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來,讓周圍的目光都縮了回去,沒人敢看這裏了。
因爲,這個人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在普通人感覺來內心無比的恐懼和忌憚,猶如見了鬼一樣。
老闆娘抱着一箱子酒過來,本來,她是想問開幾瓶的,結果,放下了酒和酒起子就跑來了。
趙晨對面的這個傢伙就是魯士夫了,他笑看着趙晨。
在他的眼神裏似乎帶着不可思議,目光落在青鋒劍上後,他忍不住的舔了一下嘴脣。
並不是說他對青鋒劍有覬覦之心……當然,每一個趙家的人都想要擁有這把劍,但是,能拿穩了這把劍得具備相應的本領才成。
魯士夫自認爲自己還沒有那個本領。
他****嘴脣那是因爲這把劍一直在先生那裏的,現在卻在趙晨的手裏。
“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
趙晨頭也不擡的道。
“知道什麼?”魯士夫疑惑的道。
趙晨擡頭,“裝傻嗎?”
“我爲什麼要裝?”魯士夫直視趙晨。
趙晨將手裏剩餘一小截的筷子丟在了桌子上,說道:“那你爲什麼要我小心侯玉白?”
“因爲,侯玉白本就是一個虛僞的人啊,我作爲朋友提醒你一句,也有錯啦?”
魯士夫沒好氣的說道。
突然,魯士夫眼露震驚之色,“你是說,青鋒劍是你從侯玉白手裏拿到的?”
“沒錯。”趙晨回道。
魯士夫蒼白的臉皮抽搐了幾下,“侯玉白參與了今晚的事情?”
“沒錯。”趙晨道。
“你殺了侯玉白?”
問出這句話,魯士夫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趙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說侯玉白死了的話……他該不該死呢?”
“你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魯士夫道。
“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趙晨看着魯士夫。
魯士夫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個世上虛僞的人越少越好。”
“就是說侯玉白該死咯。”趙晨的手指在劍柄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我嗅到了魯士夫的血液。”魯士夫盯着青鋒劍道。
接着,他擡目看向趙晨,“他是先生的學生。”
“整個趙家莊不都是先生的學生嗎?哦,我除外,他沒有對我進行啓蒙教育。”趙晨道。
“你……”
魯士夫阻止了一下語言,“你對先生的成見不是一般的大啊。”
“劍在這裏,你覺得我對先生的態度該怎樣呢?”
魯士夫聽懂了趙晨的這句話。
因爲,青鋒劍一直都在先生那裏,現在,青鋒劍被趙晨從侯玉白手裏搶了過來,重點是從侯玉白手裏搶過來,重點是青鋒劍怎麼會被侯玉白帶到了江南市!
魯士夫突然覺得今晚不該來。
“我後悔了。”魯士夫這麼說道。
“後悔見我?”趙晨道。
魯士夫很誠實的道:“我後悔見你。”
“呵呵。”
趙晨笑了起來,“你來都來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以……”
魯士夫拿起兩瓶酒,打開來,他推給了趙晨一瓶,“敬你的膽量。”
說罷,魯士夫仰頭灌了一大口。
趙晨沒有喝,他問魯士夫,“換做是你的話,你該如何?”
魯士夫愣住了,愣了
趙晨沒有追問。
老闆娘小心翼翼的端着菜過來。
老闆娘是個善談的人,每每上菜,她都會給客人介紹一番。
可是,這一桌的氣氛太令人害怕了,她放下了菜匆匆的離開,避瘟神一樣。
過了許久,魯士夫搖頭輕笑了一下,他將酒瓶裏的酒全都喝光了。
趙晨給他開了一瓶。
魯士夫結果酒瓶,說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趙晨道。
“是真的不知道。”
魯士夫道:“你不是趙家莊長大的,你有可能不能體會到先生這兩個字的含義。”
“先生永遠是對的嗎?”趙晨問道。
這又把魯士夫給問住了。
放在平時,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的,可是,現在……
如果他回答是的,那麼,不就是說趙晨該死嗎,如果回答不是,他感覺自己的認知和信仰都崩塌了。
“不爲難你了,喝酒。”
趙晨拿着酒瓶與魯士夫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將整瓶酒都灌進了肚子。
魯士夫說他不是趙家莊長大的有可能不能體會先生這兩個字的含義。
其實,魯士夫錯了。
趙晨體會的到。
就是因爲體會的到,他的心境纔會出現了變化。
雖然,趙晨不認同先生永遠是對的這句話。
可是,他也想讓先生認可,想要在先生那裏得到公平,甚至得到照顧。
這表明着趙晨對趙家莊是有些歸屬感的,否則,他在意這些幹什麼?
他沒有辦法不在意,他的爺爺,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他全家人都在意。
耳濡目染的,他也就在意了。
在意了,就會上心,從而傷心。
趙晨的心很受傷,侯玉白那句辜負先生的話語總他耳畔迴盪,揮之不去,如同心魔一般。
趙晨接連灌了四瓶酒,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魯士夫在旁邊看着,只能發出嘆息聲。
很快,酒喝完了,桌子上的菜沒有動一點。
趙晨和魯士夫都是修真者,酒精對他們沒有影響,更何況還是啤酒。
只是,趙晨就是想喝。
“要不……”
魯士夫看着趙晨,等趙晨投來目光,他才道:“要不和我一樣,做一個逍遙浪子。”
“浪子……”趙晨咧嘴笑了。
“有時候,你的笑容真讓人討厭。”魯士夫皺眉道。
“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獨自在外上學,更以爲自己是個孤兒,那纔是浪子,浪子的生活我過夠了,我不願意再孤魂野鬼一般的活着。”趙晨說的認真。
魯士夫嘆口氣道:“那你的意思?”
“青鋒劍在我這裏,我當然要回一趟趙家莊了。”趙晨說道。
“你……”
魯士夫猛地站起來,然後,他壓頂聲音道:“你不要命了?”
“我要命,但是,我也得要一個說法。”
趙晨擡起頭,目露堅定之色,“先生的說法。”
“你真是瘋了。”
魯士夫手扶着桌子,道:“青鋒劍就在這裏,你還要什麼說法?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會死的!”
“我必須要回去,我要先生親口給我一個說法。”趙晨抓起了青鋒劍。
那一刻,他渾身上下都是散發着鋒利的氣息,鋒利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