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第10章 伴侶不能用來還人情
    說是等夏璇養好氣色就去註冊結婚,但事實是,等夏璇快到預產期的時候,厲淨涼纔不疾不徐地開車帶她去辦理了結婚手續。

    怎麼說呢,當拿到合法手續,回到厲先生的車子裏時,夏璇還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打個比方,你一直以爲無法達成的目標忽然有一天達成了,你一直以爲無法高攀的人居然和你在一起了,還那麼順利,在那一刻你一定會覺得……

    “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夏璇側目看着要開車的厲淨涼。

    厲淨涼瞥了她一眼說:“是我在做夢,不是你。”

    “嗯?”

    “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早結婚。”

    “更沒想到會娶我這樣一個女人?”夏璇接過話茬,得意洋洋地說。

    厲淨涼輕輕一笑,雖未言語,但面上卻有並不掩飾的喜悅。

    看來他對他們的婚事也比較滿意,夏璇有了這個瞭解,心愈發安穩起來。

    在他們在斐濟待產的這段時間,國內已經鮮少看到兩人的新聞。作爲商人,厲老闆的新聞本身就應該止步於財經方面。那麼作爲休整中的女藝人,還經歷過那麼多風波,夏璇會銷聲匿跡被大衆暫時遺忘也是理所應當。

    這樣安靜的環境,很有利於他們在孩子平安降生後解決餘下的問題。

    孩子出生那天,斐濟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厲淨涼站在產房外面等待,窗外是蔚藍的天空與清新的空氣,在這樣美麗的地方迎接新生命,是一件令人十分難忘的事。

    夏璇的生產過程很順利,用時也很短,幾乎沒受什麼痛苦就結束了。

    她爲厲淨涼誕下了一個男孩,七斤六兩,非常健康。

    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雖然不像其他產婦那樣有父母的陪伴,卻有厲淨涼和孩子。

    他坐在病牀邊,身邊是嬰兒牀,上面躺着正在酣睡的寶寶,寶寶的父親察覺到她醒來,顰眉望了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

    其實厲老闆是個各方面感情都十分涼薄的人,就算是如今的夏璇,依舊很少能感覺到他外放的感情,這樣就讓他此刻關切與擔憂的語氣聽起來十分難得。

    “我很好。”聲音有點啞,但夏璇精神還不錯,這讓她的話可信度高了點,“孩子怎麼樣?”她急切地問。

    厲淨涼起身走到嬰兒牀邊,彎腰將熟睡的小傢伙抱到了她身邊,沉聲說道:“男孩,很健康。”

    夏璇笑着說:“我看出來了。”

    她想捏捏孩子的臉,可又覺得不太舒服,於是便作罷了,反正以後會有很多時間。

    “不過。”她忽然皺起了眉,瞧着兒子的臉說,“怎麼這麼難看?”

    “……新生兒都這樣,長大一點就好了。”厲淨涼勉強解釋道。

    “難不成你以前生過?”

    “這是常識。”他強調。

    夏璇忍俊不禁道:“我知道,逗你玩罷了,坑爹他爸爸長得那麼國色天香,他將來肯定也是藍顏禍水。”

    “沒有人會用國色天香形容男人。”厲淨涼不悅地皺起眉。

    “那禍國殃民?”

    “……”

    “不然你喜歡傾國傾城?”

    見她越說越離譜,厲淨涼只好轉開話題。

    “我對女人坐月子不太瞭解,幫你請了護工,等你出了月子,我們就回國。”

    “謝謝。”

    雖然很不情願回去,但夏璇也知道不能逃避,爲了她的兒子,爲了可以更好地站在他身邊,她準備發憤圖強了。

    厲淨涼坐到了椅子上,停頓了一會後問她:“你回去之後還打算拍戲?”

    “嗯,我要拍陳權的新戲,有合同的。”夏璇歪着頭說,“對了,我已經很久沒關注葉家的事了,他們怎麼樣了?”

    厲淨涼似笑非笑地說:“你回國就知道了。”

    雖說夏璇玩笑似的稱呼着寶寶“坑爹”,但他畢竟是厲淨涼的長子,自然不能就這麼草率地決定名字。

    在夏璇坐月子的時候,厲淨涼的父親正在琢磨孩子的名字,順帶着處理一下雲若舟的事。

    俗話說得好,有個詞叫“晚節不保”,這可以用來很好地形容厲執。

    當從兒子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厲執簡直啼笑皆非,他也沒和厲淨涼說什麼,直接單獨約見了雲若舟,告訴了對方他的態度。

    “首先,雲先生。”老爺子笑着說,“我要說明,我不承認除了我妻子生下的任何其他‘自稱’是厲家子孫的孩子。”

    雲若舟表情還算平靜,沒有什麼反駁的意思。

    老爺子見他這樣,眼神頗爲讚許,繼續說道:“其次,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母親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這下雲若舟皺起了眉,像是有點不相信。

    “孩子,你有點傻了,可能也是當局者迷。你怎麼不想想,你比淨涼小不了幾歲,你母親生你的時候淨涼還不到三歲呢,還沒開始記事,但他都能記住譚柔的長相,這說明什麼?”

    “……”

    “說明你母親騙了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也許有什麼誤會……”雲若舟不死心。

    “並沒什麼誤會。”厲執收起了笑容,這樣的他講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着讓人信服的能力,“我坦白告訴你吧,我沒和你母親上過牀,所以她不可能生下我的孩子。再者,莫不說我不會和我妻子以外的女人上牀,就算我跟她上過牀也很可惜,因爲在我的原配妻子去世後,我就已經做了結紮手術。”說完,厲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重新帶起笑意說,“孩子,你很有前途,別讓貪心矇蔽了你的眼睛。”

    貪心麼?其實只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在娛樂圈叱吒風雲的雲天王是個父不詳的人,不甘心一生都無法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也許譚柔當初撒謊時也沒料到,雲若舟有一天會走到可以聯繫上厲家人的地位。她或許只是想讓孩子有個好念想,覺得自己是很厲害的人家流落在外的孩子,稍微有點自信心。

    可到頭來,帶給雲若舟的只是二重傷害。

    也許,他的生父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甚至品行都不一定高尚的小人物,他甚至骯髒到譚柔不願意提起,否則她何必撒謊?

    厲淨涼帶着坑爹和夏璇回到了江城。

    斐濟好水好地很養人,夏璇產後恢復的很好,腹部不見絲毫贅肉,妊娠紋也被厲先生送來的護膚品保養得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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