨天你拉着我不撒手,死活要跟我回來。”
怎麼可能呢,我什麼記憶都沒有。
而且我醉酒,最多就是睡覺,怎麼可能會纏着他。
再說了,喝醉的人不得滿身酒味,他怎麼會讓我上他的牀。
低頭看了眼我身上穿的,“啊”放聲叫了出來。
我穿的是什麼,一件男士襯衣,兩腿空蕩蕩的。
“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扒下楊皓天的被子,把他從被窩裏抓出來。
“你鬧夠了沒有啊,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總不能讓你這樣睡了吧!”楊皓天從牀上坐起,這回他睡衣的扣子全開了。
“那你也不能幫我換衣服啊。”我有些委屈的說。
這叫什麼事啊,我的身體,連楊志剛都沒有看過。
“那你想怎樣,不如,我脫了衣服,你看回去?”邊說,楊皓天就脫下睡衣。
眼看他就要解開褲子,我忙拽住他的手,“不用了,我不看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快點睡覺。”楊皓天大力的手抱住我。
兩個人倒在牀上。
我的心在怦怦跳,這是怎麼回事?
而身邊的楊皓天,很快就沉睡,我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呼在我脖頸上癢癢的感覺。
我是被食物香醒的。
牀頭櫃上是楊皓天給我準備的衣服,昨天的衣服大概被他扔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他的家,卻是頭一回那麼認真地觀察。
走下旋轉樓梯,就是客廳。
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楊皓天忙碌的背影,而他,沒有穿上衣。
從他緊繃的肌肉來看,是很有力量的。
“起牀了就下來喫飯,待會我還得去上班。”楊皓天看都沒看我說。
簡單的煎雞蛋,還有烤麪包。
“昨天謝謝你啊。”我現在只敢用餘光去看楊皓天。
“哦。”
他只發出一個音節,很冷淡的樣子。
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感覺楊皓天這個人,比那些女人還要難猜。
放下手中的麪包,“我不吃了,我要回家。”
耍脾氣,誰不會啊!
可我的小性子,根本沒有引起楊皓天的注意,他只管喫自己的麪包。
我實在忍不住,搶下他手中的麪包,說:“你別吃了,你還在懷疑我和楊志剛有私情嗎?”
“沒有。”
嘴硬。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怎麼不信我!”
“賈俊和你告過白?”楊皓天雙手放在兩腿之間,那眼神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那都是誤會,而且我也沒收到他的情書。”我解釋說。
“你還收他的情書?”楊皓天站了起來,椅子被滑出好遠。
這人什麼理解能力,而且他就爲了這麼簡單的事情生氣嗎?
太不可……嗚嗚。
和以往不一樣,楊皓天這回的吻來得猛烈,彷彿要把我生扒吞下肚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嘴脣已經麻了,楊皓天才捨得放開我。
他用警告的語氣和我說,“安南,你別想和其他男人走近。”
“和你無關。”我小聲嘀咕着。
沒想到卻被他聽到。
“那和誰有關,昨天的那個副檢察長嗎!你是怪我昨天壞了你的好事嗎!”
啪
“楊皓天你滾蛋!”我昨天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
在這裏,我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
從別墅跑出,我才忘了這裏打不到車。
離開別墅區,至少要走一個小時,而我穿的是高跟鞋。
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楊皓天追上來。
你不來,好,我自己走。
儘管腳後跟已經疼得厲害,但我還是沒有回去的想法。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我的前面。
車窗被搖下,“安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怎麼會是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