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準備讓我們怎麼相信你是真心悔改的呢?就憑這你自己說的這些話嗎?不好意思啊,我表示我還是不能夠相信你所說的這些。你連一個懺悔的誠意都沒有,你說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一個警察說。
沒想到就在這個警察說完這段話之後,他旁邊的另一個警察就伏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你知道嗎,其實這個人是有前科的,我之前在辦案的時候就已經遇到過這個人了,覺得有點面熟,就去查了一下記錄,果然沒錯的,這個人,還真是有犯罪前科的。”
“那你知道這個人以前犯的是什麼罪嗎?他被判了多少時間,還有,他是在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之後又去幹什麼了,你都有仔細看過嗎,這些東西對我們這次的破案也是有幫助的,你可千萬不要馬虎。”另外一個警察說。
不同的是,剛纔的警察只是在他耳邊說,這次的這個警察確實當着所有人的面說。
天哪,爲什麼突然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呢,這十載讓這個小偷有點兒意想不到,但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
“我承認了,我確實進來過一次,但是我希望警察同志也能就事論事,這次和上次是不一樣的。”這個小偷有點兒心虛地說。
“你還沒有把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都告訴我們呢,怎麼,這都已經有半個小時過去了,難道你還想在這樣拖拉下去嗎?我們可以理解爲你這個在抗拒嗎?”其中一個警察說。
“我不敢,也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應該認認真真地說一下,畢竟,我剛纔也已經說了,現在的這件事情,牽涉面是很廣的,我猜想你們警察局肯定還是一件事情沒有搞清楚弄明白吧,我這裏也有那件事情的線索。”小偷眨了眨眼睛說。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其實每年警察局都會接收到大量的無頭案子,小到普通的小數額偷竊,大到荒野分屍,總有幾個案子是他們警察局無從下手的。
一聽到“案子的線索”這幾個字的時候,那些警察也稍稍舒緩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總結下來,總有那麼幾個案子之間是有相互關聯的作用的,有人會說越是時間接近的案子,產生關聯的可能性就越大,其實說這樣的話是沒有根據的,要是這樣的根據是成立的,那麼早就有很多案子迎刃而解了。
而有些案子甚至要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跟蹤,或者是由於另外的一個案子中發現的一些苗頭才能抽絲剝繭地還原出真相,這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些年下來,警察局的人手頭上已經有很多無頭案子積累下來了,關鍵就看現在的這個人會怎麼說,看看光是憑着他一個人的說辭可以獲取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警察同志,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小偷說。
“可以,你現在就問吧,雖然你現在是作爲犯罪嫌疑人被我們抓了起來,但是在正是宣判之前,你還不能作爲罪犯來看待,即使你真的變成了罪犯,我們一樣是要保證你的基本權利的。所以,你不僅可以提問,還可以對我們提出一些不算過分的要求。”警察說。
“很好,很好,非常感謝你們。我的問題就是,我剛纔已經說了,我現在要是招供出來了,並且對你們偵破其他的相關聯的案子是有作用的,那麼我是不是就可以減少一點兒刑罰?我現在急於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小偷說。
“看不出來,你這個人倒是挺會打算的吧。不過,從理論上講,如果你說出來的供詞是真實的,並且對我們警方偵破其他的案子真的有用處的話,我們會考慮的,但是能不能夠減輕一點兒刑罰,關鍵還要看你自己的表現。這個可就不是我們警方說了算數了。”警察說。
“我可以理解爲你的這種行爲已經算是和我們警察做買賣和交易了嗎?哈哈哈,頭腦倒是挺精明的嘛。“負責筆錄的那個警察說。
“好的,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把我知道的這些事情說出來的,而且,你們可以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偷說。
“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爲什麼要潛入到報案者王根家裏去實行入室偷竊呢?”警察問。
因爲這個小偷現在已經是第二次被抓到警察局裏去了,所以已經不需要詢問他的個人信息,個人信息在他們的聯機電腦裏面都是可以查到的。
“其實,我並不是爲了去你說的那個王根家裏偷竊,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王根家,警察同志,你們也已經看到了,那個王根家裏這麼窮這麼落後,要是真的是個小偷,怎麼的也不可能去他們家裏偷吧。別看我們是小偷,小偷也是有節操的,偷之前也要看看什麼人家裏可以偷,王根家裏那麼窮,反正我是下不去手。”小偷回答。
“既然你說你的目的不是在王根家裏,那你的目的是什麼,你又爲什麼會潛藏在王根家的衛生間裏?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警察問。
小偷嚥了一口唾沫。“老實說,我的目的就是王根隔壁的李一凡家裏,我來到他們的那個幸福村也沒幾天,我就是聽說這個名叫李一凡的人,他是這個村裏的首富,不僅如此,他們家的後院裏還種植了許許多多名貴的花,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些名貴的花而已。”小偷說。
爲了讓警察同志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他甚至把前來接應他的同夥給他的那張照片也拿了出來。
“警察同志,你看,就是這種花,這種花在市場上幾乎是看不到也買不到的,我聽說在那個地方,就只有這個名叫李一凡的人家裏有這種花,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我就進去看看,沒想到,我壓根兒就沒有找到這種花。”小偷說。
警察用手勢示意他,意思叫他停下來,因爲他現在說的這些話聽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供詞,而像是說一些讓自己可以隨時開脫的話。
“我們問的是,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爲什麼樣這樣做,而不是叫你說一些別的來故意扯開話題,你能理解我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嗎?”警察說。
“知道,我這不是正在說嘛。我呢,先去看了一下,因爲我實在找不到李一凡家的進出口在什麼地方,所以我在他們家樓下觀察了幾天,發現他們家隔壁的王根家,通過他們家後陽臺可以直接進去李一凡家的後院,我就嘗試了一下,結果就成功了。”小偷說。
“那你爲什麼要去看李一凡家的花?是想去偷花嗎?”警察問。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我本人是一點兒都不想去偷花了,我也早就說了,這些花再怎麼名貴和我本人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我種出來的,我也不懂這麼名貴的花有什麼用處,我也知道,這麼名貴的花一定要好好伺候,要是伺候不好可就是要死的,我只能說我自己根本就養不起這種花,既然我根本就養不起這種花,那麼警察同志,你們覺得我還有偷竊這種花的必要嗎?”小偷反問。
“你自己當然是沒有這個必要,但是你的頭腦這麼聰明這麼又智慧,難道你就不會拿着這些名貴的花花草草去實現它們其他的價值嗎?你就不會拿去買了嗎,你剛纔也說了,這株花在咱們這個地方是很罕見的,物以稀爲貴,你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這不是也是將要發財的前奏嗎?”警察說。
“還是說,你現在的這番話就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們警察,這件事情並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做的,或許你只是在告訴我們,在這件事情上你一個人是無辜的,甚至是我們警方冤枉你了,你還有其他的同夥,或者,你自己就是被人指使的,你想跟我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筆錄的警察說。
“對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們經常都已經把者請想得太過複雜了。還是這位警察想得到,我剛纔還確實很害怕你們不理解我剛纔說的那番話的意思,不過現在沒什麼關係了,也總算是有一個警察能夠聽懂我剛纔說的那些話了。警察同志,謝謝你的理解啊。”小偷說。
“哈哈,我知道的。”負責筆錄的那個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