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它,我們已經別無他法了。”夜搖光看着手裏的火藥,這是最後一試,還不知道這東西對它到底有沒有效。
現如今外面已經沒有人來牽制它,他們三它壓根沒有放在眼裏,這會兒一心的逼毒,看這個趨勢也用不了它多少時間。
“把火藥給我。”元奕握着長綾蕩過去,一隻手伸向夜搖光。
夜搖光幾乎本能的將之遞給了元奕,遞過去之後,才問:“你要做什麼?”
元奕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目光和溫亭湛對,他的目光從下方一轉,又落在他們夫妻身,遊了一圈,最後望向了方,眼底在對溫亭湛傳達訊息。
攬着夜搖光腰肢的手緊了緊,溫亭湛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
夜搖光隱隱明白了這兩個男人再打什麼啞謎,夜搖光不由問了一句:“你怎麼辦?”
這是在九嬰的腹,他們的話都逃不過它的耳朵,元奕便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兩指凝氣,一個手訣一旋,那把堵住九嬰胃部的傘飛了起來。
也許是受阻太久,元奕這一鬆動,那股液體便猝然噴濺而,直接將元奕的傘衝了來,溫亭湛和夜搖光瞅準時機,躍過去落在還未完全被腐化的傘面,元奕一個手訣,給傘渡了一層五行之氣,他自己也鬆手一躍,足尖在傘頂一踏,朝着邊緣飛躍過去,身子貼在了內壁,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九嬰的兩塊骨頭。夜搖光一個意念,將神絲長綾收回來。
九嬰是要把毒液全部噴出去,溫亭湛順着它逼出的毒液,最初在元奕的傘保護下,一下子飛了去,但是到了一半的時候,元奕的傘被大量噴涌來的毒液腐蝕,夜搖光反應機敏,在傘還沒有完全被衝破之前,拉着溫亭湛運氣往飛掠,這應該已經是進入了九嬰連通最後一個口腔的食道。
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實在是那毒液噴來的太快,終於在毒液追之前先一步到了九嬰的嘴裏,毒液一來九嬰也本能的張開了嘴,夜搖光迅速的拽着溫亭湛先一步飛掠而出。由於毒液沒有來之前,九嬰根本沒有張嘴,且毒液噴濺的速度夜搖光更快,他們倆纔剛剛飛出九嬰的身體,濃稠的液體朝着他們兜頭淋了下來,早有準備的夜搖光迅速的用神絲長綾將她和溫亭湛密不透風的包裹嚴實。
藉着這股力道,夜搖光還帶着溫亭湛順勢滾了老遠的距離,從神絲長綾裏掙脫出來,夜搖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浮山的什麼方位,轉身對了一顆已經化作人形的大腦袋。剛剛逼出毒液的九嬰似乎還有暈乎乎,那雙眼睛都還沒有睜開,面也是一片菜色,想來溫亭湛的毒折騰它折騰的夠嗆。
等着元奕行動,元奕是養炸藥試一試,能不能重創九嬰,他是元神出竅,可以在引爆火藥的同一時間,元神回體。九嬰原本的確內臟也是無堅不摧,可它到底了毒,怎麼着也應該脆弱些,希望火藥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趁着九嬰現在逼毒的虛弱時機。
大概等了一刻鐘,在九嬰張嘴要吐出第二波毒液的時候,剛剛張開嘴的九嬰身體裏傳來了一聲炸響,九嬰的眼睛突然一陣充血,身子僵直了片刻張嘴噴出的毒液極少,大口的鮮血散發着濃郁的血腥氣,夜搖光即使被裹得嚴實也是聞到了。
“師傅師傅,爲何元奕回來了,師傅你可還好?”金子焦急的擔憂聲傳來。
“元奕回去了?”夜搖光心裏鬆了口氣,“我和阿湛沒事,已經脫離了九嬰的身體,它現在受了重創,但我覺得它應該會很快恢復,你們那邊如何?這是一個千載難逢將它置之死地的機會,你告訴能夠做得了主之人,商議一個對策出來,錯過這個時機只怕再無機會。”
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換來這個局面,這會兒九嬰無暇他顧,必然是以養傷爲主,誰也不知道它需要養多久,他們這方耗盡了兩個真君,犧牲了兩個大乘期長老,又折損了那麼多人的修爲,如果這一次再不能一舉消滅九嬰,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師傅,我們蘇傳長老他們已經傳信回各自的宗門,請求其他長老前來相助,你現在能否傳信給千機真君,如果千機真君來了,現在的九嬰不足爲懼。”金子詢問道。
“我現在在九嬰的眼皮子底下,不能輕舉妄動。”距離九嬰這麼近,夜搖光連運氣都不敢,只能藉助它的氣息來掩蓋自己,別看九嬰現在這副虛弱的模樣,夜搖光很清楚的感應到,她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可元鼎真君在閉關,元奕也聯繫不……”這個時候,讓他們從蜀山派到緣生觀去請,也是費時不已,沒有真君坐鎮,他們心裏也沒有底。
“師叔能夠縮地成寸,你告訴蘇長老他們,等到其他門派的人到來,爲我贏得一個喘息之機,我立刻傳信給師叔,師叔到來只是眨眼之間。”夜搖光想了個兩全之策。
她現在溫亭湛等於躺在虎口,自然是要小心謹慎,想到金子說元鼎在閉關,夜搖光也不確定千機師叔是不是在閉關,次古樓蘭城千機師叔是閉關之際元神出竅來她,差一點被自己反噬,才讓瘟魔逃跑,一會兒還是先與師兄聯繫問問情況再說。
也得再想想其他法子,做好千機師叔不能來的準備。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