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卦妃天下 >2003.第2002章 單久辭反常之因(加更)
    “懿妃娘娘如此剛毅果決,如何能夠不知曉她若是陽奉陰違,寇家自然不好對她動手,但必然會對她施以教訓。 .”所以,懿妃應該早早的通知了霍家防備,這話溫亭湛看似對莫蘭說,實則是不讓夜搖光困惑,“而你其實從懿妃娘娘冒死也要把你送出宮之際,對懿妃娘娘誓死相隨,你唯一能夠報答懿妃娘娘的便是盡力照顧好小公主,小公主去後你還活了幾年。”

    “侯爺洞察人心,老奴佩服不已。”莫蘭承認溫亭湛推測沒有絲毫錯漏,“懿妃娘娘的確早暗告知霍家此事,要戳懿妃娘娘的心窩子,最好便是對小公主下手,霍家早早的做了防備,可是霍家將小公主送到了何處老奴並不得知,老奴曾以下犯追問過一次,奈何身份卑微,霍家並未告知老奴小公主的去向。”

    “你想知道小公主在何處。”溫亭湛已經猜到這是莫蘭要他答應的事情。

    “老奴只有這一個心願,還請侯爺成全。”莫蘭哀求道。

    不說莫蘭的一片忠心護主之情,說莫蘭這個要求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溫亭湛既然已經插手到這件事情裏面來了,要查明真相,必然是要尋到小公主的下落。

    “好,本侯答應你,你可還有話對本侯說。”溫亭湛允諾。

    “當年懿妃娘娘診脈的醫官雖然被寇家滅了口,可老奴早已經查到他們家還有後人留在人世,只是不知去向。”莫蘭將最後的祕密告訴溫亭湛,這個線索是它私下讓飛鳶通過當年一個退役的宮女說查到,算飛鳶也不知道這個祕密,很多話飛鳶聽不懂,只有莫蘭知曉,“在徽州思源村,萃琴還活着,侯爺可以去尋她,她是當年東宮的婢女,那醫官的後人能夠逃過一劫,多虧她出手相助。”

    溫亭湛點了點:“你可還有所求?”

    低下頭莫蘭半晌之後才擡起頭:“老奴還想見一見飛鳶,而後勞夫人將老奴送走吧。”

    “你不等結果麼?”夜搖光不解,當年它不願入輪迴,對小公主的執念可想而知有多深。

    “老奴相信侯爺既然允諾,會言出必行,逮到真相大白,請侯爺在老奴墳前告知。”莫蘭搖着頭道,“當年不肯走,是無知罷了,老奴不忍飛鳶那丫頭再做傻事。”

    那時候它留着以爲不會傷害旁人,但現在它的存在,已經快要把親孫女逼絕路,她僅有這一點血脈,不想再折騰,事實若是再遇不溫亭湛和夜搖光,它也已經打算下一次飛鳶再來的時候,自己魂飛魄散。

    “你不怕本侯查不出?”溫亭湛問。

    “若是連侯爺都查不出來,老奴還有什麼可執着?”莫蘭對溫亭湛的信心很足,溫亭湛的事蹟,一直讓自己生前之人關注朝廷的莫蘭,早從飛鳶口得知,“便是侯爺現在查不出也無妨,只願侯爺將之擱在心,哪一日得知真相再告知老奴一聲便是。”

    溫亭湛點了點頭,對外喊了一聲:“衛茁。”

    氣息一波動,衛茁從外面無聲翻飛進來,跪在了溫亭湛的面前。

    “你去霍家,將飛鳶帶來,當心些,霍家高手如雲。”溫亭湛吩咐。

    “是。”衛茁應了一聲,縱身飛掠出去。

    “要不,還是我去吧……”夜搖光覺得霍家不好闖入,弄不好打草驚蛇,莫蘭這裏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且莫蘭已經被她的符篆所制服。

    “不用,便是驚動了霍家也無妨。”溫亭湛對夜搖光溫柔一笑。

    既然溫亭湛這樣說了,夜搖光也不堅持。而是不顧及莫蘭在,直接開始討論這件事:“阿湛,你說單久辭是不是早知曉這事兒。”

    揚了揚好看的劍眉,溫亭湛問:“何以見得?”

    “其實我一直覺得單久辭的態度轉變的有些詭異,他那麼驕傲之人。且已經在福安王身下了這麼多心血,福安王縱使心胸沒有士睿寬廣,可也不至於讓他說捨棄捨棄,可他是這麼幹脆的果斷去了蘇州,十多年的心血說不要不要,再果斷之人也不至於。”

    這一點,夜搖光很早想說了,可夜搖光知道單久辭對自己有點心思。但她不認爲單久辭那樣做大事的人,會爲了一個註定得不到的女人磨滅了鬥志,反而更應該和溫亭湛鬥到底纔是,便是最後真的輸了,那也是一腔熱血,雖敗猶榮,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當然,夜搖光並不是說一定要這樣做纔對得起單久辭的自己,而是單久辭的行事作風和性格,在夜搖光看來,應當如此纔對。單久辭反常的舉止,若是當真他早知曉福安王不是龍種,能解釋得通了,也能夠解釋通順,爲何單久辭想要甩掉福安王,這件事還是要摻和進來。

    他不是來解救福安王,而是來斬斷自己和福安王所有的牽連,亦或者溫亭湛查不出福安王的身份,查出來也尋不到證明,尋到了證據,也要將自己摘乾淨。

    混亂皇室血統,這是要滅族的大罪!

    “若是不早已得知,他何以做賊心虛?”溫亭湛抿脣一笑。

    做賊心虛指的是單久辭因爲什麼被大魚給逼迫過來。

    “那他搶佔了先機。”夜搖光皺眉。

    單久辭肯定早知道福安王的身份,他一直在尋找時機跳下賊船,但他卻不能去做那個揭發的人,否則福安王肯定會咬着他不放,原本以爲憑着他和溫亭湛的能耐將蕭士睿扶去,福安王到時候讓他自然的沉下去,所以單久辭必然早早開始調查,這些年還在替福安王遮掩,卻沒有想到被大魚給捅出來,逼得他不得不趕快掃尾。

    那麼單久辭知道的一定他們多。

    “搖搖,你擔心什麼?”溫亭湛依然一派從容雍雅,“要圓一個慌,得更多的謊言,同樣,要遮蓋一個陰謀,得更多的陰謀。而做得越多,暴露的越多,他走在前面,不過爲我指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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