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捲入端午盜圖事件後被君天胤關入天牢的時間,整整十七天零三個時辰。
在這十七個不知白天、黑夜的日子裏,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的絕望。
“君天胤,你可以出來了!”
獄卒將牢門打開,帶着一股涼薄的聲音喝道:
“……”。
君天胤又一次看到了光。
這火把的光十分刺眼,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對於他的話,充滿了好奇:“去哪兒?”
“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獄卒的話不多,將牢房門打開。
“出去?”
對着兩個字,君天胤感覺像是奢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一陣頭暈,在這裏呆久了,氣力損耗了不少,站起身後,嘩啦啦,是腳下的鐵鏈在響。
君天胤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囚牢。
這些天,希儀舞的狀況很不好,時不時的咳嗽,她應該生病了。
君天胤並不知道希儀舞用轉傷術嫁接了他體內的傷痛。
君天胤走出牢門,走過一道鐵門,漸漸的有了光亮,牢房中充斥着污穢之氣,囚徒們一個個哀嚎着大叫冤枉。
君天胤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以前的天牢,是沒有這麼多囚犯的。
獄卒取出一塊黑布,並不苛刻的說道:“君天胤,把這個帶上,別讓強光灼了眼睛,……”。
帶上了黑布,君天胤感覺好多了。
大半個月不見天日,都不知道陽光是什麼感覺了。
走出天牢,初晨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融融的,眼簾一片通紅,君天胤閉着眼睛,慢慢的享受着,過了好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獄卒纔將那塊黑布取下,幸虧有這塊黑布,若不然,十幾天沒見太陽,突然如此強光,非把眼睛晃瞎不可。
有人驚喜的叫着,
“……”。
君天胤看向了臺階下,那裏停着三輛囚車,裏面裝着好幾個囚犯,除了幾個不認識的壯漢,有一個個子小小的,面頰瘦瘦的,本該眼冒精光,一臉開心果的笑容,此刻卻一臉憂愁的扶着柵欄向他這邊看來。
“小福子?”
君天胤不明白,小福子怎麼在囚車內?
“快走!”
獄卒驅趕一聲,君天胤走下臺階,在君天胤的後面,還有幾個囚徒,一併趕上囚車,換了重型鐵鏈,君天胤困惑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少廢話!”
獄卒一臉鄙視的呵斥一聲。
官兵護衛,車伕趕車,車輪漸漸啓動。
君天胤看向後方,大聲說道:“小福子,這些天你還好嗎?”
“謝王上關心,奴才好着呢,奴才好着呢”。
小福子說着,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聲淚俱下。
君天胤知道,這些天小福子一定吃了很多苦,
君天翼一心想當王,如今如願以償,以前反對他的人肯定一個個的迫害,那牢房內中的囚犯多半是他公報私仇給抓起來的,君天胤心中一陣陣的淒涼,如今的贏國,應該是一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的地方吧。
君天胤問道:“小福子,你知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