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抹汗:“在你面前,我真心不敢稱第一。”
薔薇後來問結果,安寧有氣無力地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
愚人節那天,也剛好是週末,安寧一家四口出去旅遊,不遠,所以自己開車過去,一路上兩歲的兒子一直看着窗外,安寧問他:“小旗子看什麼呢?”小面癱回過頭來說:“人生。”那白白嫩嫩的小模樣配上那正兒八經的說辭,讓安寧一下就笑場了,隨即說:“小寶貝,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你看妹妹多可愛。”旁邊的小軟萌爬到媽媽身上撒嬌:“媽媽抱抱……”
前面開車的孩子爸說:“兩種類型,各有千秋。”
阿喵一手疼愛地摸着小閨女的頭,一手伸過去點了點兒子的小肉臉,“Q版徐莫庭啊,你爸是不是在變相地誇自己呢?”看小男娃一本正經地閃着大眼睛,實在可愛,阿喵就忍不住俯身過去輕輕咬了咬他的小臉蛋兒。
前面的徐莫庭淡淡地道:“放了孩子吧,要做什麼衝我來。”
“……”徐老大,你最近是在學外交手段還是流氓手段啊?還是因爲今天是愚人節啊?阿喵咳了一聲,認真道,“您沒聽過那句老話嗎?強扭的瓜不甜。”
徐莫庭擡起手,輕揉眉心。
一家四口在山清水秀的某山莊裏住了兩天,回來的那天晚上,孩子們不睡在身邊,徐莫庭便抓住徐太太行了雲雨之事,行事前說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但也可以喫。”
被壓在身下的阿喵無語:“都過去兩天了,還要計較回來?太小肚雞腸了吧。”
“這在外交裏叫‘君子報仇永不嫌晚,量足就行’。”
真不愧是學外交的,簡單的一句話,裏面的意思是一層又一層啊。
五、朝露待日晞
慣例閨蜜聚會。
安寧:“我剛在微博上收到條大學教中文系小說研究課的老師邀請我喫飯的私信。”
薔薇:“小說研究?你啥時候上過這種課了?”
毛毛:“現在關鍵是那老師爲毛要請阿喵喫飯好吧?”
安寧:“他在微博上出了一道題,說答對了他請喫飯。”
毛毛:“你答對啦?”
薔薇:“這不是明擺着嘛,她可是阿喵,活着的百科全書。”
安寧:“他問的是《山海經》裏有記載女媧的是哪一篇。不能上網查。我小時候看過《山海經》的連環畫,然後腦子裏繞了一圈就想起來了。”
傅、毛等了很久,“哪篇啊到底?”毛毛跟着薔薇喊完,抓了抓臉,“老實說《山海經》是啥?”
安寧:“《大荒經》啊,唔,順便一說,女媧是人面蛇身。”
毛毛:“哦哦哦,記下來,回頭我去看看這篇,好像有人獸同體什麼的。”
安寧:“這老師很有趣,他本科是學物理的,碩士是學經濟的,博士是學管理的,來做老師,教的是小說。很佩服。”
薔薇擺手:“估計是那種典型的書呆子、學霸吧。”
安寧:“他很帥,三十幾歲吧,非常有型。”
安寧:“我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師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路過食堂看到有場講座預告,說某某某來我們學校演講,題目是啥我忘了,反正是文學類的,然後我就去了。一年後,我無意中發現中文系的課表裏有小說研究這門課,然後就又去旁聽,結果發現是他在教。”
毛毛:“我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薔薇:“小心妹夫滅了你。”
安寧:“我挺喜歡這門課的,去旁聽常常坐在第一排,但我沒教材,他有一回就問我,書呢?我說我物理系的來旁聽,他就送了我教材書還有他的一本小說。我覺得他講課很有趣,可能是因爲他既學過物理又學過經濟的緣故吧,所以他的視角跟文科出身的老師很不同,很新穎獨到。”
毛毛憤慨:“是啊,那麼新穎,有帥大叔講課那麼新穎的事你怎麼不叫上我啊阿喵?!”
阿喵:“那會兒是讀本科,毛毛我讀研才認識你的。”
薔薇:“那你怎麼不叫我啊?”
阿喵:“你當時在忙着追美劇《越獄》,糾結到底該選邁克好還是林肯好!”
薔薇:“……記性要不要這麼好啊你?”
阿喵笑道:“沒辦法,天生資質過人。”
“……”
薔薇:“那你要去跟這位帥老師喫飯嗎?要不別去了,讓妹夫看到多不好,這種糟心事還是讓好姐妹我替你分擔吧!”
安寧剛要回,毛毛突然慘叫了一聲,薔薇罵道:“你又怎麼了?”
阿毛目不轉睛地看着手機,“我剛纔發了條微博,然後妹夫回了我……”
安寧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你發了什麼?”
毛毛答:“從前有位帥老師,後來,他想約阿喵去喫飯,未完待續。”
安寧無力道:“那某人回了什麼?”
毛毛顫抖着手說:“妹夫說,我可以幫你現在就完結,讓她回家。”
薔薇拍了拍身邊某喵的肩膀,“就算你天生資質過人,卻終敵不過會玩一手天羅地網而且永遠不會停的徐哥哥(徐莫庭名字躺槍)。”
阿喵:“唔……別逼我魚死網破。”
毛毛擡起頭,兩眼汪汪地看着安寧:“阿喵仔,妹夫又說,如果李安寧不樂意,就告訴她,家裏還有倆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她回去。我不行了,妹夫這是要清空我們的血槽啊!”
這時沈朝陽終於姍姍來遲,她跑過來拿起安寧面前的水就一飲而盡。
薔薇取笑:“這麼飢渴交加啊老沈?”
沈朝陽一屁股坐在毛曉旭旁邊的凳子上,喘了口大氣才說:“我都快心肌梗塞了。”
阿喵問:“怎麼了?”
朝陽搖頭:“別提了,有人來學校找我。”
薔薇笑道:“誰啊?能把我們的武林高手嚇成這樣。”
朝陽一臉苦逼相:“就是我當初救過的那號妖孽啊。”
毛毛瞬間兩眼放光:“那位傳說已久的美男?他來了??哪呢哪呢?”說着已經起身四處張望!
朝陽擺擺手:“被我甩掉了。”
毛毛頹然跌回座位上,按住心口:“心如刀絞。”