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青玉棍在半空中隨着黃少良的咒語移動,然後,“嗖”的一聲,就向李葉白疾速襲來,正是對準了李葉白的面部。
李葉白一見,疾速飛身而起,然後,大喝一聲,一拳就要對那青玉棍轟去。
鄭毅在一邊,看見了李葉白的反應,心裏大喜,這個李葉白竟然用這種方式迎戰,看樣,他根本不知道這根青玉棍的厲害。
這根青玉棍,可是淬鍊了很多年的寶器,豈是一隻肉拳能抵擋的?
李葉白一拳迎向了青玉棍,就看到那青玉棍的光芒愈盛,力道愈猛的樣子,他心裏倏然一驚,才知道這件青玉棍的厲害之處。
但是,自己的拳頭已經迎了上去,根本就沒有可能撤回了,無論如何,李葉白也要和青玉棍硬碰這一回。
忽然間,李葉白就感覺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已經被人抓住,然後,耳邊傳來了白爲先的聲音:“這種東西,不可硬碰!”
話語之間,李葉白早已經被白爲先帶了出去。
但是,還沒等兩人落地,黃少良早已念動咒語,那件青玉棍絲毫不停頓,又向李葉白和白爲先襲來。
白爲先眼見青玉棍襲來,他將李葉白將身後一拉,然後,自己面對着青玉棍,一隻手就疾速探了出去,就要去抓那青玉棍。
他和李葉白的做法截然不同,他不會和那青玉棍硬碰硬,而是要用手擒住它。
黃少良看見白爲先已經出手,要抓青玉棍,疾速又念動咒語,只見那青玉棍,忽然間就變小了,就如細針一般,但破空之聲,仍能耳聞。
白爲先看見這個變故,大喝一聲:“好!”然後,旁邊的李葉白就感覺到他身體的內力涌動了起來。
白爲先的這內力一涌動,李葉白就感覺自己二人面前,好像是被一道內力屏住了一般,那變成細針的青玉棍,忽然間就停住了,無法再向前面攻進。
黃少良一見這個情景,心裏大急,口中的咒語念動的更快了,但是,那青玉棍停留在了那裏,根本就無法再向前挪動一點。
鄭毅看見了這一幕,心裏知道不好,這個圖書管理員的這道內力幕,青玉棍看樣是無法攻擊進去了。
白爲先見到那青玉棍還是要急迫攻進,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就已經探出了手,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就將那青玉棍夾在了手裏。
黃少良看見青玉棍竟然被白爲先用手夾住了,心裏大急,咒語念動的更快了,只見那青玉棍在白爲先的兩根手指中,不斷的跳動,嗡嗡作響,但根本逃不出來。
白爲先將青玉棍夾住以後,另一隻手一揮,就將內力幕破碎,臉上還是平靜的表情,對在那裏乾着急的黃少良說道:“這件東西是不錯,但是,你的修爲卻不夠,所以,還是交給我來保管吧。”
說完,白爲先將手一揮,那根青玉棍就已經疾射出去,正好紮在一本書脊上,露頭的部分還在顫動,嗡嗡作響。
鄭毅再一邊,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本來要將自己的那把追魂槍撥出來,但是,眼見白爲先的手法,他知道,自己就是拔槍出來,也是無法戰勝這個圖書管理員。
自己的追魂強雖然更具攻擊性,但是,淬鍊的時間和青玉棍相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要是貿然出手,將這把槍再讓他奪去,那就虧大了。
他看黃少良向自己看來,好像是要說話的樣子,就揮了一下手,阻止了他。
要是黃少良請求自己將追魂槍拿出來攻擊,那就暴露了。
“這麼一根小竹棍,你們還看得很重,你們要是想要,就給你們得了。”鄭毅裝作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葉白和白爲先還沒有說話,黃少良先忍不住了,急聲說道:“表哥,難道我們就這樣將青玉棍扔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少,我們怕什麼,再說了,他們得到了青玉棍,又能幹什麼用,只能當針用罷了。”鄭毅揮揮手說道。
黃少良還想再說話,可是,他看見了鄭毅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就強忍了下去。
“你倒是很大方,既然如此,你就更大方一點,將煉器之法也交給我們如何?”白爲先扶了扶眼鏡,說道。
“煉器之法?你要我們當你的老師?”鄭毅嘲諷的反問道。
“
我們不需要你來當老師,你只要將煉器的祕籍交出來就可以了。”
“我們沒有什麼祕籍。”鄭毅一揮手,說道,然後,他眼睛看向了四周,只見圖書館裏面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向這邊看來。
他腦中在疾速運轉,此時,只有製造混亂,纔可能離開這裏。
“沒有祕籍,那你也肯定有人教你這煉器之法吧,總不會是你憑空悟出來的吧?”白爲先還是很平靜的說道。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葉白,你們怎麼了?”
