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卦妃天下 >第920章 你是我活着的意義
    “陛下,這符篆乃是前幾日臣妾身子不適,小禾說臣妾的家中去求來的平安符,保護腹中胎兒,臣妾拿着也確感舒適,纔會隨身攜帶。”萬昭儀的反應很快,她一臉茫然的回答,“臣妾怎知這竟然是溫夫人所繪製,且小禾既然是修煉之人,爲何要給臣妾一張旁人繪製的符篆?”

    小禾不是修煉者麼,小禾自己不會制符?就算小禾不會,小禾背後的人也應該會啊,如果她與小禾是同夥,小禾爲何要用夜搖光的符來保住她腹中的胎兒,這是多麼矛盾的事情?

    “昭儀娘娘,你敢用你腹中的殿下向臣婦起誓,你絕不知這符篆是我所繪製?”夜搖光突然氣勢逼人的說道,見萬昭儀張口欲言,夜搖光先一步道,“昭儀娘娘,我是什麼樣的人,昭儀娘娘應當知曉,向我起誓可不是向旁人一般,說個謊不痛不癢,你的每一個字都會應驗。”

    原本因爲夜搖光拿自己龍種逼迫萬昭儀,有些微怒的興華帝,在看到萬昭儀的臉色一變,就知曉這個曾經說過絕不會欺瞞他的女人,欺騙了他,可是爲何萬昭儀在明知道這符篆是夜搖光所繪製的情況下,還收藏在身上?

    “溫夫人與萬昭儀是故舊?”興華帝立刻聯想道。

    “陛下,臣婦的確在十年前就見過萬昭儀。”夜搖光自然不會隱瞞,“那時萬昭儀還不姓萬。”

    興華帝的臉色大變,不姓萬,那就意味着萬昭儀改名換姓,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興華帝的心口升起一股怒火,其實興華帝並不是一個老不正經的人,他過了五十之後就不曾再採選妃嬪,臨幸的都是後宮的女子。

    萬昭儀是個意外,而這個意外讓他的心裏還有些愧疚,加上萬昭儀一直是個知心善解人意的人,因此興華帝給了萬昭儀自發妻之後,再也無人曾擁有的寵愛和寬容,可如今卻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精心設好的局。

    興華帝壓下心口的怒火,問道:“萬昭儀不姓萬,又姓什麼?”

    “萬昭儀姓仇,父親曾任齊州府知府,九年前因旱災,而被斬。”夜搖光目光冷淡的掃過萬昭儀,“時隔十年,當初在聞喜宴之上見到昭儀娘娘,雖然只是匆匆一面,臣婦也覺得面熟,可無憑無據臣婦也不敢向陛下進言,若非今日看到臣婦的符篆落入昭儀娘娘的手中,臣婦依然不敢確認,畢竟昭儀娘娘較之十年前,容顏也是大有變化。容臣婦冒犯猜度,昭儀娘娘只怕早已經認出了臣婦吧。”

    “你告訴朕,你是誰?”興華帝目光冷凝的看着萬昭儀。

    萬昭儀面色灰白,看着興華帝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低下頭,現在狡辯已經沒有意義,因爲興華帝會去查證,且一定會查出來。

    這盤棋,是她輸了。

    萬昭儀的沉默,讓興華帝一怒,手一揮案几上的東西都七零八落,殿內的人都跪下去,大氣不敢喘,就連溫亭湛也是退到一邊低下頭。

    “來人

    。”興華帝站起身,“萬昭儀,欺君罔上,持寵而嬌,即日起幽閉兼和宮,任何人不得探視。”頓了頓,看着小禾,目光犀利,“此女乃是元氏餘孽,有弒君之罪,將之壓出去,遊街示衆,告誡衆人,與元氏餘孽勾結,朕必將九族誅之。”

    元氏的人都把手伸到了後宮,興華帝不確定朝堂內還有沒有,只能殺雞儆猴。

    言罷,興華帝就大步而去。

    而夜搖光和溫亭湛就這樣離開了皇宮,興華帝的心情很不好,他們自然也不敢往上湊。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夜搖光一直繃着臉。

    “爲夫的不是,夫人莫生氣,生氣傷自己,要打要罵爲夫都認了。”溫亭湛摸了摸鼻子,湊上前對夜搖光柔聲道。

    “你錯哪兒?”夜搖光斜眼看着溫亭湛。

    “爲夫錯在不該膽大包天,連陛下也算計。”溫亭湛自然知曉夜搖光擔心的點在哪裏,他把陛下給牽扯進來,一個不慎就是玩火自焚。

    “阿湛,我知曉你行事周密謹慎,我也知曉你聰慧無人能及,你行事沒有完全的把握不會鋌而走險。”見溫亭湛態度良好,夜搖光也不給臉色,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可阿湛,我們現在的敵人也不笨,萬昭儀的事兒根本不急於一時,不值得你冒着風險出手。”

    “夫人教訓的是,爲夫定然謹記於心。”溫亭湛連忙點頭。

    見到溫亭湛這樣的模樣,夜搖光哪裏還有氣,她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抓住溫亭湛的手,水潤的桃花眼極其認真的看着他:“阿湛,你這樣,我日後都不敢輕易向你訴說煩惱與委屈。”

    從對付郭家的事情開始,夜搖光就發覺,溫亭湛行事很任性,她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影響到他的行爲,當初因爲她爲郭家說了一句話,溫亭湛就臨時改變了計劃,繞了一個圈將竇家給弄下去。

    如今,何嘗不是這樣,就因爲那日*她從宮裏回來,對萬昭儀多有吐槽,覺得自己格外的憋屈,不能給萬昭儀施以顏色,向溫亭湛吐槽了一番。所以,纔有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溫亭湛,爲了替她出一口氣,連陛下都去算計。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把鼻息埋在她的發間,溫潤悅耳的聲音從上方飄入她的耳裏:“搖搖,在我眼中,惹你不快之人,都沒有活着的必要。”

    夜搖光心神一震,她此刻說不出心中的震撼有多深,也不知道用什麼動作,什麼表情,甚至說什麼話來表達她的心情。她想她已經成了魔,成了溫亭湛的心魔。

    “搖搖,每個人活着都要有信仰,都要有所追求,所欲所求或是財富、名利、正義、私慾、甚至是情。那都是活着的意義。若沒有這些,人就是行屍走肉。”溫亭湛寬厚溫暖的手,輕輕從上而下的撫順着夜搖光的髮絲,他的聲音永遠那麼猶如清泉一般令人舒心,“而你,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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