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鬍子的漢子走了過來。
這個漢子看起來像箇中年人,他那貫穿到耳際的絡腮鬍子顯得他整個人很是粗獷。
粗獷的漢子並沒有凶神惡煞的感覺,相反,特別給人一種親和力。
這份矛盾,可就是如此。
趙晨看着這個漢子,也是心生詫異,因爲,他的心裏也忍不住的出現一種衝動,和這傢伙交朋友的衝動。
特別的奇怪。
先生淡淡的哼了一聲,然後,他轉身推開了祠堂的門,進去之後,將門給關上了。
“哎喲,嚇死我了。”
趙郎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呵呵。”
漢子笑了兩聲,“不用害怕老師,老師很喜歡趙晨的。”
“侯玉白……”趙一川眼神裏有着忌憚之色。
“玉白……”趙晨打量了一下這個叫侯玉白的漢子。
嗯,很粗狂,皮膚也黝黑。
“老師給起的名字,嘿嘿。”
侯玉白鬧着頭的時候,顯得有些憨厚。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純粹是迷惑人的外表,侯玉白可不是簡單的一個人。
趙清洲、趙文明、梅寒星,以及魯夢冰每一個敢小看此人的。
“大叔,謝謝了。”
趙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發出了好多大笑聲。
侯玉白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趙晨摸了摸鼻子,他詢問似的目光看向趙一川,“按照輩分我喊錯了?”
回答趙晨的是侯玉白,他說道:“我才二十七。”
“呃……”
趙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實在是……”
“無妨無妨。”
侯玉白擡手說道:“在村裏還好,我每一次外出,別人都把我當成中年人看待,是我的臉長的太着急了。”
侯玉白不光能給人以親和感,他的話語也能極好的消除了別人的尷尬以及自己的尷尬。
趙晨不免對侯玉白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呵呵,侯玉白,你又開始利用你獨特的外表來迷惑人了?”
一道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有人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對趙晨產生了憐憫之色。
來了三個人,一名中年人,兩個年輕人。
中年人叫趙正通,有個年輕人趙晨認識,是趙明新,而另一人……
話就是這他口裏說出來的,他就是趙家的雙驕之一,趙清洲。
人羣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有人還給趙正通打着招呼。
趙正通大步而來,他走到了趙巍青的面前,很有禮貌的樣子,“二叔,三叔。”
趙巍青沒有什麼表示,趙巍修淡淡的哼了一聲。
“二叔能回來就太好不過了。”趙正通說道。
“就怕有人覺得不好吧。”趙巍青指的是趙正通的父親趙巍天。
“我爹身子有故,所以未曾過來,二叔見諒。”趙正通笑着道。
“他是不敢見我,還是不願見我?”
趙巍青一點兒也不給面子。
趙正通神色略微有了變化,不過,他控制的很好,笑容一直在掛在臉上。
表現着一個後輩對長輩的尊重。
“清州,我怎麼迷惑人了?”
“我有瞎說嗎?”
趙清洲道:“整個趙家莊誰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是人們對我的誤解。”侯玉白道。
“恐怕不是吧?”
似乎,趙清洲沒有再和侯玉白說話的意思,他看向了趙晨,“你就是趙晨?我的堂弟?”
趙晨打量着趙清洲,練氣境六重!
他體內的風屬性異常的濃郁。
“我是趙晨,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堂弟。”趙晨回道。
趙清洲也在打量着趙晨,他看不到趙晨的境界,模模糊糊的,這讓他心裏很是不舒服。
因此,他搖頭說道:“你不是我的堂弟。”
“我趙家的人不管那一脈,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
“趙清洲,你這話什麼意思?”趙穎嬌呼道。
“都到了家裏了,還用着特殊的方法掩蓋着修爲,是有多見不得人?還是說別有所圖?”
趙清洲盯着趙晨道。
趙晨笑了,“哪裏是家?你的家嗎?不好意思,那是你的家,不是我趙晨的家。”
“你看不出我的修爲,就是我刻意隱藏了?怎麼不說你的眼力不怎麼好呢?”
中午的時候,趙晨和趙郎熟悉村莊,趙郎給趙晨講述了每一年回來發生的事情。
面前的趙清洲對他們天海趙家從來沒有好臉色,就好像天海趙家虧欠了他似的,還有,只要他對趙一川出手,趙一川的傷都會更加的重。
加上,親眼見到趙清洲後,趙晨確實對趙清洲印象不好。
因此,他不會有好言語。
“你……”
趙清洲伸出一指,指着趙晨。
趙晨眉頭一皺:“拿開你的手!”
“明新,你過來。”趙清洲喊了一聲。
趙明新一步步的走過來。
“你還認識他嗎?”趙清洲盯着趙晨。
“見過。”趙晨回道。
“只是見過嗎?”
趙清洲說道:“需要我提示嗎?”
趙清洲一言一語都是質問,神情都是輕蔑。
這讓趙晨的心裏生出火氣來。
趙晨冷笑了一聲:“我其實後悔了。”
“後悔有用嗎?”
趙明新叫着:“你以爲你服軟就可以沒事了?”
“誰說我服軟了?”
趙晨掃了一眼趙明新,“我後悔的是不該那麼輕易的把你丟進河裏,我應該把你暴打一頓,最起碼得臥牀幾個月,那樣的話,現在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趙晨,你猖狂!”趙明新那個氣啊,可是,氣又能怎樣?他不是趙晨的對手,所以,他只能朝着趙清洲投過去目光。
趙清洲笑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趙一川,說道:“趙一川,你真是好運啊。”
“今年,你不用在被打了,有人代替你了。”
轉而,趙清洲看向了趙晨,“你剛纔說的很好,我會把你打的臥牀幾個月的。”
“又要幹什麼?”
先生推開了房門。
他雙目炯炯的瞪着趙晨和趙清洲。
“先生。”趙清洲微微躬了身。
“嗯。”先生淡淡的哼了一聲。
接着,趙清洲說道:“先生,認祖歸宗補得要經過門檻嗎,我自薦一下,我就來做門檻的執行人,先生您覺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