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卦妃天下 >1840.第1840章 擒獲
    睜開眼,對收勢的長廷師兄,夜搖光豁然站起身:“長廷師兄,你怎麼在這裏?”

    “我若不來,你豈不是大難臨頭?”長廷有着責難的看着她,“肚子裏還有兩個孩子,你也敢隨意元神出竅,一點也不把自個兒的身子當回事兒。 .”

    夜搖光做了個鬼臉,而後撒嬌道:“我知道錯啦,三位師兄都來了,爲何不告知我?”

    “這是大師兄的意思,你的信寫的那般情勢危急,我們豈能等閒視之,雖則你說他必然要來,但也不能讓他來之前把我們的底細都摸透,因而我和大師兄一直沒有現身。”長廷溫和的笑着說道,“原本是打算追去,哪知看到你冒冒失失的元神出竅跑出去……”

    “多謝師兄了!”夜搖光連忙嘴甜的道謝。

    “你啊,日後可不能再大意。”長廷還是不放心叮嚀。

    “我保證!”夜搖光豎起手指頭擔保。

    被她四根手指頭逗樂了,搖了搖頭,長廷一個縱身離開。

    夜搖光這回拽着溫亭湛一道跟去,她的羅盤她的龍脈都還在那裏呢,不過等到夜搖光和溫亭湛到達的時候,那人已經被長延和長建擒獲,龍脈也已經鑽入了羅盤之,長建將羅盤遞給她:“冒失鬼。”

    “哼,若不是你欺騙我,我能夠逞能麼?”夜搖光嘴不服輸,一把奪過羅盤。

    “你怎麼總是欺負師妹?”長延責難道。

    “我?欺負她!”長建指着自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素來公正的大師兄。

    夜搖光得意的一揚下巴,走到了那被長延用符篆捆住的靈脩面前:“師兄,你這法子不保險!”

    言罷,夜搖光取出太乙神針,迅速的紮下,將之的靈氣全部封住,而後去扯抑靈符,卻發現扯不動。

    “我怎會用自己的符篆鎮壓它,那是師傅的符篆。”長延好笑道。

    察覺自己畫蛇添足了,夜搖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的男子,詫異道:“咦,我怎麼會感覺不到它的靈氣波動,甚至看不透它的真身。”

    若非方纔的激烈交戰,若非他是長延和長建親手擒獲,夜搖光都要懷疑這是個普通人。

    轉過頭問金子:“你看得見它的真身麼?”

    “被一股神祕力量封住了。”金子也搖了搖頭。

    “先帶回去吧。”溫亭湛開口道,這是他意料之的事情,左不過是要當做凡人來審的。

    “師傅的符篆在,應當萬無一失,我們先回去,有事傳信給師兄們,這江南不太平,藏龍臥虎。”長延細心的叮囑。

    所謂的藏龍臥虎,定然不是指厲害的凡人,而是厲害的非凡人,連長延都這麼說了,夜搖光哪裏還敢客氣,乖乖的點頭:“師兄放心,我絕不逞強!”

    長延三人點了點頭,便眨眼間消失不見。

    夜搖光親自將這個靈脩索拉回去,關了起來,讓魅魎盯着,看着天已經快亮,她也懶得去歇息,親自去廚房弄了點喫的,和溫亭湛喫完東西,她修煉溫亭湛練武之後,天已經大亮。

    溫亭湛派人同知了嶽書意和龔西政還有陳舵,在衙門公堂等着他們。因爲這件事涉及到非凡人,溫亭湛特意沒有對外公佈,也阻攔任何百姓聽審。

    當嶽書意和龔西政走到座位,看到下方跪着的人之時,兩人驚得豁然站起身,龔西政直接是朦朧的睡意都消失的一乾二淨,錯愕驚駭的指着下面的人:“溫、溫大人,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夜搖光和溫亭湛納悶,溫亭湛問道:“龔大人識得此人?”

    “這是東三省總督汪德力汪大人。”嶽書意也是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吐了一口氣。

    夜搖光震驚不已的看着汪德力,而後冷靜的說道:“他不是汪德力。”

    “沒錯,我不是汪德力。”這位假扮汪德力的靈脩緩緩的擡起頭,“我是太湖裏擁有千年修爲的靈蚌!”

    這話要是換做以前,只怕龔西政和陳舵要痛斥它胡言論語,但這會兒兩人看着他眼珠瞬間變成兩顆會發光的珍珠,嚇得肝膽一顫。

    “千年道行……”夜搖光輕聲一嘆,“這麼毀了值得麼?爲了一個將你當做替死鬼推出來的傢伙,把自己千年的道行毀了?”

    “溫夫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蚌精面無表情,“你們也不用審了,前因後果容我告知你們,汪德力和姜穆是舊識,想必你們並不知曉,當年他們兩攜手遊太湖,本座正好攻擊修爲,正是最虛弱之際,卻被他們倆攪和,還得本座功虧一簣。本座自然不會這樣輕易的算了,本座先是尋到了汪德力,正想着如何嚇得他魂飛魄散之際,卻發現做凡人挺好玩,因此奪了他的記憶,將他弄得面目全非,讓他被自己的親族誤以爲行刺本座的兇手,而被自己的親人逐出家門,驅趕而走。姜穆和汪德力私下有來往,本座算得了汪德力的記憶,卻依然漏了陷,他真是個天真的人,竟然誤以爲本座是妖怪,想要尋高人收服本座。這世俗挺好玩的,本座沒有玩夠,自然是不想暴露,因此本座略施小計,讓唯一相信他的人成了他的滅族兇手。”

    蚌精的這話,真的是錯漏百出,但卻說得合情合理,夜搖光和溫亭湛都知道他們是從蚌精的口撬不出任何有利的信息。無論溫亭湛嶽書意幾人如果刁鑽的盤問,它只是重複着這些話,除此以外再無多言。

    對他用刑,那是天大的笑話,根本不痛不癢,而它是靈脩,夜搖光也翻不了他的記憶。

    早知道事情會在這個替罪羊出來之後了結,但事情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夜搖光依然是深感無力,她深吸一口氣:“你應當知,你既然認罪,當這話從口說出的那一瞬,罪孽已經加註在你的身,你便是死有餘辜。”

    蚌精脣角微揚,笑容極其的諷刺,完全不將它的生命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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