李葉白此時正在緊緊盯着鄭毅,他已經看出來了,鄭毅是不會老老實實的接受白爲先的條件的。
聽見了這句問話,他轉頭看去,只見華易偉已經從人羣中擠了出來,正從鄭毅身後這邊,向自己走來。
“華易偉,你別過來……”
李葉白的話音還未落,鄭毅已經立即一把摟住了華易偉的脖子,然後,手槍就已經抵在了華易偉的頭上。
華易偉此時剛來到圖書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看見李葉白好像是和人對峙的樣子,就急忙過來詢問,可是,卻被鄭毅猝不及防的控制住了,而起,冰涼的槍口就已經抵在了頭上,他心裏大驚,顫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鄭毅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問道:“你是李葉白的朋友吧?”
“我,我不是,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學,只是認識,並沒有什麼關係。”華易偉聽見了鄭毅的話,臉上的神色更加驚慌了,他可不敢承認自己是李葉白的朋友,控制自己的這個人,明顯是李葉白的仇家,自己要是承認是李葉白的朋友,那就更危險了。
李葉白看見了華易偉的表現,略微有些失望,畢竟,華易偉是自己來天京城以後,走的最近的同學,如今,在危險的情況下,竟然不敢承認是自己的朋友,雖然情有可原,但讓人的心裏還是感覺不舒服。
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事情的時候。
“請你放開我的同學,若不然,鄭毅,你會後悔的。”李葉白冷冷地說道,他身體中的內力又已經運用了起來。
鄭毅看着李葉白,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李葉白,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同學怎麼樣的,但是,我必須要安全的離開這裏,他纔會安全。”
說完,鄭毅向黃少良說道:“表弟,咱們走。”
黃少良驚慌地看着這一切,現在,他們已經成爲了劫持人質的準匪徒,這讓黃少良心裏十分驚慌,他聽見了鄭毅的話,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急忙倒退着向圖書館門口走去。
鄭毅也脅迫着華易偉向後退去,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一步步緊逼過來的李葉白和白爲先。
華易偉的臉上,則是驚恐的表情,被槍抵住頭,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歷到。
來到了圖書館外面,鄭毅將手槍抵住了華易偉的腰間,然後,讓黃少良去攔出租車。
等黃少良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鄭毅將手槍收了起來,然後,對驚慌不已的華易偉嘲諷的說了聲謝謝,就疾速鑽進了出租車裏,揚長而去。
“易偉,你沒什麼事情吧?”李葉白疾速來到了華易偉身邊。
華易偉此時才稍微鎮定了下來,想起了剛纔自己說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帶着歉意對李葉白說道:“葉白,剛纔我被那個傢伙拿槍嚇壞了,所以,才說了那話……”
頓了一頓,華易偉接着說道:“葉白,我是一直拿你當好朋友的,只不過,剛纔實在是有些太害怕了。”
“這沒什麼,你只要沒事就好,這兩個人是我在紅島的仇家,沒想到,竟然跟蹤到了這裏。”李葉白不以爲意的說道。
老白此時也走了過來,對李葉白說道:“這兩個人,來歷十分的蹊蹺,據我所知,這煉器之術,現在根本就失傳了,他們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頓了一頓,白爲先繼續說道:“這兩個人說是沒有祕籍,那是不可能的,就剛纔那人拿的手槍,就是經過了淬鍊,只是時間不長而已,看樣是他們親手煉製的。”
“白老師,那個黃少良早先只不過是一個船員而已,我在船上跟他在一起了一個月,只是個很普通的人,他是沒有能力鼓搗出來這些東西,這個原因,只能是在那個鄭毅的身上。”李葉白想了一下,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