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璇微微一笑說道:“爲什麼我們不留下呢?”

    “你們留下就是個死!”田秀佩冷笑道,覺得安子璇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可能。

    這都是他們沒有想到她的計劃,已經掉進了她的算計之中,故意爲了面子找出來的所謂的藉口。

    “你們若是早就知道的話,會不跑?”田秀佩鄙夷的說道,她這討厭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了。

    他們要麼出身好,要麼身居高位,就以爲自己高人一等嗎?

    就連自己失算了,都不肯面對,不肯承認嗎?

    “難不成,你們以爲我的後手會比這些發狂的戰師弱?”田秀佩嗤笑道,“趨利避害是所有活物的本能。”

    他們怎麼就這麼的奇特?

    非要違背本能做事?

    “正是因爲知道你的後手厲害,所以,我們才留下……”安子璇脣角微揚,不緊不慢的說道,“留下攔住那些危險,哪怕是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田秀佩譏諷的大笑起來,“你以爲你們的同歸於盡就能阻止了嗎?”

    “至少會將危險削弱不少。”安子璇輕笑着,絲毫沒有因爲田秀佩的諷刺而動怒,只是平靜的訴說着。

    “盡我們所能,耗盡最後一點力量,盡力的將危險削弱……危險弱一分,京城的希望就多一分。”

    安子璇的話讓衆侍衛跟戰師一臉動容。

    “只要我們不回到京城,不踏入你的圈套,那些發狂而死的戰師親人就不會被利用,京城就不會再有暴動。”

    “留在京城裏面的大臣還有其他的長老就能穩定住局面……他們就能活下來。”

    “用我們自己保住一城的人,你不覺得這個買賣很划算嗎?”安子璇脣邊笑容溫暖,好似那三月暖陽之下綻放的嬌美桃花。

    沒有絲毫的膽怯,更沒有半點死亡的懼意。

    彷彿說的只是普通的話語,絲毫讓人感覺不出來,她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好、好、好!”田秀佩連着說了幾個好字,她被氣得全身發顫。

    “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的後手厲害。”

    田秀佩冷笑連連,她還就不信了,他們還真的不怕死!

    田秀佩突然的笑了起來:“你們不是想要死嗎?我成全你們!”

    說着,田秀佩的手中陡然的冒出兩股黑色的絲線,隨風而飄。

    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從她的手裏冒出來的根本就是那個黑色的煙霧。

    岑老噌的上前,狠狠的拍向了田秀佩。

    田秀佩卻彷彿是早有準備似的,身體一個詭異的扭曲,竟然憑空消失。

    “去外面!”玄輝陛下沉聲道。

    如今田秀佩的後手到了這裏,她也沒有回到京城必要了。

    畢竟他們不回去,也就沒有引子引起京城那些發狂戰師親人的憤怒跟恨意,暴動是起不來的。

    只要他們能儘量的多攔住一些,京城就多安穩一些。

    衆人紛紛的往莊園大門衝了過去,就連那些受了輕傷的侍衛也跟着過去了。

    此時,除非是重傷沒有戰鬥力的,莊園內所有的人全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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