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卻一點都不鴻達,自身也和儒沾不了邊。
鍾鴻儒是個心胸狹隘之輩,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今晚,他就是來報仇的。
汽車停在了公園邊。
鍾鴻儒穿着一件長衫,他龍行虎步,身後的兩個人都跟不上他。
“把你的手從老三身上放下來。”
鍾鴻儒以命令的口吻道。
魏成空眼中的瘋狂之色絲毫都不減,他擡頭看了一眼鍾鴻儒。
鍾鴻儒看到了魏成空眼裏的瘋狂,他的眼睛猛地一眯,腳步稍微的遲鈍了一下。
“爹,他是魏成空。”鍾老三說道。
“哦?”
鍾鴻儒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魏家那個瘋子啊,我就說嘛,一般人哪裏會有如此瘋狂的眼神。”
話這麼說着,鍾鴻儒沒有一點的忌憚。
他接着道:“你哪裏來的勇氣踏足東海?”
“你忘記了殺自己老婆那晚的事情了?”
聞言,魏成空難看的臉色越加的難看了。
鍾鴻儒道:“即便你忘記了,你的父母,你的女兒是忘記不了的,你離家很多年有可能不知到一些情況,我就一一說給你聽。”
“你的父親是個沒有愛心的人,對於的死活他不管,他一心修煉,終於踏足了練氣境後期。”
“相比你父親來說,你的母親就要難過的多,畢竟你是她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母親因思念你變得老邁的不得了,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
“接下來,咱們說說你的女兒,魏溪是個好孩子,修煉天賦更不用說,繼承了你很多,然而,因爲你殺死了她的媽媽,她過不了自己那道坎,自廢掉了丹田氣海。”
鍾鴻儒稍微頓了一下,道:“想一想啊,你的丹田氣海沒有了,你會怎樣?”
“我來告訴你答案,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丹田氣海是一切,甚至比命都重要,早段時間我見過魏溪那孩子,她雖然不說,可我看的出來,她後悔了,後悔自毀了丹田氣海。”
“她的母親被你給拍死了,她已經恨透了你,又因爲你自廢丹田氣海,她對你的恨是任何人和事都磨滅不了了,也就是說這一輩子,她都會活在痛苦之中,作爲一個父親,你怎忍心?”
“不要說了!”魏成空劇烈的喘息,他完全不正常了。
雖然,鍾鴻儒說的他都看到了,可是,聽外人說出來,他變得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的是自己!
“怎麼不說?”
鍾鴻儒朝前走了兩步,“還有很多要說的呢。”
“比方說你的岳母,你知道你岳母怎麼了嗎?”
鍾鴻儒哈哈一笑:“你岳母在五年前的抑鬱而死。”
聞言,魏成空臉皮子直抖,在他的印象之中嶽母是個開朗的女人,竟然……
“你岳母的性格很好,年輕時候我還追求過她,是真的被她開朗的性格所吸引,可就這麼一個開朗性格的女人爲何抑鬱?”
鍾鴻儒吼了一聲:“那是因爲你一掌拍死了她心愛的女兒!”
“不要說了!”
魏成空身上的氣息無比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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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看到這,鍾鴻儒嘴角微微一彎。
鍾鴻儒道:“在你拍死了老婆逃走後,在你老婆下葬了之後,你的岳父大人就沒有邁出家門一步。”
“哎。”鍾鴻儒嘆口氣,“十多年了,一直憋在家裏,我這個老朋友都沒有見到過他一面,可想而知他的情況不比你的母親好多少,我在猜測那老傢伙是不是也抑鬱了呢?現在這個社會抑鬱症的人很多。”
“咱們說說你大舅哥。”
鍾鴻儒就如一個惡魔一般,每一次張嘴說出來的話都會沉重的擊打在魏成空的心上面。
一步步的激發他瘋狂的一面。
“你的大舅哥心胸不是太好,他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不管不顧。”
鍾鴻儒道:“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你女兒自廢修爲之前是去了一次方家的。”
一聽,魏成空冷眼看着鍾鴻儒,他的眼睛出現血絲,那血絲在上下的跳動。
“那一次她本是去尋求原諒的,爲你而去啊,可是呢,她吃了閉門羹,她喊着滾。”
鍾鴻儒搖頭嘆息,“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何必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呢?”
“方家就是如此的絕情,將對你的恨全部轉移到了你女兒身上,那一副小小的身軀如何承受的了啊?”
“所以,自廢修爲的念頭猛然的滋生了。”
“其實啊,這個時候,你女兒依然可以不用自廢修爲的,因爲,你女兒自廢修爲的時候是在你老婆墳前的,恰恰那個時候你的大舅哥也在,我猜測啊,你大舅哥是眼睜睜的看着你女兒毀掉了自己的丹田氣海。”
猛然間,鍾鴻儒高喝一聲:“你該去方家問個明白,你抓着我家老三幹什麼?我家老三和你有什麼仇怨?你還殺死了我的孫子,你將對方家的怨恨都轉移到了我鍾家身上不成?”
魏成空鬆開了手,他低着頭,他的雙手下垂,不停的顫抖着。
他雖未擡頭,可是,他身上是無處不在的瘋狂。
他的身上的氣息無比的混亂。
自從一掌拍死了老婆後,就從來沒有出現這麼嚴重的狀況。
這種狀況必須得用鮮血來澆滅。
鍾鴻儒嘴角流露着冷笑,似乎,他已經預見到今晚的方家屍山血海。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要魏成空變成了瘋子,一個十足的徹底的瘋子。
魏成空的實力強大,強大到練氣境後期的鐘鴻儒都看不透境界所在。
鍾鴻儒要利用這個強大的瘋子掃除了他最大的對手,方家!
與此同時,他把魏家人都殺了。
等魏成空知道家人全死後,知道自己又親手殺了老婆的家人後,他會更加的瘋狂,甚至會自殺。
這些東西,是鍾鴻儒計劃好了的。
就在下車的那一瞬間,這個計劃在腦袋裏出現併成型。
如今差的只有最後一步了,刺激魏成空的最後一步。
“你老婆的墳墓是空的。”
鍾鴻儒道:“你老婆的屍體被方家人安葬在它處,你和你的家人都不知道,包括你的女兒,方家這是讓你們連祭拜的地方都找不到啊。”
“啊!”
魏成空仰頭大叫,頭頂上的樹葉瞬間的變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