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烈兒帶回來的女子?”皇后看着遠處那個藍色的身影在花間嬉戲,她那一向冷血的兒子居然就那麼在不遠處笑着看着那個女子,看來,她那不開竅的兒子終於也遇到他命中的“剋星”了。可是,她有有些鬱悶地想着,世上居然有那麼重色輕母的兒子,要知道,烈兒那死小子自懂事後就再也沒怎麼對她笑過了,就那麼一張冷臉對着她,有時候,她真懷疑這個兒子不是她生的呢。

    遠處的女子一直背對着皇后,讓皇后一直看不清她的樣子,不過,她的背影,真的,真的好像一個人呢!皇后一個勁地向前傾,她的身子,已經有大半個出了她本來隱藏的地方。南宮勉一看,忙把他的親親母后拉回來。開玩笑,要被二皇兄看到了,他們就沒命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會有這樣一個母后,今天一大早他正在香甜的夢鄉的時候,就被人叫起來,說是二皇兄有事找他,害得他連早飯也沒喫就趕來了。可是,卻在烈王府門口看到了對着他笑得陰險的母后,沒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把他的母后帶進去。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南宮烈和他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二皇兄,對那個女子,真的是很好呢!

    “幹什麼?”皇后不滿地瞪了南宮勉一眼,她差點就可以看到了呢,都怪她旁邊的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傢伙。

    南宮勉示意皇后千萬不要驚動了南宮烈,不然,可有他們受的。

    皇后雖然不滿,可也沒辦法,唉,誰讓她家老二的脾氣真的不咋的呢。

    遠處,南宮烈溫柔地爲玩得香汗淋漓的溟兒拭去額上冒出的汗珠。這一舉動,讓躲在遠處的皇后和南宮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溫柔了?

    “就是那個女子?”獨孤繼輕道。

    “是的,主人。”似雪答道。

    那個女子,此刻正偎依在南宮烈懷中,獨孤繼無法看清那個女子的模樣,他幾乎是咬着牙說:“溟兒,你放心,哥哥,哥哥會把屬於你的一切奪回來!!!”

    他一轉身,足尖輕踮,很快就消失在不遠處,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默默無語的似雪也立刻隨他而去。

    南宮烈摟着懷中的人兒,感到不遠處兩道火辣的眼神和那熟悉的氣息

    他----來-----了!!!!

    他不由摟緊了懷裏的人兒。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皇上聽了皇后和南宮勉的話,很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彷彿皇后和南宮勉說的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樣。

    可是,“皇上?您怎麼連臣妾的話也不相信了?嗚嗚嗚……臣妾就知道臣妾老了,比不上年輕的女子了,您不愛我了也是正常……”皇后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般。

    “這……”皇上看着皇后的樣子,忙安慰皇后,“怎麼會呢?皇后在朕眼中一直就跟年輕時候一樣。”

    “就跟年輕時候一樣?皇上,您還是喜歡臣妾年輕時候的樣子呢,不然,臣妾都是五個孩子的娘了,怎麼可能還像年輕的時候一樣呢,嗚嗚……”皇后好象哭得很傷心。

    “撲哧。”南宮勉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笑了出來,皇上立刻一記白眼過去,可憐南宮勉的大笑還沒出來就被活活哽在喉嚨裏。

    “那您是相信了?”皇后靠在皇上的懷裏說,哈哈,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招最管用。

    “朕當然相信皇后了。”皇上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他這樣做,卻是心甘情願的,誰讓他愛慘了皇后呢?

    “那您就答應臣妾吧。”皇后說道。

    “好的。”

    “什麼?宣本王進宮?”南宮烈看着眼前的老太監,該死的,到底是誰那麼閒,這麼快就把他帶回溟兒的事情傳出去了?要他進宮不奇怪,可是,爲什麼,連溟兒也要去?溟兒的身體還不是很好呢,在那之前,他真的不想讓她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可是,這次,他的父皇點名要溟兒去,他,他能反抗嗎?不能呢,要是他發抗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反抗父皇的旨意的。他有些懊惱,看來,只能讓溟兒去了。

    “軲轆軲轆……”一輛宮車就這麼停在了宮門口,宮門口,早已經聚集了好多的宮女,太監,他們是想來看看這個讓他們出名的冰山王爺傾心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物。

    可是,就在宮車還未停穩的時候,管他們的人將他們帶了回去。

    掀開厚厚的簾子,溟兒在南宮烈的幫助下,下了宮車。

    “來了來了……”管事的老太監氣喘着說道。

    “真的?”皇后驚喜地說道,她終於要見到自己那個準兒媳了。

    溟兒看着宮裏的一切,好象,這裏,以前來過呢!可是,可能嗎?她怎麼可能來過這樣的地方?

    一路走來,不時有宮女太監走過來請安,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她很想逃,可是,南宮烈一直緊緊地抓着她的手,這讓她心安不少。

    “起來吧。”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面,看着南宮烈緊緊得握着一旁女子的手,心裏着實地高興,他們家老二終於開竅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了。

    溟兒低着頭,不敢看上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今天的心,老是亂亂的。

    她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將自己白玉般的手搓得通紅通紅的。一旁的南宮烈好似發現了她的不安,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示意她不用緊張。

    “烈兒,這位是?”皇后明知顧問,眼裏閃着狡黠。

    “她就是溟兒。”南宮烈答道,母后的心思怎麼樣,他很清楚,所以,他的回答不溫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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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溟兒?皇后聽了南宮烈的回答,心裏一震,這個名字,好熟悉。

    記憶追溯到幾年前,那年的冬天,她的烈兒,滿身是傷地回來,把整個皇宮都急壞了,他昏迷了好多天,她這個做母后的,幾乎是幾天都不眠地陪着他,每次,想起那幾天,皇后就心有餘悸,那個時候,她真的真的很怕失去她的烈兒呢。

    皇上當時就大怒下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找出是誰傷了他最驕傲的兒子,可是,卻什麼也沒查出來。而幾天後,當南宮烈醒來後,皇上也親自問過他是什麼人將他傷成那樣,可是,他一直是沉默不語。

    皇上因爲沒有什麼線索,最後,只能放棄尋找兇手,可是,其實,是有線索的呢,她深深地記得烈兒昏迷的那幾天,口中一直喃喃着的溟兒。當時,她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爲那個溟兒,早已經死了好長時間了,可是,能讓烈兒念念不忘的溟兒,世上,恐怕也只有一個了吧。可是,會是那個人嗎?會嗎?現在她再次從烈兒口中聽到溟兒,這個名字,她不由得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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