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哪裏還有之前的樣子,他跪在地上,拿着自己的那隻斷手。
右手腕那裏被整齊劃一的切掉,血不停的流着。
川哥的臉色都發白了,失血過多。
他的腦袋也暈,好像隨時會昏迷過去。
王大錘是無比的恐懼。
他沒有想到趙晨會這麼狠。
比川哥這些人都要狠的啊。
王大錘性格惡劣,卻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
趙晨都敢把人家的手給剁了下來,而且,還是川哥的手。
王大錘是打心底裏對趙晨產生了恐懼。
砰!
院門被踹開。
王大錘看到了是警察。
平常時候,他最怕警察的。
可是,現在,他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他連滾帶爬的過去,“警察同志,殺人了,殺人了啊……”
川哥眼睛有些模糊,不過,還能確定,而且,耳朵中也聽到了王大錘喊的是警察。
他模糊的眼睛微微一亮,“警察同志,救救我,我不想沒手,我不想死啊。”
四名警察眉頭都是一皺。
一名警察拿出手銬,警惕的看着趙晨,確切的說是趙晨手裏的刀,“把刀丟下!”
哐當!
趙晨將彈簧刀丟在了地上。
拿着手銬的警察立馬過去,要銬住了趙晨。
“等等。”
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喊了一聲。
然後,他大步走過去,仔細的看了趙晨一眼,便驚呼:“是你……”
趙晨看了看他。
昨晚,這名警察是在場的,他認出了趙晨。
“你好,我叫張瑞。”
他給趙晨敬了一個禮。
前任局長怎麼倒黴的,他是從頭看到尾的,對於趙晨,他本能的表現出來下屬的姿態。
這讓王大錘傻眼了。
川哥都止住了喊救命的聲音了。
院子外,那些爲趙晨擔心的村民也都微張着嘴脣。
就連另外三名警察搞不清楚情況的一樣。
“張瑞,怎麼回事?”
“張瑞,他傷人了,必須要帶走。”
“要帶走我嗎?”趙晨問張瑞。
張瑞直搖頭,“不帶不帶,怎麼能帶呢。”
“確實,怎麼能帶走呢,昨晚的事情那麼嚴重,都沒有把他帶走,反而譚常理父子倒了血黴。
他張瑞可不想倒黴啊。
“張瑞?”有警察不理解。
“回去的路上給你說。”
張瑞道。
那三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他們沒有堅持要帶趙晨。
“合乎流程嗎?”趙晨問道。
“太合乎了啊。”張瑞急忙說道。
“嗯。”趙晨點點頭,“如果要傳訊的話,你打我電話。”
接着,趙晨報了一個號碼。
“你們過來是他們報的警?”趙晨納悶的問道。
“不是。”
張瑞說道:“這兩個,還有門外的都人口-販子,最近縣城裏發生多起丟小孩的事件,都是他們所爲。”
“這個叫川哥的是其中一個頭頭之一,今天專案組得知他們來了小王莊,就讓我們實施抓捕了。”
“該死的,王大錘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我知道
了,他今天來帶小楠走,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賣出去了!”
“警察同志,可不能輕饒他們啊。”
面對村民們的聲音,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他們的事情惡劣,而且,證據確鑿,下輩子估計是出不來了。”
聽到警察這麼說,好多村民歡呼了起來。
“那麼,我們走了?”張瑞猶豫了一下,對趙晨說。
“你們怎麼來的?”
趙晨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們喊船?”
“不用,我們坐局裏的船。”
張瑞說道:“上銬,帶走。”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冤啊,我真的很冤。”
王大錘哭喊道:“我是欠他們的錢,我沒有能力還錢,他們逼我做的啊,我冤啊,嗚嗚……”
“和法官說去吧。”
川哥、王大錘和半死不活的塌鼻子都被帶走了。
趙晨走了出來,來到了王小楠旁邊,“來,進屋,好好休息一下。”
“嗯。”
趙晨扶着王小楠進屋。
“小晨真是不得了啊,警察同志都對他這麼客氣。”
“這哪是客氣啊,分明是敬畏。”
“對的啊,小晨用刀剁了那個叫川哥的一隻手啊,按理說這是犯法的,小晨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以前都沒有看出來小晨這麼有能耐的。”
“我覺得是上大學上的,大學是個好東西啊,不然,全國每年怎麼那麼多人考大學?”
“……”
船上,四名警察聚在一起。
川哥三人都被銬在了船上,不擔心他們會跑。
“張瑞,到底怎麼回事啊?”一人問道。
“還記得來的路上我給你們說的昨晚的事嗎?”張瑞說道。
“記得啊,是關於前任局長譚常理倒了血黴的事啊,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對於三人的疑問,張瑞含笑說道:“關係大了,你們知道昨晚的主角是誰嗎?”
“難道……”
“沒錯,就是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小夥子,他叫趙晨。”
聽到張瑞這麼一說,另外三人都沉默了。
過了半響,有個年紀最小的膽顫的道:“我還要銬他,我不會倒黴吧?”
“人家是護龍組都要拉攏的人,是大人物,大人物當然有大肚量了,你不要擔心。”
張瑞這麼說,年輕警察稍稍放下了心。
他暗想着以後不能這麼衝動了啊。
川哥的手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血流的不那麼多了。
他聽到了警察那邊的談話。
他難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昨晚縣局局長譚常理倒黴的事情他是聽說了的,沒有想到是因爲……
川哥那個後悔了,他爲什麼今天要來小王莊?
“該死的,老子被你害死了。”
川哥對着王大錘低吼。
“我咋個知道他上個大學就這麼厲害了啊……”
王大錘也是後悔的不行。
要是知道趙晨這麼厲害,他豈能把女兒送給川哥?
直接撮合了女兒和趙晨不是更好了。
現在倒好,下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出來了。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要不是被銬在了船上,他跳江自殺的心都有了。
“叫什麼叫?都老實點啊。”
傳來警察的訓斥聲,兩人便不再說話。
川哥腦袋迷迷糊糊,要死不死的樣子。
王大錘盯着江水,一副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