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夠爽快,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拉!”沫沫高興地說道,心中疑惑頓減,沒錯,這個男子就是那日在亭中認識的傢伙,沫沫走的時候是告訴了他真名,和這傢伙在一起,沫沫沒來由地感到全身一陣放鬆,暫時忘記了之前碰到雲溯的不快。”

    男子微笑着看着沫沫,她,和別的女子都不一樣呢,不過,他很喜歡她這種性格,待人接物都出自真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交朋友,不像平時在他身邊的那些女子,看上去,嬌弱不堪,可心眼,確是歹毒異常,她們以爲他不知道,其實,他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事了。

    “你在想什麼呢?悶悶不樂的。”沫沫跑到男子前面,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男子回過神來,“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罷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你總不希望我叫你‘喂’吧?”沫沫說。

    “叫我翼吧!”男子輕輕說道。他擡頭望着天,天邊,是絢爛的火燒雲。

    沫沫看着面前這個男子,白衣勝雪,雙手靠在背後,眼神專注於天邊,突然心裏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一幕,好象,好象曾經發生過,翼的背影,好熟悉,好熟悉……

    夕陽漸沉,不一會兒,天空只剩下濛濛的灰色。

    “我想,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沫沫說。

    翼點點頭:“是不早了,你的確應該回去了,無殤!”翼話音剛落,一個黑影便翻身躍到他們面前。“送秦姑娘回去!““是!”

    又走了好久一段路,沫沫終於看到了“寒鏡宮”那三個又可愛又親切的大字。無殤只送她到離寒鏡宮不遠處便走了。沫沫累得只喘粗氣。不禁在心裏罵道,這個該死的皇宮,沒事弄那麼大幹嗎啊,害得她大小姐走路走得累死累活的。

    沫沫好容易進了寒鏡宮,之前跟雲溯碰面的場景突然又浮現在眼前,她不由苦笑了下,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他們,畢竟不是同路人,她,來自千年後啊。不同的時空,不同的靈魂,他們,怎麼,可能?再說,雲溯,會是她命定的那個人嗎?她可沒忘記那個老爺爺跟她說的話,找到血玉鐲的主人,那個與她約定今生的人,那個讓她穿越時空的人。

    “沫沫,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雲娜急忙從裏面跑出來,“你都去了哪啊,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沒去哪呢,只是到處閒逛了下而已。”沫沫並不打算把認識翼的事說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能一身便服在宮內走動的人必定非泛泛之輩,沫沫雖然並不知道翼的身份,但她覺得翼的身份絕不尋常。

    雲娜很奇怪地盯着沫沫,她好象有心事呢,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了她,她明明看到皇帝哥哥的侍衛無殤在老哥面前帶走沫沫,難道沫沫居然認識皇帝哥哥?可,這怎麼可能呢?不過,如果他們是認識的,那事情就好辦了,沫沫爲什麼會出現在宮裏的疑團也就順利解決了。

    很簡單啦,沫沫呢,當然是被皇帝哥哥請來的嘍,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沫沫,不說就不說吧,我照樣猜到了,嘿嘿。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皇后妖嬈的面容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有些猙獰,“沒想到啊,哀家真的是沒想到呢,這丫頭真的好本事啊,沒想到,就連他也多她產生了興趣啊,呵呵,呵呵。”

    “皇……皇后,您,您怎麼了?”雲水伊有些害怕地看着皇后,此刻的她,真的有點恐怖啊,她只是看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在皇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在人前一向溫柔大方的皇后居然就變成了這樣,說真的,雖然,皇后是她的表姐,在她沒入宮前,她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可,入宮後,皇后好象變了,變得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高興就惹皇后生氣了。

    “哀家沒事,你先退下吧。”皇后回過神來,揮手示意雲水伊退下。

    雲水伊一走,皇后“啪”地一聲,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摔到了地上,頓時,屋內一片狼藉:“呵呵,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真不愧是兄弟啊,不僅脾氣,心性一樣,就連喜歡的女人也一樣嗎?”皇后的眼中突然泛出一絲晶亮,一滴清淚滑落。她出身高貴,氣質高雅,當年未入宮前更是豔壓羣芳,她自認自己就算再不濟,也強過那個姓林的臭丫頭千倍萬倍,當年,她迫不得已雖然喜歡雲溯,卻只能入宮,而她入宮後,雖然貴爲皇后,但她所謂的丈夫,當今的皇帝,卻因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女子,從不在她宮中留宿,沒事就喜歡跑去那個小院。以前,她並沒覺得什麼,因爲她愛的並不是皇帝,即使那麼多年,她喜歡的始終是雲溯,皇帝的身體不好,她可是一直盼着皇帝早日死去呢,一旦,他死了,那放眼朝中,支持雲溯的不在少數,這帝位,定是非他莫屬,南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要是一個男人死了,他的兄弟是可以娶他的妻子的。可是,現在,他們居然都對一個來路不明,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產生了興趣。因爲雲溯痛恨沫沫,那是因爲她愛雲溯,而因爲皇帝痛恨沫沫,她,只是一時難平內心的怒氣而已,就連她這個皇后,都未曾能踏足那個小院呢。林沫,哀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啦,說啦,你跟老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雲娜一直在沫沫面前晃來晃去,“還有,好好地,爲什麼要叫秦絡絡?”

    “哎呀,你不要問了好不好啊。”沫沫這時心裏也亂得很,她對雲溯的感情,怎麼說呢,用一句詩來形容是再好不過了,剪不斷,理還亂。

    “可是爲什麼你下午跟老哥那麼奇怪啊。”雲娜叉腰道。

    “下午,什麼?啊,你……你偷看啊。”沫沫一下子用手指着雲娜,“我說怎麼纔來沒多久就碰上了,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呃?這個,那個……”雲娜剛剛的氣焰頓的便下去了,在心裏拼命罵自己,明明知道沫沫和老哥有點不對勁,居然還那麼直接就把下午偷看的事給抖出來了,暈哪,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她有些心虛地往後退了退,“是我剛好路過,你知道,我好奇心很強的,所以,所以……”還是耍賴吧,抵死不承認,不然,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是嗎?”沫沫用懷疑的眼光看着雲娜,“那……爲什麼早不路過,晚不路過,偏偏那時候路過呢?”沫沫說着向前跨了一大步,雲娜只好往後退,“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是很巧,是不是?”雲娜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心裏可是比什麼都苦,我的天哪,能不能不要再問拉,再問,她怕自己就什麼都招了,可如果招了的話,那。那下場……啊,她都不敢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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