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煙還冒着,從文靜和成天澤腦袋上冒。
乍一看跟兩個煙囪似的。
嘩啦!
嘩啦!
是成天澤從一個桌子上拿起兩個礦泉水瓶,對着自己的腦袋和文靜的腦袋澆下去。
兩個冒煙的腦袋經水這麼一沖洗,煙雖然還有,最起碼不像煙囪了。
只是,兩個人的頭髮早都不見了,而頭皮被燒的焦黑焦黑的。
周圍沒有聲音發出。
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是一道道控制不住的急促的呼吸聲。
圍觀者又一次的傻眼啊。
分明是成天澤丟出了嚇人的火符,分明是成天澤揚言要把趙晨的頭髮燒掉留下焦黑的頭皮。
反倒成天澤沒有了頭髮,頭皮變得焦黑,還連帶着文靜。
那個火符是如何倒飛過去的?
很多人想到了關鍵之處。
他們明明是看到火符飛向趙晨的啊,拖着濃重煙氣的尾巴太能看清楚了啊。
而且,火光基本已經落在趙晨頭上的。
變魔術嗎?
成天澤要比大家先思考這個問題。
他想的出神,可死活想不明白。
他師父教授他驅使符籙的法子大體都掌握了的。
“成天澤,你怎麼回事?”
文靜簡直是要瘋了,剛剛用鏡子照了一下,她被自己給嚇到了。
頭皮焦黑,仔細看還有些發紅,此刻還冒着煙。
也不知道這個煙那麼難以消失。
去看成天澤,和她一樣。
她很怕將頭髮根給燒沒了。
她這麼漂亮的臉,沒有了頭髮,而且頭皮還焦黑,那還不如去死。
所以,她將原因歸咎於成天澤。
“你放個火都放不好的?”
文靜扯着嗓子都叫。
成天澤眉頭緊皺起來,他的眼神也變冷了。
趙晨嘀咕一聲,“還有符?”
聽到“符”這個字,成天澤的眉頭又是一皺,他瞪了眼趙晨,然後轉頭看向文靜。
其實,他心裏煩着呢,暫時不想理會文靜的。
可,文靜狠狠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叫來叫去,煩不煩人?”
出乎意料的,成天澤怒斥一聲。
文靜一愣,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成天澤眼神裏流露的是厭惡,這不容易錯的。
厭惡?他爲何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你不想全套了?不想着島國片子裏的侍奉了?”文靜蹙着眉頭道。
“呵。”
成天澤冷笑着:“我的姑奶奶,你都這個樣子了,就別說些噁心人的話了好不?”
“噁心?”
文靜瞪圓了眼珠子。
“頭皮焦黑,焦黑的頭皮還冒煙,可不噁心?”
成天澤哼道。
“你……”文靜那樣子恨不得上去撕咬成天澤。
“別和平時一樣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啊,你沒那個資本了。”
成天澤是個典型的外貌協會,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他可以像條狗。
趙晨是這麼認爲的。
他往嘴裏丟着一粒粒花生米,看着公狗和母狗互咬,看的那是不亦樂乎。
“成天澤,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母狗,哦不,是文靜怒喝道。
“你也說是平時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
成天澤搖了搖頭。
“我現在怎麼了?”
女人嘛,自己可以覺得自己變得醜陋不堪了,可容不得別人說。
“怎麼了?”
成天澤哼唧了一聲,“我敢說你現在就算是當場扒光了,在
場的男人也沒有一個會有反應,更不會把你按在身下。”
“喲,你還不服氣啊。”
成天澤指着一衆男人,高聲道:“她現在扒光了,要和誰打上一炮,誰願意放炮?”
聞言,好些男人都退出去老遠,一個個的表現出厭惡的樣子。
“啊!”
文靜氣的大叫一聲。
成天澤撇撇嘴,然後,纔看向趙晨。
“好了,令人厭惡的女人的事情解決了。”
成天澤說道。
趙晨搖着頭,“你還真是一個畜生。”
成天澤也不氣,他說道:“男人嘛,在某些方面確實畜生,或者畜生不如,不過,誰叫咱是一個男人呢。”
“你竟然很是自豪。”趙晨說道。
“爲什麼不能自豪呢?”成天澤道:“沒什麼好掩飾的。”
“我得重新尋找目標咯。”成天澤又補充了一句。
“看來,你樂在其中。”趙晨的手摸向碟子,花生米沒有了,他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
“想一想馬上能夠尋找新目標,自然是高興的,但是……”
成天澤眼神一凜,“尋找新目標需要時間,這段空隙你讓我如何度過?”
“哦?”
趙晨詫異的看着成天澤,“剛剛被符燒了,看來給你的教訓不夠啊。”
“符是我師父的,我用不好又如何?”
說着,成天澤把袖子捲起來。
“你不是說動用拳頭是沒能的表現嗎?”趙晨毫不在意的樣子。
“裝逼失敗而已,不過,用拳頭把你打趴下來,我同樣可以裝逼的。”
成天澤大步走向趙晨。
怒氣衝衝。
嗯,腦袋還有煙氣冒着。
“原來只是爲了裝逼啊。”
趙晨說道。
“自從我下山後,明白了兩個道理。”
成天澤邊走邊說道:“女人不能少,逼不能不裝。”
說罷,成天澤揚起拳頭,朝着趙晨的腦袋砸過去。
成天澤的拳頭給人一種勢大力沉的感覺。
平常時候所見過的練家子都不如他。
看到此時,文靜內心輕哼了一聲,“該死的,早該如此,用什麼鬼符來裝逼,不然,我還是漂亮的。”
成天澤臉上流露着自信之色。
只是這份自信在拳頭與趙晨擡起來的拳頭碰觸後就消失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驚容。
進而是無盡的痛苦。
痛苦的成天澤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額頭上滿是汗水。
不知道是不是焦黑腦袋上也流出了汗水,他頭上的煙氣比剛纔濃了一些。
外人看不出怎麼回事。
因爲,兩個人的拳頭碰觸在一起後就沒有分開。
“感覺如何?”
趙晨笑吟吟的問道。
成天澤呲牙咧嘴,他很想說出“疼”字的,因爲,他的手骨盡斷。
奈何,就因爲太疼了,所以喊不出話來。
“不說話啊,那麼,我就認爲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了,加一些吧。”
趙晨搖頭輕嘆。
成天澤瞳孔一縮,想要叫“夠了”的。
可,他的身體已經飛來起來。
飛的好高啊。
砰!
落地的聲音特別響亮。
得有多疼啊……
有些人心裏這麼想着。
“現在教訓夠了嗎?”趙晨淡淡的說道。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受人教訓的。”
一道更加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