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和土屋太郎的戰鬥過程他是從頭看到尾。
起先,他也和多數人一樣,不認爲趙晨是土屋太郎的對手。
可,誰想……
土屋太郎死了!
是被自己的劍刺穿了胸膛!
雖然,文子默看過很多人被殺的場景,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劍會如此快的刺穿人的身體。
他的眼神中對於趙晨多了太多的忌憚之色。
可,看到長髮男子帶着人走上戰鬥臺後,他笑了。
長髮男子不是外人,是他的堂哥,名叫文子健。
任職護龍組。
每每一想到或者聽到“護龍組”這三個字,文子默的神情都變得複雜。
那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人吶。
文子健是最近才進入的護龍組。
所以,文子健成爲了文家的希望,也是文家能夠稱霸江南市的根本了。
這不,這麼多天了,文家是在另外三家面前是相當的強勢。
就因爲文子健來自護龍組。
“他是護龍組的人……”
就連坐在太師椅上的關舟任瞳孔都是一縮。
原本,他還想着驅趕呢,聽到了文子健報出“護龍組”三個字後,他就沒有起身。
“護龍組……文子健真的加入了護龍組?”
李安然的神情極其不自然。
“什麼是護龍組?他們拿着槍對着趙晨幹什麼?”田凱傑又一次的緊張了。
“護龍組,是國家最爲特殊的部門之一,直屬京都二號首長,在地方,沒有人敢阻攔護龍組執行任務,所以……”
李安然緊皺着眉頭。
“所以什麼?看着趙晨被人用槍指着不管嗎?”
田凱傑抓住秦旭升的衣服,“旭升,動用你家的力量,讓他們離開。”
秦旭升自嘲一笑:“我家得有這個能力啊。”
他接着嘆口氣,“關舟任都不具備這個能力的。”
“那你們想想辦法啊。”田凱傑喊道。
想辦法?怎麼想?
戰鬥臺上,長髮男子文子健意氣風發。
他的目光掃視着衆人,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護龍組執行任務,如若有人插手,格殺勿論!”
這句話落在衆人耳中,擊打在衆人心頭。
沒人覺得他在說笑話,因爲,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說明了一切。
文子健很享受被人矚目受人忌憚又羨慕的眼神。
他的目光好不容易的移開,落在還在低着頭看屍體的趙晨身上。
他伸了下手,持槍的人都退出了戰鬥臺,他要多享受這個過程。
文子健說道:“聽說你對我那堂弟出手了?”
“哦,我堂弟叫文子默,我叫文子健。”
文子健說道:“我聽說,你讓他從幾樓跳下去來着?”
“文家的人是要臉面的,你這麼做,就應該知道不會有好下場。”
“當然了,我今天過來並不是爲了堂弟的事情,而是,國際友人。”
“還在裝傻嗎?裝傻就可以逃避掉的?”
文子健享受被人忌憚又羨慕的眼神,也享受高高在上看着人的感覺。
此刻,他就高高在上的看着趙晨。
趙晨低頭,他覺得趙晨是怕了。
所以,文子健很高興的笑出聲來。
他很自信,自信沒人敢上來阻撓。
他身爲護龍組的成員,無論到了哪裏,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眼皮子之下。
在場者都是!
趙晨是第一次殺人。
他的情緒……有些複雜。
因爲,是第一次殺人,他的眼睛有些發紅。
他擡起了頭
“你在和我說話?”
趙晨不是沒有聽到文子健的話,而是不明白,這個戰鬥臺是可以死人的,他上來幹什麼?
關鍵是……
趙晨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槍口上面。
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着了。
這種感覺直到現在都是相當的不好。
因此,趙晨的眉頭皺起來。
文子健也皺了皺眉,“你是聾子嗎?”
“我不是聾子,我怕有人是瞎子。”趙晨回道。
“瞎子……”
文子健的臉突然一變:“你是在罵我?”
嘩啦啦!
持槍的人全都把槍舉了起來,手指放在扳機上。
只要文子健一聲令下,子彈就會打出去。
趙晨的眼神是越來越紅了。
被槍口指着的感覺着實不好。
文子健看到趙晨的一雙紅眼,他又笑了,“一個大男人,還是剛剛殺了人的男人可不能哭的啊,那就太丟人了,也和這個場面不太和諧。”
“這裏,今晚,是可以死人的。”
趙晨指着土屋太郎的屍體說道。
“對。”
文子健點頭表示認同,“確實是可以死人的,如果你反抗,你同樣會死。”
趙晨的眼睛眯了又眯:“就因爲我殺了他?”
“對。”
文子健又一次點頭,接着,他問道:“知不知道護龍組的職責?”
“沒聽說過,不過,聽着名字應該是保護華夏同胞的一個部門。”趙晨說道。
“沒錯,你猜的很對。”文子健道。
“既然是保護華夏同胞的部門,爲什麼要爲一個倭國人出頭?還是一個剛剛殺了一名華夏同胞的倭國人。”
趙晨盯着文子健,像是在質問。
這種感覺就不好了。
以至於文子健出現了些許的煩躁。
轉瞬,煩躁消失不見,笑容重新爬上了他的臉。
他看着趙晨,說道:“維護國內外和諧,也是護龍組該作的。”
“你覺得不和諧嗎?”趙晨問道。
“不和諧,都出人命了,怎麼能和諧?”文子健語氣淡然。
“再說一句,今晚!這裏!可以死人!”
趙晨高聲喝道。
文子健揉了揉耳朵,“這麼大聲幹什麼?”
“我也再說一句,你影響了國內外的和諧。”
“誰說的?”趙晨目光落在土屋太郎的屍體上,準確的說是落在那把劍上。
他恨不得將劍拔出來捅進文子健的胸膛。
只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總感覺,文子健所在的部門護龍組極其的不簡單。
“我說的。”
文子健順了一下飄逸的長髮。
“你說的作數?”趙晨內心暗歎,目光從劍上移開。
“對,我說了什麼就是什麼。”
文子健異常的狂傲,“你終於明白了啊,我還以爲你是傻子呢,不過,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你距離傻子也沒有多遠了。”
“就是說,你的意念註定我的生死?”趙晨的聲音冷淡了起來,眼睛更加的紅了。
文子健哈哈一笑:“眼睛這麼紅,該不會真的哭吧?還是得了紅眼病?”
說着,他掏出一包煙,然後,拿出火機。
看到文子健這個動作,趙晨的眼睛微微一亮。
“你反抗與否,今天都會死,只是死的地方不一樣罷了,就是我一個念頭的事情。”
啪嗒!
打火機打出了火苗。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打火機上的火苗突然攢了起來,足有半米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