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卦妃天下 >1980.第1979章 殺人動機
    “天恢恢,疏而不漏。品書網 .”溫亭湛從來沒有覺得,這世間有天衣無縫的局,而是看一看有沒有能夠破得開局之人罷了。

    “這次還多虧有申姑娘這個漏之魚,否則只怕不好破案。”夜搖光想了想,若非申姑娘沒有死,只怕溫亭湛都要被帶偏。

    “不過是多費些時日罷了。”這件案子誠然申姑娘或者的確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但沒有申姑娘,溫亭湛也很自信能夠破案。

    “真是一點也不謙虛,你難道還不是有推斷錯的地方。”夜搖光冷哼。

    “這破案啊,好走迷宮,一條路走錯了,自然折回來重新走,旁人也許走過去已經尋不到起點的路,可你夫君我過目不忘,縱使千頭萬緒,也定然能夠將解開的線拉出來。”溫亭湛笑看了夜搖光一眼,“不過這個案子,我還有個地方推斷有誤。”

    “什麼地方?”夜搖光對這個感興趣。

    知道自己的妻子恨不得自己時時刻刻碰壁,溫亭湛也不介意,反而是知道她感興趣,才把這話說出來:“魏耕的殺人動機。”

    “對啊,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夜搖光很是想不通。

    根據已有的信息,申家對待下人很寬厚,魏耕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要痛下殺手,殺了申家一家人?而申家的下人相處和睦,爲何魏耕一個不放過?

    “我原以爲是申家有私寶不慎被見財起意,亦或者爲金錢不擇手段的下人看重,害怕申家之有活口,泄露了祕密纔會滅了一家幾口人。”溫亭湛牽了夜搖光的手緩步往前走。

    “你爲何會有這個推測?”夜搖光問。

    “申夫人和申姑娘梳妝檯的珠寶。”溫亭湛側首對夜搖光道,“江大人將申家保護的很好,那些大把放在梳妝檯很明顯的珠釵有些過於刻意,申家不算是家大業大之家,應當不至於如此財大氣粗。而且我打開過兩人的妝奩,發現擺在外面的還是最爲名貴的珠寶。”

    “這是魏耕故意放出來?目的是讓查案的人認爲他不是爲財?”夜搖光聽後試探的問,覺得有些不對勁。

    溫亭湛先是頷首,而後又搖頭:“是他刻意放出來,但並不是爲了讓人誤以爲他不是爲財,而是讓人以爲他是爲了財。他做的如此刻意,我會想他爲什麼要刻意把財物放出來,是不是欲蓋彌彰,誤導辦案之人略過他是爲了圖財,爲什麼要讓辦案之人略過?”

    “因爲他是要人以爲他是爲了圖財。”夜搖光這會兒倒覺得魏耕還真有些聰明勁兒。

    “嗯。”溫亭湛應了一聲,“他這一舉,不論辦案之人是如沛縣知縣一流認爲他不是圖財也好,還是如我最初認爲他是圖財也罷,都把所有人帶偏了。”

    “但其實他並不是爲了財物,那他是爲了什麼?”夜搖光越來越想知道原因。

    “若他是爲了圖財能夠將昔日主家乃至共事這麼多年的人狠心殺害,必然是個唯利是圖之人,半個多月的時日,他只怕早已經帶着財物遠走高飛,等我們查出來他指不定已經隱姓埋名,過了榮華富貴的日子。”溫亭湛道,“可是不但沒有走,反而爲了老母不惜冒險回來,他那般謹慎,會不知道這極有可能有來無回?他卻不敢拿老母的性命來賭,這說明他是個重情至孝之人。”

    “一個重情至孝之人基本品行壞不到何處去,那到底是什麼致使他走這條不歸路?”

    “爲夫也拿不準,不如我們去聽聽江大人審案。”

    知道夜搖光不會拒絕,溫亭湛直接牽着夜搖光的手往沛縣的衙門走去,他們倆是慢悠悠的走回去,江淮與他們慢了些,不過到的時候也剛剛開堂,江淮與親自主審,知縣坐在一旁,溫亭湛讓知縣給他和夜搖光被安排了位置坐在一邊旁聽。

    “魏耕,你殺害申家七口人命,水家村發小水清,一共八人你可認罪?”江淮與沉聲問。

    “八口人?”魏耕豁然擡起頭看着江淮與,怎麼會是八個人,不應該是九個人麼?

    申虹的事兒因爲知縣覺得玄乎,一直被死死的封鎖,再加申虹一直在申家,申家作爲命案現場重重把手,魏耕殺了人之後躲了起來,他聽到的都是最初的消息,申家一家九口無一倖免。

    “申姑娘只是被你嚇的休克假死,幸得溫大人妙手回春,將之救回,讓你少了一重罪孽!”這是江淮與和溫亭湛說好的,畢竟什麼被嚇得失了魂還一直沒有死的事情有些玄乎,而且也不利於申姑娘日後生存,爲了不讓申姑娘被人指指點點,一致對外說申姑娘只是休克。

    失魂的事情,也只有幾個人知道,有溫亭湛的威壓在,自然沒有人敢亂傳。

    哪知道魏耕聽到這話,他一雙虎目瞬間充血,滿是仇恨的看着溫亭湛,帶着枷鎖跳起來衝向溫亭湛:“你爲何要救她,爲何要救她——”

    魏耕被衙役攔下,強制的跪了在了地,臉都被按在地,卻依然執拗的惡狠狠的瞪着溫亭湛,彷彿溫亭湛是他的殺父仇人。

    溫亭湛看着他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

    “啪!”江淮與重重一拍驚堂木,“魏耕,你若再藐視公堂,本官想將你重責五十大板!”

    魏耕充耳不聞,依然瞪着溫亭湛。

    這讓江淮與惱怒不已,立刻對衙役使了眼色,衙役便開動,那粗大的木棍狠狠的打在魏耕大腿,他卻咬着牙不發出任何聲音。

    大概打了二十棍,已經滲出了血,江淮與擡手製止。

    “你故意將申姑娘嚇死,也是故意驚醒她,更是故意要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弟死在眼前對麼?”溫亭湛淡聲問道。

    “沒錯!”魏耕高聲回答,“我是要她嘗一嘗驚恐,無助而又絕望的痛苦!”

    “爲何?”溫亭湛問,“既然這般痛恨,爲何不給一刀,你若給一刀,我也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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